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就五人。宗主夫妻、纪玄德夫妻和郁青瑶。
宗主和纪玄德都没有妾侍。纪英德的姬妾们没有参加这种宴会的资格,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
郁青瑶就当自己已嫁进来了,对宗主夫妻恭敬有礼之余,又热情大方,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她对玄德夫妻也很亲热,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嫂子。
她完全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初看上去,完全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宴罢,纪宗主携夫人离开,吩咐大儿子和大儿媳好好招待郁青瑶。
纪玄德一口答应下来,少夫人强笑点头。
送走宗主夫妻,郁青瑶玩味的瞥了眼少夫人,就蹦到了纪玄德身边,笑道“玄德哥哥,你是长辈,红包拿来!”
纪玄德失笑,说“你多大了,也好意思要红包?”
郁青瑶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要给我红包,不给不行!”
说着,她就上手了,直接掏纪玄德的袖袋。
纪玄德大笑,握着她的纤手说“别闹,我给你!”
说着,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早已备好的一件长裙,递给她说“给你,就不知合不合身!”
郁青瑶笑着伸手去接,掌心却觉多了一物,硬硬的象是个礼盒,她不动声色,飞快的收了礼盒,这才接过长裙。
来一看,却是条石青色镂花长裙,看着很是雅致。
她喜滋滋的收了,噘着嘴说“这不是红包!”
纪玄德莞尔,板起脸来说“就这个,不要就还我。”
郁青瑶狡黠的笑道“不行,给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能拿回去。”
看着两人旁若无她的调笑,少夫人气得咬牙。
郁青瑶见好就收,不再执着于红包,笑问“玄德哥哥,下午我们玩什么?”
纪玄德笑道“家里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出去转转。”
郁青瑶蹦了一蹦,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外拖,笑道“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纪玄德失笑说“调皮!”
郁青瑶做了个鬼脸,继续拖人。
纪玄德走到门口,记起妻子还在,忙回头笑道“夫人,走啊!”
少夫人咬了咬牙,她很不想看这两人打情骂俏,又怕自己不在,他们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强笑着跟上。
郁青瑶巴不得少夫人跟着,既能气她玩,又能防着纪玄德使坏,多好!
她很快就明白了少夫人的心思,不想丈夫被自己夺走,又不敢撕破脸,只能委委屈屈,千方百计,含蓄的阻拦他们之间的好事。
这让她更玩得肆无忌惮了。
讲真的,她还就怕那种撕破脸皮,什么都不管的泼妇。
晚上,回到云梦居,她打开纪玄德偷塞过来的礼盒,发现里面是一枝宝钗,一枝并蒂莲状的宝钗。
礼盒内还刻着一行字三年之期,执手长生。
她一下就明白了纪玄德的意思。这是要她给他三年时间,三年之后,就会娶她,从此情定终生,直到长生。
郁青瑶得意的笑了笑,将此战利品收好。
有了这个约定,她玩得更毫无顾忌。
至于三年以后,要不要嫁给纪玄德?到时再说。
过完年,郁青瑶送师父回闭关处,之后又三十六峰飞遍,整天不是赴宴,就是在赴宴的路上。
按下郁青瑶快活逍遥不说,却说李怀德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洞室之内,躺在石床之上。
他看了看四周,才记起自己被纪玄德所杀,这是又一次转世了。
李怀德打量了下屋内器具,觉得很是眼熟,似是浮山宗弟子的住处。断定自己仍在浮山宗,他松了口气。
李怀德闭上眼,熟练的翻找今生的记忆。
很快,他明白自己这一世的身份了。
他现在是浮山宗三十六峰之一,撼地峰的内门弟子,元婴高阶修为。
撼地峰主修金石系法术,所有弟子只练一种法宝,名为撼地印。
撼地印的练法,说简单,那是真简单。
就是炼制一件印状法宝,作为自己的本命法宝。一生不再更换。
炼成之后,就不断加材料加禁制,不断升级此件法宝。
战斗之时,撼地峰的弟子就是一招,祭出印打过去。
一印破万法,你懂吗?
打不赢?那只能怪你的印炼得不够重,不够坚固,打得不够快!回来再炼!
讲究的就是一印下去,天翻地覆。
任你千百机巧,一印就让你化为肉饼!
原身名叫印怀山,他的死是因年终大比时受了重创,又无人医治,躺了几天,终于熬不过去,挂了!
印怀山的死,其实黑幕重重。
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撼地峰有位姓曾的太上长老,他有个曾孙叫曾纪伟。曾纪伟是如纪英德般的纨绔公子,自身本事不行,奈何他有个好祖宗。
曾太上长老爱孙如命,亲手给孙子祭炼本命法宝。
曾纪伟仗着此宝,横扫同辈天才弟子。
印怀山却是宗内从凡人中挑选出的天才弟子,对此很是不屑,私下愤愤不平。
后来,有一日喝多了,在酒桌上跟朋友就嘲笑了曾纪伟。大意是曾公子全靠老祖宗,要没老祖宗帮着,就屁都不是,他随手一指就摁死曾公子,那容得他现在猖狂。
事后,他就忘了此事。不料,却有人将他嘲笑曾纪伟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曾公子。
曾公子勃然大怒,当时没有发作,却等到年终大比之时,刻意收买了执事,将印怀山安排成他的对手。
两印对轰,印怀山自己炼制的法宝怎么比得上太上长老炼的?
在曾纪伟全力一击下,印怀山的撼地印当场如碰上石头的鸡蛋一样,碎了一地,不但如此,全身骨骼几乎尽碎。
要不是宗门规矩,大比时不得杀人,只怕他当场就要被拍成肉泥。
事后,曾公子放出话来,不许人探视,更不许人医治印怀山。
印怀山一身重伤,奄奄欲死被扔到自己住的洞室,果然就没人来给他治伤。
拖到今天,印怀山就死了。
李怀德很无语的坐了起来,暗想曾纪伟这种纨绔真是可恶,糟糕!我现在顶了印怀山的身份,他见我没死,只怕他不会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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