他无奈了,只得先告诉凤羽珩:“子睿跟着小殿下先一步离开,去了元王府玩,一会儿为父回府路过元王府就把他接上。你们先回府去,我再打听打听沉鱼去了哪。”他真是头痛了,除了最老实的三女儿外,其它的没一个让他省心,一个惹了祸一个又失了踪,这到底都是在闹什么?
还没等凤羽珩走呢,这时,有个小宫女走上前来,在她面前俯了俯身,恭敬地道:“奴婢给县主请安。奴婢是燕福宫的下人,贤妃娘娘吩咐奴婢来请县主过燕福宫一叙。”
“贤妃?”说话的是凤瑾元,刚提到贤妃对方就派人来请了,只是不知道请凤羽珩是要做什么。但不管怎样,他相信以凤羽珩如今之势,贤妃娘娘传她过去绝不可能是坏事。凤羽珩手握制钢术,是皇上面前最当红的人,那贤妃吃饱了撑的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她的麻烦?宫里人一个人都生着十个心眼儿,指不定叫过去就是打赏,再不就是套关系。他赶紧与凤羽珩道:“那阿珩,你快去吧。”
凤羽珩点点头,又道:“如今大姐姐和四妹妹都不在,父亲就带着想容一道回府吧,留她一个人女儿也不放心。”
“这是自然。”凤瑾元对她的态度是极好的,“你自己回去时也当心些。”又想了想,干脆走上前来小声道:“为父将暗卫留下给你,让他在你的宫车处等着。如今你的安危最重要,万万马虎不得。”
她也没客气,直接就点头同意了,然后拍了拍想容,转身跟着那宫女就往燕福宫的方向走。
凤瑾元看着她走远,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回府之后一定要加强守卫,特别是县主府那边,他现在有责任保护这个女儿的安危。一旦凤羽珩要是在家里出了事,那他的项上人头可就真的不保了。
凤羽珩跟着那宫女一路往燕福宫去,小宫女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她也懒得问。贤妃是大皇子玄天麒的生母,她一早就有心里准备会被传召的。当然,这个传召绝对不会是因为凤沉鱼的事,而是关乎于她们跟玄天麒之间的这一场交易。
终于到了燕福宫时,一进宫门,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跪在院子里的沉鱼跟杏儿,两人跪得东倒西歪,沉鱼头上的头布也散了,发髻也开了,样子十分狼狈。那杏儿更是倒霉,因为是下人,所以挨打时那些嬷嬷的手就下得重了些,直打得她后背血肉模糊,冬日里厚重的衣袍都渗了血迹。
经过她们身边时,凤羽珩停了一下,就见沉鱼抬了头来,目光都有些涣散,即便是见到她狠之入骨的凤羽珩,都没能成功地聚起焦来。
那一路沉默的小宫女终于开口说了话:“她二人诅咒贤妃娘娘,被罚跪在此,县主还是快进去吧,免得污了您的眼。”
她笑着点头,收回目光,随这宫女进了主屋。
谷贤妃在天武一众妃嫔里是年岁最大的,已年近五十,同时也是跟着天武最久的一个女人。在这皇宫里,除去皇后掌管六宫之外,协理六宫之权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但谷贤妃也是个明白人,过多的话一句不说,但谁若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那也是绝对不行的。天武对她或许没有爱,但却有着绝对的尊重和白头携老的亲情,所以,这谷贤妃在宫中的地位不容小觑。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