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一句三哥,意在提醒玄天夜二人的关系。但沉鱼却不这样认为,酸溜溜地来了一句:“二妹妹与三殿下还真是亲厚呢。”
凤羽珩只觉这个姐姐实在是不知好歹,而玄天夜则递了一个带着点点厌烦与嫌弃的目光过去,气得沉鱼眼泪都含在了眼圈里,又准备用她那最招人心疼的表情去改观玄天夜的态度。
可惜,玄天夜看都没看她,只顾着跟凤羽珩说话:“阿珩与本王太过见外了,左右本王回程也要经过凤府,想着捎你一道。”
凤羽珩还是摇头,表示不必。
玄天夜亦不再多求,只点了点头,向来怒气盖脸的表情里竟也带了一丝讨好似的笑意。而后又与凤老太太打了招呼,抬步离去。
凤老太太都惊呆了,在她想来,三皇子但凡与凤家人有所往来,除去凤瑾元外,就应该是沉鱼啊!怎么今日忽然就跟凤羽珩如此亲厚起来?
她特别想跟凤羽珩问问究竟,可再看凤羽珩冷着的那张脸,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只说了句:“咱们回吧!”
话音刚落,最先有了动作的是沉鱼。就见她逃似的奔向马车,不顾丫环的搀扶自己就爬上去钻进了车厢。
老太太知她心情不好,也不与之计较,随后也跟了上。
凤羽珩带着相容和丫鬟们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回府途中想容说了句:“我怎么总觉着要出事呢?”
凤羽珩笑着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出事咱们接着就是,不要怕。”
想容点点头,心下镇定了些,可还是有担忧,“二姐姐多加小心才是,且不说步家,我总觉着大姐姐不太对劲。”
“那咱们就当看一出好戏,看她能演出多精彩的戏码来。”凤羽珩扔下这句后便不再说话,想容都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凤沉鱼早在那日装病不醒时便已经不对劲了,今日被刺激了这么一出,只怕她所期待的好戏很快就可以拉开帷幕。
马车缓行至凤府门口,府里下人一早就在门外准备着迎接。见车停住,一窝蜂地涌向那辆紫檀马车,先将老太太扶了出来,再去接沉鱼。
凤羽珩和想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脚刚一落地,就听到前头那辆车边上传来“啊”地一声惊叫!
想容胆小,吓得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是大姐姐的声音。”
凤羽珩暗笑,心说:来了!
果然,随着那一声尖叫,就听还没从车厢里出来的沉鱼带着哭腔喊了起来——“母亲!母亲您不要站在车前,让沉鱼下去好不好?”
想容吓得后退了两步,被凤羽珩一把拉住:“别怕。”
可那离沉鱼最近的老太太可吓得不轻,猛地打了个激灵,大声道:“休得胡言!”这一嗓子大得把她自己都惊了一下,与其说是喝斥沉鱼,到不如说为自己壮胆。大白天的见鬼,这叫什么事儿?
可沉鱼的叫喊声一直不断,一会儿喊母亲,一会儿又喊起祖父,说什么——“沉鱼也想念祖父,沉鱼每年都会在祠堂给祖父上香,祖父您就不要再惦记家里了,家里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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