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小时偷针偷线,大了杀人放火。他小时就想杀哥哥,大了会想做什么?”
“闭嘴!不许再说!”
“呵呵,你怕了?你怕他会杀你?”
“闭嘴,他很孝顺,不可能会杀我。”
“呵呵,你把我说的故事,换个人名地名,问问你认识的朋友和手下,看他们会怎么说那孩子。”李怀德却不肯放过他。
灰袍道人哪敢去问。
不用问,他也猜得到结果。
“你尽管给他更强的宝物,给他更大的权力,给他更多的手下,总有一天,你会哭不出来,当他登上高位时,平天观会哭不出来,齐国会哭声震天。而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不要说了。”灰袍道人虚弱又痛苦的说。&1t;i>&1t;/i>
李怀德淡淡的说:“想来我母亲应该早就死了。如此,今晚过后,你我再不要相见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有你这么愚蠢的父亲。对了,把你派的人都撤回去吧!看着烦!”
说完,李怀德负手,飘然起身,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灰袍男人怅然失神。
两名锦袍道人悄然进来,侍立他左右。
灰袍道人心塞的说:“我真的错了吗?”
那两名锦袍道人不敢答,同声叹了口气。
他们一直在外面守着呢!屋里的对话,其实他们都听见了。
原本他们对主人的私生子不以为然,今晚听了一席话,对怀梦德的印象大变。&1t;i>&1t;/i>
灰袍道人叹息道:“你们说,他现在才跟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锦袍道人仍不敢答,心说:握草,他要敢早说,你岂不是早就杀了他了。你要早现他这么聪明,只怕容不得他活到现在。他一直装疯卖傻,隐忍到现在才说,自然是觉得弟弟已变坏到无药可救了,你杀了他也没用了。这才说出来,让你心中难过。
“仲德真的堕落了吗?会象他说的那样坏吗?”灰袍道人难过的问。
那个儿子,是他最看重的,他无法接受心目中的得意的好儿子会是妖魔一样的人。
两个锦袍道人对视一眼,噤若寒蝉,一言不。
半晌,灰袍道人说:“一定不会的,你们给我查查,看除了对他,仲德还做过什么。”&1t;i>&1t;/i>
两个锦袍道人低声道:“是!”
他们心里在疯狂吐槽:主人,你嘴上说相信,那又何必要查公子?公子真的不经查的。
他们心里有数,因为仲德许多事都要用到父亲和祖父的权力,那就得经过他们的手,要跟他们打招呼。
公子做的许多事,其实他们是知道的,只是瞒着主人罢了。
灰袍道人回去一查儿子,那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虽不说十恶不赦,坏事做尽,要按世俗法律,斩个十来次头也够了。
若按平天观的门规,便不当场杀了,关在地底苦狱里也要关上千年。
灰袍道人看完儿子的情报后面如土色。&1t;i>&1t;/i>
灰袍道人其实也不算好人,应该说,这世上权力场中就没一个干净的人。
杀人夺宝,为了门中权力和利益,栽赃陷害同门,在灰袍道人心中都不算什么。
权力斗争就是如此。
但仲德做的远过了这个限度,他心性已完全扭曲到以虐杀人取乐的地步。
光是这三年来,因小事被他虐杀的内门弟子就不下三十人。
世俗界被他虐杀的凡人多到无法准确计算。
这天,灰袍道人把爱子仲德找来。仲德听说父亲找他,高兴的跑来,一见父亲便行礼,嘴上亲热的喊:“爹爹,你找我?”
仲德长相秀美,身材挺拔,皮肤白皙,一身团花锦袍,看去真如芝兰玉树一般。&1t;i>&1t;/i>
但想到怀梦德的话,再想到他做的那些事,灰袍道人真如看到一个妖魔一般恐惧又恶心。
灰袍道人淡淡的点头,说:“仲德,从今天起,你去苦心洞闭关。”
苦心洞是观中犯了小错的弟子在那关禁闭思过的地方。
弟子去了那,少则一个月,长则半年。
苦心洞里什么都没有,灵气是天龙山中最少的,比外面凡人居住区还要稀薄。
灰袍道人选择在苦心洞关儿子,也是用心良苦。他并不想把儿子的事宣扬出去,弄得人尽皆知。那对他不利,对家族也不利。
仲德吃了一惊,委屈的问:“爹爹,我犯什么错了,你要我去那里?”
灰袍道人沉下脸来,盯着他说:“你心里清楚。”&1t;i>&1t;/i>
仲德哪肯认,试探道:“爹爹,你是怪我派人去欺负他吗?”
这个他,是指怀梦德。
灰袍道人摇了摇头,将查到的情报甩过去。一叠情报打到了仲德胸口,打得他胸口一阵闷痛。
仲德顾不上痛,急接住那叠纸,略扫了一眼,他就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父亲会查他,还把他做过的事大半都查了出来。
没办法,他手下的人大半是他父母安排的。老爷认真起来,要过问儿子的事,他们都不敢隐瞒。
仲德一头冷汗,求饶的说:“爹爹,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灰袍道人沉下脸来,说:“你的心性已污秽不堪,去苦心洞思过读经。”
仲德不开心,问:“爹爹,我在家思过好不好?”
灰袍道人冷冷的说:“在家里你思的什么过?不行!”
他心里清楚,儿子真要在家里,有妻子在,不须几天,就又无法无天了。思过完全会变成享乐。他可没空天天在家盯着儿子。
在看到那叠情报时,仲德已悄悄给自己在屋外的妖宠白玉雕下命令,让他去向母亲求救。
虞夫人听说爱子要被丈夫罚去苦心洞思过,连忙跑来相救。
当她飞奔而来,走到门口时,正听到儿子委屈的问:“爹爹,那我要思过多久?”
灰袍道人心中早盘算过,冷冷的说:“三年后再观成效。”
仲德当即就不乐意了,虞夫人在外听得更怒了,冲进来叫道:“什么?三年?夫君你疯了吗?我儿正是修练的关键时刻,你关他三年,他就要落后三年。那他在观中还有什么地位,还怎么争得过其他真传弟子,你是要毁了我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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