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爱听,宋承轻笑:“还想吃什么?”
梁欢今天出来不是为了吃东西,是有正经事。
“我回去了。”
宋承不想这么快跟她分开,见梁欢站起拉住她的手:“你我难得见面怎么就要走啊?”
这话说的,好像两人应该多多的见面似的,梁欢皱着烟眉,用力抽回手,没能抽的回来不说,还因为猛的用力身子踉跄,宋承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搂进怀中,淡淡迦南香气息幽微,梁欢脸色霎时血红,手撑在宋承胸口,恼怒的道。
“松手啊你!做什么。”
宋承拉着不放不说,还将她更加搂紧了,手从肩上滑到梁欢腰上,扶着她的腰故作疑惑道:“你怎么回事,力气这么小?”
梁欢气的瞪他,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大男人比力气!
“蛮不讲理!”
梁欢两手乱捶恨不得打到宋承脸上,宋承见她真的生气了,松开拥抱,但也没彻底撤开,虚虚抱着她,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轻声问。
“你用的什么香?是你自己配的香吗?”
梁欢鼓起脸颊瞪着他:“用什么香,先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素来用梅花香!”
宋承愿意看她气咻咻的模样,跟炸毛的猫儿似的,他忍住笑故意道:“是吗?我半点都不记得了。”
梁欢大翻白眼,懒的跟他纠缠,她话带到了,宋修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梁欢抚平裙摆,理了理臂弯间披帛,恢复平静淡着脸:“我回去了,有事我会来找你。”
宋承乐她来找自己:“我送你下去。”
梁欢噘嘴横他眼,惹了她生气,就应该送她。
两人从阁子上下去,没曾想梁晨到了这,看到梁欢跟康王从楼梯上下来,笑道:“你来怎地也不告知我一声,还是大掌柜去喊的我。”
梁欢啊的声没想到会被姐姐遇到,脸上有些发烫,没等她开口,宋承已然拱手笑道:“见过姐姐。”
梁晨哪敢担当的起他的这一声姐姐,直摆手道:“殿下逾距,逾距了,你们都吃了什么?尝过新出的几样果子了吗?”
梁欢点头:“刚才伙计给我们送了。”
梁晨就问:“你吃惯各种点心,觉得我这新出的几样果子味道如何。”
梁欢略想了想:“挺不错的,就是过于平淡了,别人很容易就能仿出来。”
梁晨颔首:“是这个道理,那殿下呢,殿下觉得怎么样?”
梁欢失笑:“姐姐,你可真会问人,他不爱吃甜食,就是吃了也不晓得好吃不好吃。”
宋承侧眸笑:“咦,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甜的?”
梁欢支吾着:“看也知道啊,你不是忙的很吗?我送你出去。”
送人的人换成了她,梁欢自个先上了马车,宋承跟着上来,进了车厢,见梁欢坐着不笑也不说话,知道是被梁晨撞到两人私下见面,她心底不大舒服。
可为什么不舒服呢?这又有什么怕别人看的,他们以后会成亲,光明正大的。
梁欢不说话,宋承就跟她说话:“你一会回家吗?”
梁欢半天才嗯了声,又不吭气了。
宋承挺有耐心,从袖中掏出玉环:“上次就该给你,这次一定要收下了。”
是宋承母亲的遗物,梁欢看着那玉环,心中涩然极了,前世这东西宋承也送给了她,上次在家中被罚,他用玉环来救她,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东西,没想到不旦见到,还又一次到了她的手中,成了她的东西。
梁欢手指轻动触着泛着光泽的穗子,宋承干脆将玉环挂在她腰间丝绦上,满意的点头:“很适合。”
梁欢呆呆看着那玉环,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马车停在宫门外,宋承掀开帘子下去,梁欢猛地回神探出半个身子:“我跟说的事,你一定要记得!”
宋承虽心底疑惑她怎么知道宋敦约宋修踢蹴鞠,但见她这样认真,他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会去的。”
梁欢这才缩回马车里,放心的回家了。
宋敦约宋修踢球,还弄的像那个回事,亲自写了个帖子递给宋修,宋修不想去也得去了。
初九这天,宋修用完早膳,穿着踢蹴鞠的短打衣裳去了校场,那里有大片的空地,四周围用砖墙圈住,北面跟西面建了彩棚,里面设了桌椅地垫,供人观战休息。
宋修骑马到了那,宋敦已经到了,见他独自一人笑道:“我还约了些人,八弟先坐会吃点热茶。”
宋修不晓得他这二哥能约到些什么人,先前他二哥的人在城中世家里到处活动,想请官员们举荐他为太子,这段时间又消停下来,请的人想必就是被他活动开的那些世家子弟。
等了会,陆续有人进俩,宋修看了眼,都是素来跟宋敦脾气相投的一些世家子弟。
他从彩棚出去,那边已经在分队伍,宋修见宋端手臂绑了红绸,他就绑上绿绸,站到宋敦对面。
对立的人站好队伍,就听高台那一声短促哨音,蹴鞠发出,所有的人都开始跑起来,向着蹴鞠去了。
宋修年纪小,跟宋敦比起自然是不如,而且宋敦喊来的这些世家子弟,个个人高马大的,最高的那个,宋修脑袋才到那人头顶。
宋修心底抱怨,他二哥搞什么,喊他来踢蹴鞠也找些年纪相仿的呀,这么些个壮汉,他怎么能赢?
果然一场下来,宋修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说,他这队伍,因为他个子最小,比对面少进了两个球。
彩棚那立着黑板,上面写了两队第一场的结果,宋敦赢!
宋修觉得他二哥就是胜之不武,跟他一队的侍郎家的朱公子笑道:“五皇子不如先去吃点茶,休息会再比。”
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才输的,人家没说他,宋修也不好意思牵怪他人,去彩棚下休息吃茶,女使端了热茶过来,宋敦笑道:“八弟,这是小龙团,你尝尝怎么样?”
宋修低头看茶汤浓白,看着味道就不错,正要喝,忽地想到什么,将茶盏放下道:“我要方便下,茅房在哪?”
奴仆指了方向带着宋修方便去了,宋敦打趣道:“八弟真是个讲究人,大家都是男人,谁没有似的,随便去哪草窝撒泡尿谁还看他似的。”
边上人齐齐哄笑,小厮过来道:“殿下,康王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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