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面如死灰,身子抖得像只鹌鹑,却没答话。
这让萧弋更加恼怒了,他怒目看着小顺子,目光越发阴冷,放低了声音,“狗奴才,谋害人命,构陷主子,加上一条欺君之罪,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自是灭九族大罪。”姜黎轻笑,替他答了去。
闻言,小顺子剧烈一颤。
下一刻,他缓缓抬起头,像是决定了什么,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奴才……乃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奉了太后的旨意,他是太后的人?太后偷汉子?
偷完了汉子还让情夫帮着害人,可万万没料到,情夫竟然突生淫念。且在丧心病狂之后,忘记把屁股擦干净……
虽然早已猜到两三分,可亲眼见证,姜黎还是忍不住兴奋。
她暗暗朝着萧弋看了一眼,眼瞧萧弋那张俊脸越来越暗沉,猛地蹿到前头,指着小顺子便是一通大骂。
“你这狗奴才!竟敢污蔑太后!”
“平日里我瞧你就不对劲儿,有事没事的往宫外跑,一次又一次的告我黑状!往日我总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
“如今我懂了!”
姜黎眼睛微眯,一脸高深莫测。
小顺子一脸懵逼。
姜黎心中冷笑,马上又冲着他大喊道,“你是北境四国的细作,你屡屡陷害我,就是为了破坏大魏与南境的邦交!”
话说完,她赶紧又朝萧弋行了一礼,“陛下,依外臣之见,应当立刻将这北境奸狗赐死!”
不将他赐死,恐怕她就要被赐死了,萧弋这厮肯定会灭口!
如此想着,姜黎更是一脸坚决。
姜黎突如其来的细作言论惊呆了萧弋,这女人反应倒是很快……
萧弋如霜的眼眸终于柔和了许多,深深看了姜黎一眼,脸一冷,吩咐杨内侍道,“杨内侍,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北境狗贼押下去!”
听到萧弋的吩咐,杨内侍顿时松了口气,立即吩咐外面的内侍们进来帮忙,像是故意的,一路大声嚷嚷,说是北境细作袭击姜国储君,打死了屋里伺候的婢女。
见着众人散去,周云谣也赶忙跟萧弋告退,绝口不敢再提春香一事。
而萧弋还站在原地,幽幽的打量姜黎。
姜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心头顿时一紧,她怀疑她方才的表现让萧弋动了杀心,这是遣走所有人之后单独解决她。
稍微顿了一下,姜黎竭力保持平静,试探性凑过去,“陛下,您不走吗?”
“今日吓坏了吧?”她战战兢兢,满腹忐忑,下一刻,萧弋却冒了这么一句。
不灭她口?还关心她?
姜黎更加不安了,她轻摇摇头,脸上依旧保持笑容,“多谢陛下关怀,外臣无碍。”
“那个什么,外臣一会儿还要听沈少傅讲课,陛下您要有事就先去……”
“很疼吧……”姜黎正喋喋不休的下逐客令,萧弋又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便往里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走到前殿,立即取来药箱给她包扎。
包扎就包扎,那只带些粗茧的手却为何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动作轻柔又暧昧……
“陛……陛下,外臣……外臣自己来就行了。”原先姜黎只是怀疑,但现在她确定以及肯定,萧弋就是对她生了邪念!
她可不愿意再与他有些什么。
如今多看他一眼她都嫌恶心,更莫提和他同床共枕。
姜黎猛地抽回手,不由自主的阴了脸,“陛下,您请……”
“阿衍……阿衍,可怜的阿衍,你没事吧!”姜黎满面阴沉,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冒出一只手猛捏住她的脸,紧接着耳边传来沈渡鬼哭狼嚎的声音。
她还没能反应过来,一转头,只见沈渡浮夸的俊脸凑了上来了。
一来就捧住她的脸,左转右转,哀嚎道,“阿衍,我听说你屋里出了个细作,一大早的就袭击你?哎呦,我可怜的阿衍啊,被陛下赐婚就算了,现在连个内侍也欺负你!你这脸没事吧?我跟你讲,这脸花了可就不好勾引花魁了……”
他满眼浮夸,说着竟又搂上了姜黎的腰……
殊不知,有人的拳头已经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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