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容隽本想带乔唯一回自己公司附近的住处,乔唯一却并不想动,想在这边过夜。
容隽本担心这房子刚装修完没多久,不想她在这边多待,但考虑到住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既然想待在这边,那便由了她。
乔唯一白天睡多了,晚上也没什么困意,裹了被子坐在沙发里看电影。
容隽处理完公事上的几个电话,便走过来挤进被子陪她一起看。
只是陪着陪着,他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渐渐就不规矩起来。
乔唯一先是不为所动由着他,到他越来越放肆之际,她才低低喊了他一声:“容隽。”
“嗯?”他吻着她的耳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是病人。”乔唯一说。
容隽骤然一僵,下一刻,他有些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来,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
乔唯一又安静地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容隽本以为她这是在安慰她,于是便回吻了她一下。
谁知道这一吻下去,乔唯一迎上前来,便再没有避开。
容隽:“?”
好一会儿,直至彼此的气息都渐渐不稳,容隽才强迫自己松开她,不动声色地隔绝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后才道:“生病了还诱惑我?”
乔唯一一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闻言却只是偏头一笑,“那你要记得轻一点咯……”
容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将先前拉远的距离重新找了回来,紧贴着她低声道:“我一定轻……很轻……”
这是两个人在新居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同时也是一个甜蜜亲密到极致的晚上。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容隽醒来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忍不住又一次将乔唯一揽进了怀中。
又睡了一夜之后,乔唯一精神好了许多,再加上今天又是她原本的休息日,因此她也由着容隽。
好在容隽顾忌着她的身体,没敢太过分,没多久就消停了,只是偎在一起仍旧舍不得分开。
乔唯一靠在他怀中,指腹反复摩挲着他的发根,安静许久之后才忽然开口道:“你喜欢这里吗?”
容隽微微一低头,道:“能不喜欢吗?”
这是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参考了他的意见装修出来的屋子,虽然他始终觉得这里太小了一点,可是经过昨晚之后,这点问题完全不值一提了。
毕竟能让她从那样生气的状态中缓和过来,跟他重归于好,这对他而言,简直算得上一处福地了。
乔唯一听到他这个回答,微微一笑之后,又往他怀中埋了埋。
容隽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后才道:“唯一,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乔唯一听得一怔,“那是不是太早了?”
“早?”容隽清了清嗓子道,“女子法定结婚年龄20岁,你毕业就22岁了,哪里早了?”
“22岁还不早啊?”乔唯一说,“我原计划30岁结婚的。”
容隽直接被她这个答案气笑了,微微将她的身体勾了上来,让她跟自己平视着,“三十岁结婚?你还想让我多等八年?”
“干嘛?”乔唯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想等啊?那你别等咯,你找别人结婚去吧,肯定有很多姑娘愿意的。”
“好啊。”容隽贴着她的耳朵道,“到时候我真找了,你别后悔。”
“唔。”乔唯一应了一声,道,“我不后悔,你也别后悔,谁后悔谁是小狗。”
容隽听了,咬着她的耳朵低笑道:“言不由衷的小母狗是会遭受惩罚的。”
乔唯一大怒,“你才是小母狗!”
“母?”容隽一翻身就又压住了她,“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性别!”
乔唯一骤然低呼了一声,便再没了言语……
……
两个人在新居里耳鬓厮磨到中午,一起去谢婉筠那边吃了个中午饭,傍晚又去了容隽家里吃晚饭。
谢婉筠和许听蓉两边都是知道他们闹了别扭的,眼见着两个人又和和美美地牵手走在一起,这才都放下心来。
在容家吃过晚饭出来,两个人又一时兴起决定坐地铁回乔唯一的小公寓。
夜间地铁人不多,两个人靠坐在一起,容隽教着乔唯一玩公司最近新开发的一款小游戏,正玩到最要关卡,忽然一个电话进来,打断了游戏。
见到屏幕上显示的“雷组长”三个字,容隽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而乔唯一连忙接起了电话,“雷组长,找我有事吗?”
“唯一,你有申根签证吗?”对方开门见山地问,只是那个语气似乎并没有报太大希望的样子。
乔唯一一怔,随后道:“有的。”
对方也是一愣,“你有申根签证,是在有效期内?”
“是啊。”乔唯一说,“我去年夏天二次申请,拿到了一年多次往返的有效期。”
对方几乎是立刻长舒了口气,说:“那太好了,我这边有一个需要紧急出差的项目,需要人一起,但是组里其他人要么是抽不开身要么是签证过期没来得及续,所以可能需要你陪我飞一趟荷兰,你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乔唯一几乎是立刻开口道,“什么时候出发,我随时都可以。”
听见她这句话,容隽立刻就握紧了她的手,眉头紧皱地看着她。
“后天一早就要出发,所以明天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对方说,“这次是个很好的学习和锻炼机会,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我知道了,谢谢组长!”
乔唯一喜不自禁地挂掉电话,转头就看向容隽,“我可以跟组长去出差啦!”
容隽听她刚才的回答已经猜出了大半,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出什么差?你一个实习生为什么要出差?什么工作离了你就不行啊?况且你还在生病,怎么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乔唯一说:“我就是不想这个病情影响工作,所以才一开始就输了吊瓶,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肯定就能康复。后天出发,刚刚好。”
容隽脸色更僵,“那么大公司那么多人,怎么就非你去不可啊?”
“公司人是多,可是我们组里就那几个人啊。”乔唯一说,“刚好别人都走不开,所以雷组长才喊我啊,我也是我们那组的人啊!”
“这雷组长男的女的?”
“男的。”
容隽直接气笑了,“你要跟一个男人单独去欧洲出差?”
乔唯一觉得他的思维简直匪夷所思,“我不是要跟一个男人单独去出差,我是要跟一个同事去出差!”
“我不同意,不许去。”容隽冷了脸,毫不客气地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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