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奏徐习莛的人是南江府的一位参将,姓宋。
宋参将这是回京述职的。
金銮殿上,宣文帝听了宋参将的奏折,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色就迸射出了盛怒,不管是站在他身侧的何成,还是站在殿上的百官,却都能感觉到宣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
这本就入了冬的天气,金銮殿的人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冻似的。
这宋参将参奏的事也不是无中生有。
有证有据,而且还有人证。
此事非同小可,这徐习莛是把天下苍生于不顾,把老百姓看成了那蝼蚁。
宣文帝在位这些年,勤政爱民,是明君。
老百姓也安居乐业。
如今,却是听得大皇子的恶行,宣文帝心里的怒火直接就往外冒。
宣文帝目光如冰一般地扫向徐习莛。
听得那宋参将所言,徐习莛脸色寡白寡白的,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冤枉,父皇,儿臣没有做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冤枉?”宣文帝面沉如水,扫了眼徐习莛,看向大臣命了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两人一起联手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大皇子?”宣文帝冷眼看了一眼,“即刻幽禁在大皇子府,不得出府半步。”
“父皇,儿臣冤枉。”徐习莛大呼。
散了朝,徐习莛又去了承乾宫,跪在大门外,一个响头,一句冤枉,没一会,承乾宫大门口的地板上就血迹淋漓。
大门一直都紧闭着。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内侍低头颔首,把目光投在了地面上。
“皇上,大殿下已经在外面磕了快两刻钟了。”何成低声说道。
“随他去。”宣文帝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何成就忙闭上了嘴,颔首站在一旁。
宣文帝放下了手里的朱笔,重重地叹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
四个儿子如今都大了。
大儿子徐习莛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二儿子徐习澈敦厚。
老五徐习徽心机阴沉。
小儿子徐习远桀骜不驯。
四个儿子,除了徐习澈资质一般,其他三个都是天资聪颖,可如今,年纪大了,各自的心思也多了起来。
上次徐习远回来后,就与宣文帝说过南江府的事情。
这次却又是扯上了徐习徽。
……
“什么?老大,老大,他怎么能如此糊涂?”李皇后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
“娘娘,大殿下在承乾宫外跪了很久了,皇上都没有见他。”红丝说道。照这个样子,大皇子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摆驾承乾宫。”红丝的话,一下让李皇后回了神,这个时候不知追究的时候,该把事情带来的影响减到最低才是。
急匆匆地赶到了承乾宫外,李皇后见着徐习莛一下又一下地磕在那冷冰冰的地板上,地板上的血迹已经模糊了,心就揪了起来,于是走了过去,“皇儿,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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