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后,秦妈妈便领着三人到了二楼一间房内。程元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房装饰得不算豪华,但也有些雅致,四周挂了些书画,还摆了不少盆景,他们在大厅里坐着,后面还有几个小房间,估计就是炮房了。
几人坐在桌上,自有下人端上酒菜,先摆了八个冷盘,又上了几个热菜,再加上两壶酒。王成开口说道:“秦妈妈你也别耽搁了,今个我请客,先叫几位姑娘过来给我两位兄弟挑着,最重要的是把宝儿姑娘给我叫过来。”
说完塞了一锭银子在她怀里,又趁机摸了一下,嘴里催促道:“快去,快去。”
那秦妈妈被吃了豆腐,也不着恼,只是笑骂道:“连奴家的这身老肉都吃,王公子你真是饿得慌了!”
边说边把那银子给掏了出来,一看约有五两,不由得心花怒放,抱着王成便亲了一口,起身说道:“谢王公子打赏,奴家这就去把姑娘们给叫来。”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过还没忘记把房门给关上。
王成哈哈一笑,招呼着二人坐下,程元拿起酒壶给三人倒上,举杯说了声请,大家便先喝了一杯,再吃些菜品。没过三巡,便听见敲门声响,秦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位姑娘,都是十五六岁年纪。
看着几人进来,王成起身对着一位穿绿裙的姑娘笑着说道:“宝儿姑娘,快过来这边,让我看看你瘦了多少?”
程元在一旁打量着宝儿姑娘,只见她肤se白皙,容颜靓丽,配着一身淡黄色的薄裙更显得青春活泼,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媚意。
听得王成调笑,宝儿姑娘也不含糊,走过来一pi股坐在他的腿上,双手贴在他胸前,娇声道:“王公子,多日不见,更是英俊了不少,奴家都想死你了,每日吃得少了,人都瘦了好多,不信你摸摸?”
说完将王成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看这样子两人也是老pao友了。
王成淫笑道:“哦?那我可得好好摸摸,看看我家宝儿到底瘦了多少?”
说完把手往上一抬,感受了几下后便一脸惊讶的说道:“宝儿你哪里瘦了?这里可比前次我来的时候大了不少啊?”
“哎呀!王公子你往哪里摸呀?讨厌!”
宝儿拉着他的手娇嗔道。
见着二人调笑起来,秦妈妈忙对着一旁的二女说道:“香兰,晓梅,你们去陪朱公子和程公子。”
见二女坐在朱程身边,秦妈妈才笑着说道:“几位公子慢慢玩啊,我就不打扰了,若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就行了。”
说完便往外走去,香兰跟着起身,待秦妈妈出去后背上了房门再回到程元身边坐下。
这下无人打扰,三女都放得开了,没喝几下,都坐在了男人身上。程元虽没有实战经验,可理论知识丰富,搂着香兰是上下其手,没几下便把怀中人儿逗弄得娇羞不已,眼里充满了情欲。不过另一边朱思文没经过这些阵势,那晓梅姑娘搂着他劝酒,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看到这里,王成开口说道:“玉璋啊,出来玩就不要拘束嘛,以你的学问,往后多半有同学约你出来喝酒玩乐,经常会碰到这种场合,如果还像这种样子,他们可不会高看你一等,只会嘲笑你没见过世面,这对你和同学们的关系可有很大影响啊。”
朱思文听了也暗暗深思,程元见状便说要不咱们来行酒令吧,几人都说好,便由王成起头,起了个“飞花令”,六人依次接下来,接不上的便罚酒一杯,行了四圈,大家都喝了几杯。朱思文也渐渐放开了,不时搂着晓梅亲吻几口,手也知道该放哪儿了。
三对狗男女一直玩闹到亥时,酒也喝了五六壶,王成喝得半醉,早就按耐不住,抱着宝儿姑娘进了后面一间房内,关上房门就整了起来。朱思文也喝醉了,趴在桌下,程元把朱思文扶起来进了里面一间小房间里,把他丢到床上,让晓梅姑娘进来服侍。
外面就只剩下香兰了,依在桌边,眼神也有些迷醉,见得他出来了,起身换着程元的手臂,贴在他的胸口,说道:“程公子,夜已深了,不如我们去房里休息吧?”
程元看着怀中的人儿,十四五岁年纪,身段还未长开,小脸上却有了风尘之se。此时抬头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付讨好的笑容来。
“唉,哥哥我是有心无力啊!”
程元暗叹一声,在香兰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今天哥哥家里有事,不能留下来了,改天有空再来找你吧。”
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约有二三两,放在她手上,不理会香兰脸上的幽怨之se,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香兰妹子早些休息吧,明早我那两个朋友问起,就说我先回去了。”
下了花船,在小四的恭送声中走了出来。程元长长的吸了口气,今晚王成带他们来的地方根本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没有什么琴棋书画的展示,也没什么音乐舞蹈的表演,直接就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看来王成混了这么久,还在低层圈里打转,玩的是些拿钱办事的女人。
穿过一艘艘灯火辉煌的画舫,上了河岸,踏过石桥,往家方向走去。此时已快到子时,街面上还是有不少人,坐着马车的,几人一伙的,进到青楼和河边的画舫里,不时看见有醉鬼趴在街面上呼呼大睡。幸好现在天气热了起来,要是冬天的话,怕是要冻坏几个。
一踏出城西,四周就安静了下来,两边的宅院都静悄悄的,除了碰到一两个巡夜的更夫,就没遇到别的人。
程元今晚喝了近两壶酒,不过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都没太高,也就十几二十度的样子,现在只有些微醉,此时就着月se,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转过一个街口,眼前猛然闪过一个黑影,看似要撞上了,程元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了开来。那黑影速度出很快,无声无息的就窜出去了二三十米,哪知却又马上退了回来,停在程元面前。
程元定神一看,只见这人约五十多岁,青衣小帽,一身下人装束,不过脸上透着青se,双眼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忽然跪了下来,开口求救,声音有些尖细:“公子慈悲,后面有两个恶鬼要抓我,求公子救小鬼一命。”
说完连连磕头。
程元定了定神,眼前这人竟然真的是只鬼,为什么要向他求救?不过这时候怕是没时间问了,自己要不要帮呢?
考虑了一会,程元说道:“我要怎么做?”
那鬼一听,没想到程元竟然真的愿意帮忙,忙喜道:“让小鬼藏在公子的袖子里或鞋子里就行。”但又有些担忧道:“就只怕那两个恶鬼能闻到小鬼身上的气味?”
程元想了下,从怀里拿出得自玄辰子的玄阴神幡,问道:“你能不能进这里面去?”
那鬼一看这块黑布,起身摸了下,惊道:“这是一件法器呀!里面有空间,小鬼能进去。”
也许是被追得紧了,说完也没等再问一句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整个身子就化作一股青烟钻进了神幡里面。
程元把神幡放进袖口,继续往家走去。才转过一条街口,一道阴风裹着团黑影就停在自己面前。
阴风散去,两个恶鬼现出形来,只见两鬼都高约一丈,身穿黑衣,长得青面獠牙,瞪着一对血红的双眼,历声问道:“兀那小子,可曾见到一只青衣鬼走过?老实回话,不然大爷我就要…”
不过那恶鬼还没把威胁的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好胆!“
程元把脸一正,大喝一声:“尔等一介鬼物,光天化日,不,大厅广众,也不对…,在这大街之上竟敢威胁堂堂秀才,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
两鬼面面相觑,都有些发蒙,寻思着是不是碰上个傻子?满嘴胡话的竟然还不怕鬼。
程元还在那里咋呼:“少爷我读的是圣贤书,胸中自有正气在,尔得再敢放肆,少爷我定要参上你们一本,到时请得皇上下旨,斩了你们的狗头。”
“呃……”
打了个酒嗝,程元开口呵道:“闪开!别挡了少爷的路。”
说完从一脸蒙逼的两鬼中间穿过,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走出去几十步远,才听见后面传来两鬼的交谈声。
“这小子读书读傻了吧?”
“应该是吧。”
“还要给皇帝上奏章,他有那个资格吗?”
“还是大王说得对,书读多了果然要变呆变傻,幸好你我大字都不识一个,才能保持得这么聪明。”
“咱们再去前面找找看,估计他跑不远”
…………
到了家门口,已快四更时分,谭老根果然还没睡下,没敲几下门,便出来开了院门。程元给根叔道了声辛苦,回了后院,一番梳洗过后散去了酒意,把那玄阴幡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对着它说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等了半天,没见得有什么反应。程元把玄阴幡拿在手里摇了摇,说道:“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出来了。”
又等了好久,还是没见着那鬼物出来,程元估计他是给困在里面了。根据玄辰子那本自传里所言,这神幡乃是用玄阴教秘法所炼,在里面开辟出一小片空间,可存鬼物,再用他所设的阵法禁固,关进去了根本出不来,除非用玄辰子的独门手法才能打开。虽然那书里写出了炼制和解封的手段,不过这都需要依靠法力才能施为,程元现在还没有练出法力,也只能看着玄阴幡干瞪眼,要想摧动这法器还得等着筑基成功后才行,眼下也只能让它呆在里边了,反正这鬼物现在正被追杀,躲段时间也好。
想到这里,程元便把玄阴神幡放到了柜里底下,这玩意还是等自己炼出法力后才能使唤,现在就先让它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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