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郁青瑶便把前世慈善基金的运作,说出来跟印怀山商量。
李怀德听得很是佩服,觉得师妹果然聪明,自己才起个头,她就已想到了远比自己更完善的整套制度和许多行之有效的奇思妙想。
两人越说越投机,相互引为知音。
李怀德乘机说出了他最终的目的:“郁仙子,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帮你建立这个基金会式的青瑶居,如何?”
郁青瑶略一思索,就果断的说:“好!谢谢你肯来帮我!”
李怀德大喜。他原本打的主意就是帮师妹办青瑶居,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经常来云梦居找师妹。
只要他大公无私的帮着做事,天长日久下来,郁青瑶不信任他都难。
而李怀德痴爱郁青瑶,为了她可以献上自己的一切,更不屑于从慈善事业中谋取私利。
他管起青瑶居来,绝对可以做到大公无私。
他掩饰的笑道:“其实,我也有一颗行善之心。”
郁青瑶一笑,忧虑的问:“这会不会妨碍你的修行?”
青瑶居大改,诸事千头万绪,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三十六国,上千家青瑶居。李怀德要管理起来,真会忙得不可开交。整天忙于俗务,就难免会影响修行。
李怀德忙摇头说:“仙子,放心,我有分寸!”
对他来说,天大的事也没有师妹的事大,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接近师妹,取得她的信任。然后才能谈到提醒她不要被纪玄德所骗,才能谈到让师妹重新爱上他。
不管青瑶居的事,他怎么接近郁青瑶?
郁青瑶也就问问,她巴不得有人帮她管青瑶居。
见印怀山如此说,她就信了。
郁青瑶笑道:“那,以后,青瑶居就拜托你了。”
李怀德大喜,忙说:“郁仙子,放心交给我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郁青瑶满意的点头。
当下,郁青瑶火速给了印怀山一个随从的身份,将他从撼地峰要了过来。
她要一个内门弟子当随从,撼地峰管弟子的长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怀德当天就正式走马上任,搬到云梦居居住,然后立即飞下界,去忙青瑶居的事。
印怀山突然成了郁青瑶的随从,这事在纪玄德等人看来都有点惊讶。这可是她亲自招的第一个男随从。
等知道是帮郁青瑶管理青瑶居的事,他们就不在意了。
撼地峰的内门弟子,及其他峰的内门弟子,得知此事后,却颇为震撼。
一些弟子就跃跃欲试,觉得接近郁仙子,可能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
好些弟子因此对印怀山羡慕嫉妒恨。
印怀山不久又回宗,以郁青瑶名义发布任务,要召集一群内门弟子去给自己打下手。
李怀德为人精细,不象郁青瑶喜欢当甩手掌柜,他更喜欢亲力亲为,却是要自己挑选合适的人手。
原本做惯了青瑶居任务的许多弟子,都纷纷去拍印怀山的马屁,想再接着做这个任务。
八月的一天,郁青瑶正在洛子玮家做客,品着灵茶,对着美景,两人琴笛合奏,好不逍遥快活。
在奏乐之时,两人时不时情意绵绵的对视,看着真是郞情妾意,金童玉女。
忽然,护卫罗青匆匆飞奔过来,对郁青瑶道:“郁仙子,出大事了,你最好回家准备一下。”
郁青瑶一惊,抚住琴弦,问:“出什么事了?”
罗青低声道:“今天宗主派人去祖地,给二公子送食物,不见二公子回应。守卫打开石门才发现,原来二公子早已死去多时。”
郁青瑶心中吐槽:握草!居然到这时才发现!
她脸上却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叫道:“不可能!英德怎么会死?你骗我!”
洛子玮听说此事,不由大喜。在他看来,那个纪英德完全配不上郁青瑶,但却是他娶郁青瑶为妻的最大障碍。
他心中暗叫:死的好!他死了,就再没谁能阻止我娶郁青瑶了。
罗青苦笑道:“仙子,我骗你干吗?现在尸体已运回纪府。你是不是应该去纪府一趟?”
郁青瑶苍白着脸,娇躯一震,软软的趴在琴案上,眼中流下热泪,哽咽道:“不会的,不可能的,他不会死的。”
洛子玮见了,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还有些愤怒。
他抢上前安慰道:“青瑶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郁青瑶求助式的握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问:“我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对不对?”
洛子玮苦笑,说:“不是!”
罗青在旁道:“郁仙子,你最好赶快回家换身衣服,再去纪府吊丧。”
他常年跟着郁青瑶,知道郁青瑶与纪府关系不一般,这是为她着想。
郁青瑶晃了一晃,颤危危起身,说:“我不相信,我要去纪府看看。”
说着,她头也不回,急急向云梦居飞去。
洛子玮干笑了一下,随即也准备去纪府吊丧。
纪府里,已一片雪白。
灵堂早已搭好,纪英德的尸体已装入玉棺当中。纪夫人伏在灵柩上痛哭不止。
纪宗主面沉似水的坐在书房,纪玄德陪侍在侧。
纪英德的尸体刚一发现,纪宗主就得了讯,疾飞去了祖地,亲自查看过尸体。
为防人惊扰祖师先灵,祖地的阵法很特殊,不在祖地,即使是纪宗主也无法探知那发生的事情。
纪英德的尸体仍保持盘坐的样子,坐在石床当中。因已过数月,尸体已腐烂不堪。
用神念仔细查看过尸体后,纪宗主明白了二儿子是去年年底死的,死因是练习了那剑气练体的功法。
整个现场,看不出有外人来过的痕迹,询问守卫,也没人拜访过纪英德。
一切都看似纪英德自己作死。
然而,纪宗主心中一直不想相信这个结论。
将尸体带回家,他安排好了丧事,就将匆匆赶到的大儿子叫到书房。他要跟信任的大儿子商量一下。
纪宗主沉吟了一会,缓缓对纪玄德说:“你弟弟死得蹊跷。”
心怀鬼胎的纪玄德吃了一惊,他最怕的就是父亲起疑心。
他吃惊的问:“父亲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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