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邪邪一笑,徐徐勒马走近他的身侧。
“天长地久,宇宙面大,何处不能容人?”
他的意义是让白风信趁着这个机会领白芷柔离开,这句话儿白风信听了没有甚么反馈,白芷柔却是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在她的内心,魏峥一贯是个罪大恶极的大恶人,是特地与她哥哥做对的,是人见人怕杀人如麻的妖怪,他这会子追上来,也一定是为了抓她且归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放她离开?
离开皇城的愿望太迫切,她的脑子又太纯真,听见甚么即是甚么,始终不会往深了想。临时间,她打动得眼眶发烧,心潮滂沱着,便想上前向魏峥鸣谢。
可还不待她出口,白风信便抢在了前面。
“他让你这般说的?”
他是谁?白芷柔不清楚,魏峥却听得懂。他轻轻一笑,回应道,“殿下果是大智!没错,是他让我说的。”说罢,他凤眸斜斜一挑,又笑道,“当然,青玄自己也是这个意义。且青玄也信赖,对殿下您来说,这是功德。”
他们都晓得,不管白芷柔还是梁妃,实在都是白史木约束白风信行动的东西,把她们幽禁在宫中,白风信就始终得受制于他。现在白芷柔既然已经逃离都门,魏峥也“晚来了一步”,辣么干脆让白芷柔离开,将来白风信要与白史木抛弃一搏时,也会少少少牵绊。
白芷柔这女士脑子简略,险些霎时就把魏峥的名字从“恶人谱”划到了“吉人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填塞了感恩之情。不她,就连韩郭也以为白风信一定会领受魏峥这片面情,借机把白芷柔和丫丫放置在宫外。
可谁也不虞,白风信只是淡淡一笑。
“大都督美意,本王领了。公主擅自离宫,于理分歧,芷柔也受不起。本王定会亲身将芷柔送回宫中,就不劳大都督记挂了。”
“哥——”
白芷柔面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
“爷?”
韩郭亦是讶然作声,与白芷柔有异曲同工之想。
惟有魏峥一人,像是早有预料,瞄着白风信一板一脸的嘴脸,突地一声低笑,“江王殿下乃是威风凛凛的大男子大丈夫,自是不屑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工作。呵,青玄这是钦佩得紧啦。”
白风信掉以轻心的抖了一下马缰,声音凉凉,“大都督无谓得了廉价还卖乖。你不是早知本王会回绝,才冒充卖的情面?”
魏峥呵的一声,笑得眸底的波光彷佛两汪清泉,泛着一股子潋滟的水气。
“知我者,天禄也。”
白风信嘲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事实上,魏峥很清楚。本日夜晚,白芷柔走不得。现在重译楼的案子,听说已是不堪。不管是在野堂上还是在民间,都对白史木的主政之道有了质疑。新君上位,申明极是重要。而这个时候,白史木自然需要一个替罪羔羊(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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