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少爷的脾气清楚,楚申君是个傲娇又别扭的家伙。对看不顺眼的人,向来干净利索,奉行能动手就决不说话的态度。
但对想亲近的人,那就能让身边人急死,最常见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让人走,也不跟人说话,倔在这。
乌珍也看不下去了,吐槽道:“特么的,要打就打,不打就走人,你们在这玩干瞪眼吗?好玩吗?想玩到什么时候?”
乌珍突然一开口,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看向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鸟说话吗?”乌珍叫道。
楚申君冷冷盯着乌珍,乌珍才不怕他,朝他翻了个白眼。
郁青瑶怕了她了,禁止她乱说话,向楚申君笑道:“楚公子,您说句明白话,到底想干吗?”
一个随从上前陪笑道:“这位道友!”
郁青瑶含笑道:“我姓郁,名青瑶,有事吗?”
那随从道:“我家公子不擅交际,还请原谅一二。”
郁青瑶点点头,她现在也看出来了。
那随从隐晦的说:“今儿这事,也不算大事,只是我家公子心里有点焦躁。郁小姐家住何处,改日我等上门给你赔礼。”
楚公子听了心里有点不爽,你们干吗要给她赔罪?
只是想知道郁青瑶住哪,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郁青瑶眼珠滴溜一转,含笑说了自家的地址。
那随从详细问清了方位,附近有什么醒目的标志,郁家有什么人,郁青瑶家乡何处,因何来此等等。
郁青瑶也不瞒人,白莲花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见公子一言不发,侧着耳朵倾听,那随从心里更有底了。
说了好一阵,那随从歉意的说:“打搅了,郁小姐,后会有期!”
郁青瑶含笑点头。
楚申君面无表情坐那不动,那随从使了个眼色,拖着他往外走,嘴里说:“公子,您还有大事要做,要去抓捕狐妖。”
楚申君不动地方。
那随从暗中传音道:“我都帮你问清郁家在哪了,她一时又不会走,公子有的是机会再找她,现在一直拦着人不让人走,她会讨厌你的。”
楚申君听了就起身了,他冷哼一声,大步率先向外走。
郁青瑶看得好笑。
她在楼上坐了一会,随意吃了些酒菜,估摸着楚申君走远了。她才施施然下楼,走到掌柜那,笑道:“结账!”
掌柜陪笑道:“郁小姐,不用了,一位姓楚的公子已结了账了。”
郁青瑶失笑,点头,转身就走。
乌珍不解的说:“那姓楚的啥意思?”
乌珍看不明白,觉得楚公子有神经病。郁青瑶心里清楚。
郁青瑶在心里回道:“管他啥意思。”
乌珍哦了一声,就不管了。
出了酒楼,乌珍又问:“现在去哪?”
郁青瑶道:“回家!”
“你今天不玩了吗?”
“哎,玩不成了,估计有几天都要呆家里了。”郁青瑶叹气说。她估摸着,这全城大搜不会今天就结束。宜春地方大,怎么也得搜个三四天。
在这多事时节,与其在外晃悠惹事,不如先安分守已躲过这几天再说。
乌珍翻了个白眼,说:“不如我们出去玩玩。”
郁青瑶心中一动,想到楚申君,有点头痛的说:“算了,我现在要出去,恐怕也会有麻烦。”
乌珍蔫了。
走了一会,廖平的一个随从悄悄迎上来,问:“郁仙子,你没事吧?那姓楚的没为难你吧?”
原来,廖平虽走了,却不放心郁青瑶,怕楚公子会为难郁青瑶。他留了个随从在这守着,打探郁青瑶的消息。
郁青瑶含笑道:“告诉廖大哥,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随从含笑行了个礼,就退走了。
郁青瑶一路悠然回家,懒得理街上鸡飞狗跳的事。
回到家,她关起门来,搬了把躺椅坐院中花树下,荷池边,躺下来看书。
夕阳西下,外面渐渐安静下来。郁青瑶吃了饭,正想躺床上去看书。
地狼苟富贵在地下传音:“主人,有个小子在偷看你,要不要吃了他?”
郁青瑶吃了一惊,让他从心灵联系中传个影像过来。
看了那人的影像,郁青瑶无语了。
楚申君那家伙,正伏在窗外假山背后偷看自己。
她在心灵联系中对地狼道:“狗狗,别理他,注意隐藏自己。”
苟富贵就不管了。
郁青瑶对边上的乌珍传音道:“阿珍,有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乌珍心虚的说:“有吗?”
“阿珍,你不乖哦!下次再这样,我可会罚你!”郁青瑶淡淡的说。
乌珍蔫蔫的哦了声,说:“下次不会了。”
乌珍早发现了楚申君,只是她想等主人睡了,然后悄没声的把他当夜宵吃了,所以瞒着没跟主人说。
郁青瑶发现楚申君偷看,就不躺床上。
她眼珠一转,走到院中,点起路灯,摆起琴桌,焚香净手,弹起了幽兰引。
她刻意摆好了角度,让楚申君看到自己优美的侧面。
星高云淡,花树照水,琴声飘缈,佳人如玉,楚申君不由看得痴了。
乌珍在边上看得百无聊赖,觉得名叫楚申君的夜宵正飞快的离自己远去,再也吃不上了。
楚申君的随从看得很无语。
妈蛋!我们楚家堂堂公子,居然学着小偷一样,晚上爬在人家假山上偷看人家小姐,真是丢人!
但愿郁小姐没有发现我家公子,不然就完蛋了。
楚申君表示,我只是觉得那只银狐很好色,没准会跑到郁小姐家,我是把她当成诱饵,你们这些渣渣,一点都不懂我!
等郁青瑶琴声停下来,乌珍眼珠转了转,她觉得自己的夜宵还可以挽救一下。
“主人,今天那姓楚的好讨厌!一点都不讲理!”
郁青瑶领会到乌珍的心思,失笑道:“不会啊!楚公子挺可爱的。”
楚申君听到郁青瑶这样讲,心里甜滋滋的,觉得很开心。同时又有点别扭,我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我?
乌珍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叫道:“你眼瞎啊!他哪里可爱了?”
楚申君的随从也觉得,这位郁小姐只怕是傻的,绝对眼瞎了。自家公子又冷又傲慢,凶残任性,哪里看都跟可爱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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