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日里最嫌弃恶臭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兴致地端详着散发着酸臭味的老陈,勾了勾手指,老陈的腿又稍稍立了起来,将自己的伤口靠的更近些。
呵。
竟然又没下杀手。
这不是落了把柄吗?
暗阁中人,斩草除根,这可是必修课啊,小奴儿学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学会。
小奴儿离了我,果然没有什么生路啊。
还是得将她快些找到,保护好她才行。
江清黎脑海里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想到老陈的话语,立即轻笑一声,伸出食指,在老陈的伤口处轻轻滑过。顿时,一道血墙从老陈的伤口处喷洒而出。
江清黎身形一闪,躲过那肮脏腥臭的血液,稳稳地站在老陈的面前,看着老陈无力地跪倒在自己的身前。
摸了小奴儿的手?
江清黎丝毫不嫌弃地执起男人的手,粗壮的老茧,看起来就容易划破小奴儿雪白的肌肤。
唉,这手,可不能要啊。
手下一捏,老陈一只手立即四分五裂,连接五指的经腱和手骨随着男人的手劲散落在四处,只留下一个裸露的手骨。
“啊,啊……”
老陈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只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就没了。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这手何用。”
江清黎笑的温柔极了。
雪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饶有兴致地将手下的老陈,四分五裂成奇形怪状。
当老陈的四肢都被切得只剩白骨时,都只能痴痴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仿佛被削去皮肉也算不上很难得的样子,似乎还献上殷勤:“江,江家主……”
把有可能触碰过云疏的血肉尽数斩去,江清黎血色满布的眼球才稍稍缓和起来。
拍了拍没有沾染到恶臭的衣袍,然后拍了拍手,跨过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一缕魂魄支撑着眼球死死地痴痴地注视在江清黎身上的老陈。
注视着那个男人,似乎是老陈终结生命里最后的一幅画卷。
几乎是默数着老陈断气的时分,江清黎才一脸怡然自得模样冲着他笑了笑。
“他说,容二就在附近抢去了他的行头是吗?”
江清黎静静只是拍了拍衣袖,那些粘附在锦袍的血渍竟凝聚成球,老老实实地洒落在地上,形成一幅落红飘零图。
而雪四顾不上欣赏绝美残酷的画卷,连忙垂眸拱手道:“不出意外,应该还在这附近——属下已经派了花二布下天罗地网,定叫那容二插翅难飞!”
江清黎弹了弹食指指腹被拧成一团的血珠,悠悠地笑道:“什么容二,那是我夫人,若是将她伤了一根汗毛,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男人吓得一愣,连忙拱手称是。
可怜这荒郊野岭里的一处农家,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酸臭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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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马车上淡淡熏香太过妖娆,也许是她紧绷了太久的神经。
云疏在一串又一串的梦境里穿梭者遨游。。
梦到了被招进宫里如履薄冰的模样,梦到了初入暗阁时九死一生的模样了,梦到了身为暗阁容字科,暗地里守候那些杀手一击毙命、不留痕迹,梦到了自己代替妹妹加入江府,成为江夫人的模样……
不管是哪副模样,都不是她。
云疏在梦境里,冲着在江清黎怀里肆意娇笑的女人,随后将那些赝品布置的喜堂展会破坏得淋漓尽致。
“你们不过是接着仁义之名敛财罢了。”云疏想到曾经经历的种种,在想着她们的所作所为,声音都带着无可抑制的怒意,“滚出去!”
世间都城儒学为上,说白了不过是靠着她们敛财的机器罢了,
云疏了然又带着对世俗嘲弄地笑着,那种长啸竟让全世界郁郁葱葱的植被顺势枯萎。
啊……各种掺杂的梦如同僵尸催命魂似的将云疏牢牢地困在黑白无常附近。
自己也许要下地狱吧。
看着面容狰狞的黑无常,云疏竟没觉得恐怖,反而安心的蹭了蹭黑无常的身上,心里默念着请将她堕入无间地狱,生生世世受其苦。
“这个丫头,心魔太重。”
龙昶清扶完一首琴曲,因内力耗费过大只能无力地躺在柔软的靠垫上,看着还陷入在梦魇中的女孩,有些忧愁:“心病还需心药医。”
“教主,此人需要你这般耗费内力嘛?”
留在房间里看着龙昶清无力靠在软垫上的美艳仙女,连忙迎上前去,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珠,有些心疼地说道。
“心思太重又没有生机,自然是难了些,也不知道谁将她养成这般的,实在可怕。”
龙昶清没有因为香玉满怀而得意,只是撇了撇嘴道,“香儿,我们已经在往襄阳走了吗?”
“是的。”美艳仙姑名为香儿,身上也散着淡淡幽静地香气。
“等到了下一站,还得将这个小丫头送回去。”龙昶清又看了看小的,此时也因为吃饱喝安安静静地睡在角落里,还发着轻微的呼吸声。
“唉,到时候我去送她吧,顺便去见见五娘。”提到五娘,香儿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听说上京男子才俊不少,说不定,还能相得金龟婿。”
龙昶清侧过头,看着一副恨嫁模样的香儿,笑了一声道:“上京贵公子啊,当年我可是接触了不少……我看你还是找个老实务农的吧。”
香儿香臂一抬,似乎要给教主一个大力的一巴掌,却没想到——
疾驰的马车,行驶途中,骤然而止。
龙昶清一时不慎,差点跌落在云疏的身上,连忙稳住自己,拍了拍胸口,冲着外面的人喊道:“为何停车?”
只听见自己的婢女林林高声娇呵着,只是听起来并不是在教训自己:“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拦住去路!”
龙昶清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想着莫不是又有宵小之徒觊觎自己教徒,想要轻薄一番吧。
唉,只能出面平息一番了。
只是他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月儿喊道:“我家主子在里面休息,你们想要进去,你配吗?”
龙昶清叹了口气,脾气还是这么冲。
掀开门帘一角,看到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拦住官道,面对着几个娇艳如花仙气飘飘的女子,却没有半分惊艳之色,而是一个个紧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一般。
唉。
龙昶清掀开门帘,冲着车下面的官兵们和气地笑了笑:“请问官爷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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