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神秘人所戴的青铜面具形貌,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欧阳静观双手拿捏,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
“哦?欧阳兄弟这么一说,那青铜面具形貌却是极为诡异的!不着急,慢慢想!”
宁上尉也奇道。
“是了,我好像以前在钦天监的一本古籍上有看到过这种青铜面具,宽脸宽耳,大嘴诡笑,令人印象深刻!
这面具倒好像是前朝阴月青铜卫之物!”欧阳静观双目微凝,一字一句说道。
“前朝阴月青铜卫!这怎么可能!”宁上尉大惊失色,低呼一声。
众人纷纷看向两人,面带疑问,韩冲也双目微眯,他来到此世,只知道处于大奉朝,其他的却是一无所知!
“呵呵,说起这前朝之事,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这却是桃花眼上尉不无得色的笑道。
“哦?那我等却是要洗耳恭听了!”韩冲拱手看向前者。
“哼!韩冲,之前那黑莲教主与漕帮帮主激斗之时。
你突然施法,而后隐身匿行,把本尉晾在那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尉还没找你算账!”
桃花眼瞥了一眼前者斥责道。
“呵,事出紧急,却是忽略了陈上尉。
不过陈上尉也着实不凡,临危不惧,拉弓射箭,标下也十分敬佩的。
还望上尉大人讲解一二,此前朝阴月青铜卫之事,可是对破获沛俊府大案十分之重要的!”
“哼!你知道本尉的实力就好,那本尉就给你们说道说道。
话说本尉也是以前听我父亲与一位都督说起过。
据说在五百多年前,正值阴月皇朝末年,朝局动荡不安,宦官弄权,贪官横行,民不聊生。
于是乎各方诸侯群起而反,终于将之推翻,而后四方大战,最终剩下我大奉朝一统天下。
然则虽过去如此之久,诸多知晓前朝之事者,无不感叹阴月皇朝之诸军强大,其中要数这阴月青铜卫最为神秘!
此青铜卫乃是其皇族亲卫,传说中,他们终年头戴青铜面具,并且个个身具法力,战力卓绝,誓死效忠阴月皇族!
当年若不是其皇族之间争夺皇权而内讧,恐怕还未必能够轻易被灭朝的。”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前朝阴月青铜卫竟如此强大,简直比之斩妖司也不逞多让了!
“但时隔五百年过去,这阴月青铜卫为何还有留存,难道他们是要图谋造反复国不成?”
宁上尉疑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阴月青铜卫虽战力不俗,但也终归只是一介武夫。
真正可怕的乃是阴月皇族,这背后到底有没有皇族血脉指使,才是最为关键的!”
韩冲点点头,心中疑问重重。
“罢了,我等先回去吧,此事还需慢慢详查,从长计议。”宁上尉朝众人说道。
“好吧,本尉今日也累了,大家先回吧。
不过,韩冲,你是从哪学得这么多奇异法术的,即便是本尉在州司也没见过。
若下次你再敢把本尉晾下,有你好果子吃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韩冲这小子实在不一般,难不成是有什么背景不成,在这扮猪吃老虎?
“呵,不会的,在下这些也只是旁门左道,不足挂齿的。”
“哼!”
...
第二日午时,桃花眼来到分司之中,身后一位校尉手捧灰袍官服和授勋文扎递给韩冲。
“诸位,州司回表了,正式授予韩冲昭武校尉之职。”
“哈哈,韩兄弟,你还真是后来居上啊,都和我跟老宁平起平坐了,恭喜恭喜!
晚上可要摆酒设宴,庆祝一场啊!”
武上尉等人纷纷朝着韩冲恭贺起来,冷月虽然依旧面容清冷,但也拱手示意。
“多谢各位同僚,此事好说,今晚在下便请诸位一同到府中酒楼一叙!
武上尉,你来选地方吧,这沛俊府还是你比较熟!”
“哈哈,好,那哥哥我可就不客气了,要说沛俊府中哪家酒菜最好,当然要数八仙楼了!
此酒楼之中的无敌海景佛跳墙可是沛俊府一绝啊,其中鲍参翅肚可是应有尽有,就连我也只是吃过两次而已,十分难得!”
一说起吃,武上尉立刻食指大动,极力推荐起来。
“我说武兄,八仙楼是不是有些太贵了,韩校尉初来乍到,怎么好让他如此破费的?”宁上尉摇头苦笑。
“就八仙楼,本尉倒是要尝尝这佛跳墙是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桃花眼舔了舔嘴唇,双目大亮道。
“也好,那诸位便请吧!
不过在下还是得去请一下欧阳兄和明真小师傅。毕竟他二人可是为我分司出了不少力的。”
韩冲无奈一笑,拱手朝众人请道。
“嗯,也好,韩兄弟速去速回,我等便在八仙楼等你。”
...
韩冲此次却是骑马而行,朝着欧阳府中疾驰而去。
然而当他来到南府之中,竟是发现街面上莫名涌现出许许多多农户百姓,均是群情激愤,从四面八方朝着府中心而去!
韩冲下得马来,挽留住一位老汉。
“这位官爷,你可莫要抓我啊,老朽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跟着上街抗税来了!”
那老汉看得韩冲一身类似捕快的打扮顿时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祈求。
“老人家莫慌,在下不是衙门的捕快,只是好奇想要过问一二,你等为何要抗税呢,税赋很重吗?”
韩冲连忙将之扶起,轻声问道。
“啊!您不是衙门的?
官爷,这税赋何止是重啊,简直是要人命啊,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
尤其是前天,郡守府张了告示,又将税赋增加了三成,实在是没法活了啊。
官爷您看,一亩良田也不过是有五十斗米收成。
往年都是官府收去六成,再加上其他的人头税、免役税和住房税,到手也不过就只有八斗米而已!
但是如今,粮税竟然提高到了八成,还增加了好多闻所未闻的苛捐杂税。
杀鸡要交杀鸡税,宰牛要交宰牛税,打井要交打井税,结婚要交结婚税,生儿子也要交税,就连母猪生了小猪都要交税!
村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听说沛俊府九个县全都要开始实行这样的重税,已经开始有人被逼死了!卖儿卖女的多不胜数了。”
“岂有此理,怎么会收那么多税,岂不是要将整个沛俊府的百姓逼得造反不成?”
韩冲面沉如水,心中震怒。
“是啊,老朽我家中无子,只有老伴儿一人,一亩田根本难以过活了,只得跟着乡亲们来到府城,朝府衙去抗税来了。”
望着满街粗布衣衫愁愤交加的百姓,韩冲心中如压巨石。
“好吧,在下知道了。
老人家,这里有十两纹银,先给你救救急吧!”
“多谢官爷,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老汉接过银两,千恩万谢望着韩冲骑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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