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瑶抿嘴一笑,说:“公子,我给你戴上试试!”
说完,她也不征求公子的同意,直接就上手了。
因着要给公子戴手串,她便双手捧起了公子的手,身子也不由凑了过去。
李怀德一边感觉着心上人柔荑的美妙触觉,一边闻到她发间芳香,连她脸上的肌肤的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水莲花一般的娇羞。
想到那手串一直在师妹怀里,现在却在自己手上,手腕上温暖的感觉,似乎就是师妹怀里的温度。
他的心不由醉了。
看着公子羞红着脸,迷醉的眼神,红袖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握草!郁青瑶?这不就是表哥前世就喜欢的那个女道士吗?前世,他就追着她跑,想尽法子亲近她讨好她,没想到,表哥转世了,仍然喜欢她,最要命的是,她居然就在这。怎么办?
前世,表哥是狐,她是人,他们很难在一起。但这次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人,而我是狐。有她在,表哥就不会喜欢我了。”
郁青瑶给公子戴好手串,拿着他的手,左右端详,似乎是要看看有没有不妥,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公子和红袖的神色。
她先看了看公子,见纪公子迷醉的样子。
郁青瑶心中略有些得意:嗯!不枉姐花了这些心思。姐的魅力果然不可小觑。
她又瞥了眼红袖,见她如受重击的样子,心中暗笑:“知道了吧?有姐在,没你什么事?不要痴心妄想跟姐斗!”
乘公子还不清醒,她飞快的传了个蔑视的眼神给红袖。
红袖心虚又难过的忙低下了头。
郁青瑶与纪公子言笑生欢,红袖在旁柔肠百转。
她一时想斩断情丝,就此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不要见表哥痴迷他人的样子。
一时又不舍得离开,哪怕就当个人人鄙视的狐妖侍女,天天见表哥与他人恩爱,只要能见到表哥,能天天守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这总比表哥死了好。
有时,她又会想,表哥还是死了的好!死了的表哥,就只是她一只狐的,再没人会来抢。
她可以永远抱在怀里,长相厮守。
郁青瑶跟纪公子聊了一阵今天在聚宝城的见闻,就起身告辞。
要知道,这可是晚上,还是公子的住处,呆得久了,夜深了,公子难免会起异心。到时候,拒绝不是,不拒绝又不行,不如乘早开溜。
李怀德很是不舍,但仍很守礼的送师妹回去。
他自觉现在跟师妹相处得很顺利,正渐入佳境,完全没起要动强的心思,一门心思要跟师妹正式成婚,要等到洞房花烛时,再水到渠成。
不得不说,郁青瑶想得太多,李怀德错觉太重。
郁青瑶刚出纪公子的门,柔姬和雪姬就得了信,知道了这事。
柔姬不由心中一动,对妹妹说:“雪儿,我们的任务要完成,首先得找能跟公子上床的人,对吧?”
雪姬道:“对啊!怎么?你有好主意了?”
柔姬神秘的耳语道:“我想来想去,现在能跟公子上床的,恐怕只有郁青瑶。”
雪姬翻了个白眼,说:“这还要你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
柔姬迟疑的说:“你说,我们让郁青瑶去做那个任务怎么样?”
雪姬失声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肯?”
在雪姬想来,郁青瑶正跟公子相处情浓之时,只怕一心盼着成为公子的姬妾,怎么舍得杀公子?她更舍不得自己也一起死。
柔姬阴阴的说:“不让她知道就是了。”
雪姬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柔姬道:“我们把那药装成是补药,送给她,嘱咐她在侍候公子前服下。这样,等她侍候公子时,我们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任务了吗?”
雪姬无语了,半晌说:“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平白无故的害死了她吗?”
柔姬冷冷的说:“是的,那又怎样?顶多事成后,我们一起服毒自尽,到黄泉下再去给她赔礼道歉。”
雪姬脸上神色一变,良久,叹道:“这样做,你有把握吗?”
柔姬咬了咬嘴唇,说:“没其他办法了,只有试一试了。”
雪姬叹了口气,没再争辩。
次日下午,郁青瑶正在聚宝城中一家戏园子的包厢看戏,忽见雪姬和柔姬姐妹走了进来。
郁青瑶有点诧异,心想:咿!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会跑到这来?
不过出于礼貌,她仍笑着站起来行礼道:“见过柔姬姐姐,雪姬姐姐,你们也来听戏吗?快请坐!”
柔姬柔声道:“我们姐妹闲得无聊,进城来看戏,忽见你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
雪姬在旁含笑不语。
她们二人没带随从,直接就在郁青瑶边上坐了。
郁青瑶一连声让阿福上茶上瓜果点心,又热情的介绍什么点心好吃,什么味道。
柔姬坐在郁青瑶边上,对她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坐坐就走。”
郁青瑶过意不去的笑道:“那好吧!”
柔姬看了看包厢内,见没旁人,就郁青瑶及其妖宠,她不是善于应酬的人,就直白的说:“想来你以后也会是姐妹,我们便不客套了。”
郁青瑶汗了,马上装出娇羞的样子,低下头,娇嗔道:“我跟纪公子是清白的。”
雪姬听了,撇了撇嘴,但没说话。
柔姬只当没听见,说:“我们姐妹与人无争,只想安分过日子,今日来与你结个善缘。”
郁青瑶汗了,都不知怎么应答才好。
柔姬又道:“公子脾气不太好,只顾着自己痛快,不太管女儿家痛楚。当年我们姐妹第一次侍候公子时,吃了不少苦头。”
郁青瑶无语了。
她心中拼命吐槽:握草!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你突然跟我讲这种极黄极暴力的东西,究竟是要闹哪样?
不过,她表面上,却装出很懵懂的样子,假装听不懂。
柔姬见郁青瑶似乎没听懂,略有点苦恼。
她顿了下,决定强行往下说:“是这样的,我这有一种奇药,名为鸳鸯欢喜丸,你与公子合欢之前,服下此药,即可不觉痛苦,只觉快乐。一来你不用受苦,二来,不会败了公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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