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凤冠掉落,宫女们可是将它牢牢固定住了的。
这一下扯断了不少头,柳飞烟头皮都被扯痛了。
她惊愕的抬起头,看向皇帝。
皇帝的脸上尽是冷酷不屑的讥笑。柳飞烟心就一直往下沉,她觉得不妙。
李怀德抬腿就踢,柳飞烟本想挡的,想到那些女官和夫人的话,一定要顺从,万不能反抗,皇上要干什么,就由得他做什么之类的话,她就没敢挡。
李怀德一脚踢在她脸上,踢得柳飞烟后仰倒在地上。
李怀德错愕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能踢中。
柳飞烟的脸一下就青肿了一大块,她面无表情的低头不语。
她认命了,不管皇帝怎么对她,她就当为了保护家人受刑了。&1t;i>&1t;/i>
李怀德冷笑着,低声骂道:“贱人,你现在怎么不敢打我了?”
柳飞烟惨笑道:“臣妾进了宫,就是皇帝的人。你就是我的夫,我的天,我如何能再打你。”
李怀德冷笑道:“你不打,那就轮到我了。”
说着,他大步过来,一脚踩下,将柳飞烟精心化妆后,美丽动人的脸踩在地上碾来碾去。
柳飞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这样虐待。
“贱人,给脸不要脸,竟敢拒绝我,还敢打我。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我说话算话,你真以为你是贵妃吗?我呸,其实我给的封号是贱妃,贱人的贱。只是王长老说那有损天龙观的脸面。不过,那什么贤妃,只是给外人看的,在我宫中,你就是贱奴。你在我面前,就是卑贱的奴婢。我不痛快了就要揍你,天天揍,打到你死为止。”&1t;i>&1t;/i>
柳飞烟听着皇帝恶毒的话,只觉自己一颗心全碎了,如身在无尽冰海之中。
她想过今晚会过得屈辱,但万没想到,真实情况远出她的预想。
李怀德踩了一会,收了脚,走到桌边,端起一盆鸡汤,浇在她身上。
柳飞烟全不知反抗,木然看着皇帝将一盘又一盘菜倒在自己身上。
那桌酒菜,本是准备给新婚的夫妻喝交杯酒的。
青菜、面条、面饼,饺子······,和着各种汤汁,胡乱浇在柳飞烟身上。
柳飞烟看上去,哪里还有半点美丽动人的仙子样子,头全披散了,上面被油脂弄成一团一团的,沾着面条青菜和肉丝。脸怎么样都看不清了,汤汁将她脸上的妆全弄花了。身上更是肮脏不堪。&1t;i>&1t;/i>
倒完了桌上的菜,李怀德冷冷的说:“我不话,不准动,你今晚就睡地上。”
他自走到床上,和衣睡下,气乎乎的说:“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真是贱人!”
他确实生气。我都这么做的,你怎么就不杀我呢?
柳飞烟背对着皇帝,等了一会,再没听到动静。
她再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和着脸上的脏水,滴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
门外监视的道士们都无语了,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奇怪的洞房之夜。
郁青瑶怀着小激动,今晚一直等着看皇帝洞房。她一直在猜,猜今晚皇帝会如何凶恶的折磨柳飞烟。她本是怀着腹黑的心情,安心等小骗子要提枪上马时,诅咒他不行,好看笑话的。&1t;i>&1t;/i>
小骗子寻死觅活抱得美人归,癞蛤蟆终于要吃天鹅肉了,她就偏让他看得到吃不到。
谁料看到这样一幕。
她都看傻掉了,心里有无数神兽在狂奔。
“握草!握草!这小骗子真便态!”
“握草!他是不是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美女?”
“握草,他是不是男人,居然自己一个人睡了,真是不可思议。”
“便态的思维,我这个正常人果然不能理解。小骗子真是奇葩!”
“柳飞烟真惨,果然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嫁给这么一个便态,简直跟活在地狱里一样。”
“我好想弄死他!”
“不行,弄死了,就没好戏看。”&1t;i>&1t;/i>
郁青瑶兴奋的不停自言自语。
乌珍无语的看了眼主人,又将视线转到外面,月亮出来了,夜宵就快到了。
到五更天,李怀德起来上朝,龙凤烛下,他看见柳飞烟原势不变躺在那堆垃圾当中。
他心下暗生怜悯,又有些气愤。这都能忍?太可恶了!
柳飞烟听到皇帝起床,坐起来,淡淡的问:“皇上,我可以沐浴更衣吗?”
李怀德冷冷的说:“不行!”
说完,他扬长而去。
柳飞烟无声的惨笑了一下,真就不洗澡,不换衣服,连脸上的伤都懒得治。
皇帝走了,宫女太监进来服侍新晋的贤妃,见到柳飞烟这样子,都吓得半死,不明白她是怎么了。&1t;i>&1t;/i>
机灵的宫女当即要扶她去沐浴更衣,柳飞烟淡淡的说:“不用了,皇帝就喜欢看我这样子。”
听说是皇上的意思,宫女们不敢再劝。
道士们悄悄将昨晚洞房的事告诉了王长老。
王长老不相信,跑到甘泉宫,等见了柳飞烟的样子,他都傻眼了。
柳飞烟淡淡的问:“王长老,我这个样子,你可欢喜?”
王长老汗了,叫屈道:“天地良心,我以为皇上拼了命要你,得到你一定会备加宠爱。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王长老心里慌了。柳长老要得知我把他女儿送进了宫,就会暴跳如雷,等知道她女儿这样被皇帝糟践,那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怎么办?
他陪笑道:“飞烟侄女,你且忍两天,待我劝劝皇上。他年青冲动,怪你们父女打了他。等过两天,他消了气就好了。”
柳飞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王长老用法术治好了柳飞烟脸上的伤,又命宫女强行将柳飞烟拖去沐浴更衣。
王长老讪笑着退出甘泉宫,跑到皇上退朝的路上等着。
等见了皇帝,王长老陪着笑苦劝,劝皇上对贤妃好一点。
李怀德哪里肯听,说:“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长老苦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她父亲是柳长老。柳长老这人,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你这样对他的爱女,他非杀了你不可!”
李怀德一听,心里就高兴了,不由期待起柳长老回来杀他了。
他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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