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回答,容隽的不满瞬间就从脸上蔓延到了全身。
“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而你居然要抛下他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容隽怒道,“乔唯一,你这样做合适吗?”
乔唯一听了,向前一步站到了他面前,扬起脸来看着他。
在容隽以为她要亲自己一下开始哄的时候,她居然微微一偏头,道:“我觉得……很合适。”
说完这句,她竟然扭头就走!
容隽大怒,一把抓住她将她塞进车子的副驾驶,随后驾车驶离。
十几分钟后,已经在餐厅等待乔唯一的温斯延抬头就看见了牵着乔唯一的手一同到来的容隽。
而乔唯一则是一见到他就道歉:“抱歉啊温师兄,容隽他来接我下班,就一起过来了。”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容隽睨了她一眼,道,“我跟斯延也好久没见了,他总不至于不欢迎我。”
温斯延听了,只是笑着道:“不欢迎谁,也不敢不欢迎你啊,否则唯一怕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
温斯延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个人倒上热茶。
容隽毕业后几乎就没再见过温斯延,很快就跟他寒暄了起来。
寒暄到一半,他才行想起来什么,“你这一年多几乎都没怎么在国内走动,怎么突然约唯一吃饭?”
温斯延听了,笑了起来,道:“这当然是巧合。今天代我爸爸去旗下的外贸公司视察业务,偶然遇见唯一,才发现她居然在那里实习,于是就约了一起吃晚饭。”
容隽仍旧笑着,只淡淡回了句:“是吗?这倒巧了。”
“可不是吗?”温斯延说,“见到她在那里复印资料,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容隽听了,转头看向乔唯一道:“你该不会知道这家公司是斯延家的,所以才去那里实习吧?”
乔唯一偏头迎上他的视线,只是反问道:“你说呢?”
容隽静静地与她对视了片刻,忽然就凑上前亲了她一下。
这一亲,乔唯一愣了,温斯延也愣了一下。
乔唯一回过神来,忍不住伸出手来推开容隽,“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啊,突然想亲你,所以就亲了。”容隽说,“斯延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斯延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唔,的确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乔唯一只觉得头痛——她就知道,带容隽一起来吃饭肯定会生出幺蛾子!
容隽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一只手,才又看向温斯延,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视察旗下的几家公司?”
“倒也不是。”温斯延说,“有几家公司我和我爸都觉得没有再经营下去的必要,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考虑出售转让或者慢慢结束。所以我这次回来会留一段时间,处理好这些事才走。”
乔唯一听了,不由得道:“那包括我现在在的这家公司吗?”
温斯延顿时就笑了,“你看你自己这么忙,也知道公司经营得很好,放心,你毕业之后要是想一直做下去,也是可以的。”
乔唯一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就继续放心工作了。”
容隽也笑了笑,没有再就此发表什么意见。
吃过饭,两个人告别了温斯延,回去的路上,容隽话很少,乔唯一也只是靠在座椅里玩手机,没有跟他说什么。
直到车子在乔唯一租的公寓楼前停下,她才转头看向他,“你今天晚上是回去,还在这里住?”
“你想我回去还是在这里住?”容隽不冷不热地反问。
“随你。”说完这两个字,乔唯一解开安全带就推门下车。
容隽随即也推门下了车,追上她的脚步拉住她,“随我是吧?那你换个公司实习!”
“我就知道!”乔唯一一把挣开他,道,“从你知道那家公司是温师兄他们家的开始你就不正常!我好好的在那里实习我为什么要辞职?”
“那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在他们家的公司里实习?”容隽说,“桐城的外贸公司何止百家?换一家是什么为难的事吗?”
“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乔唯一说,“我就是觉得没必要换。”
容隽静静跟她对视了片刻,忽然就开口道:“乔唯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温斯延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他现在回到国内来坐镇,你还要在继续在他的手底下工作,你考虑过我的想法没有?”
“他跟我是朋友。”乔唯一说,“在认识你之前我就认识了他,一直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容隽冷笑道:“他倒是想进一步,他有机会吗他?”
“他没想过。”乔唯一看着他道,“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任何越界的话做过任何越界的事,你满意了?”
容隽听了,再度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挺护着他的,那我现在就是不同意你在他手底下工作,你换不换公司?”
乔唯一只觉得被他气得胃痛,咬了咬牙之后缓缓开口道:“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怎么决定,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乔唯一再度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公寓大门。
容隽也气得不轻,想要跟上前去,走到门口才发现门禁已经锁了,而乔唯一站在电梯前等待片刻之后,直接就进了电梯,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容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气得扭头就走。
乔唯一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关上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是容隽打过来的,正准备按静音关掉手机,却忽然瞥见屏幕上闪烁的“小姨”两个字。
乔唯一一顿,这才接起了电话,低低喊了声:“小姨。”
“唯一,你和容隽明天有没有时间?来小姨这里吃顿晚饭。”谢婉筠笑着喊她,“我煮你们俩爱吃的菜。”
“明天吗?”乔唯一说,“可能没有时间?”
谢婉筠立刻听出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跟容隽吵架了?”
“没有。”乔唯一应了一声,随后才又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吃干醋,发脾气……”
谢婉筠听了,这才放心地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他吃醋说明他在乎你啊。他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吃醋呢?”
乔唯一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就睡觉得挺可笑的……他公司里,那么多年轻女职员都对他有意思,明示暗示的,他可以当成谈资来炫耀。我跟普通男性朋友稍有接触,他就大发雷霆……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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