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说的,刘珌点了点头,乖巧地应是。
只不过,刘珌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无论如何,到了洛阳之后,他在暗中搞动作的时候,也要全力确保父母的安全才可。
即便是身为皇帝的刘志,若是想要对他的家人做什么,那他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好了。
而这一些,刘珌当然是不会让母亲知道的。
从母亲处离开之后,刘珌直接返回自己的院落,开始安排前往洛阳的事情。
首先,他要确保沿途中母亲的安全。
只是他手上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供调用,只好暗中吩咐璇玑,一路上都得小心戒备,防患于未然。
到时候,他再让韩振与韩当随时盯着,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当然,有刘志派来的这些人马,一些宵小之徒,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胡来。
但经历了曹节派刺客来行刺之后,刘珌对于此行洛阳,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万一被暗中的敌人趁机捣乱,那可就麻烦了。
而在洛阳那边,买宅院的事情,王信已经都办好了。
根据王信传回来的消息来看,那地方很是不错。
因此,刘珌早已让王仁先过去,开始着手暗影的事情。
这可是重中之重,关系到今后消息的及时与可靠性。
按照王仁的办事效率,想必不久之后,该是有成果出来了。
这一点,让刘珌不由得高兴一下。
同时,琼酥酒在洛阳的竞卖,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一些,都是他随身仓库带着的,不会被人盗了去,也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到了洛阳之后,他反倒还能更方便行事。
琼酥美酒这一块,并不需要过多担忧。
但是,刘志赐下的那四个护卫,却是个不小的隐患。
那四人,方才可就在有意无意地盯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实在是不爽。
于是,刘珌示意了一下韩当,先由韩当将四个人带下去,好好地恶补一下府中的规矩,分散四人的注意力。
等到没了外人在场,刘珌又暗中准备了些药丸,再次返回正房,交给母亲。
此次师父离开,他与母亲也要远行,正好可以用师父的名头,为母亲备些有用的药丸在身边为好。
母亲虽然还年轻,但是多年的操劳,还是让她的身体有了或多或少的亏虚问题。
如今怀着身孕,母亲地身体日渐消瘦,让刘珌很是担心。
正好有些补身的药丸,趁着母亲还年轻,先找补回来,今后身体也不会再出大问题。
当然了,这些都是不会对母亲怀着的胎儿造成影响。
相反,母亲的身体调理好了,对于胎儿也更是有助益。
这胎儿出生之后,可就是他的弟弟妹妹,兄弟手足,刘珌是不会冒险的。
还有在郊外庄院调养的边让,已经在身体恢复后告辞离开,倒是不用刘珌再操心的。
很快,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王信王仁与王礼都有事出行,他身边只有韩当与王俭两人可用,到底还是紧张了些。
虽有王明四人在,名义上是他的护卫,负责他的安全,可真的危险来临,也不知道这四人是否可靠。
刘珌可不想将希望放在这四个居心未明的外人身上。
只希望,此行洛阳能够安全简单,一路顺遂。
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还想要出来挑事,那他即便是暴露底牌,他也会护得母亲周全的。
不过,在离开洛阳之前,刘珌还得与刘宏好好道别。
这可是将来好些年的金大腿啊,他还是得先抱紧了为好。
而且刘珌有预感,他们此行洛阳,该是待不久的。
毕竟,这两年间会发生的事情太多,牵连甚广,刘珌也不希望自己父亲到时候被牵连进去。
那些什么虚无的名声,在刘珌看来,不要也罢。
只要家人能够安全,那比什么都重要得多。
趁着时间还早,刘珌又带着韩当,直接来到了隔壁的解渎亭侯府。
因为刘宏早有交代,所以刘珌都不用护卫家奴的通传,直接就进了府。
由着家奴引路,刘珌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凉亭。
那里,刘宏正由一个婢女伺候着,享受地吃着糕点。
看到这一幕,刘珌暗暗摇头。
这小子,如今还这么小,就这么懂得享受了。
而且那个婢女,可不就是那一日去街上买回来的那一个?如今看起来还是不太安分的样子。
只不过,刘宏确实很喜好这样的类型。
好在,有了新的目标,刘宏不再继续盯着郭玉婵那就好了。
也是为了避免产生麻烦,刘珌已经让郭益与郭玉婵,以照顾父亲饮食为由,先行去了洛阳,免得刘宏还要来纠缠。
若是刘宏当真厚着脸皮要人,该怎么不伤情面地给拒绝掉,刘珌还真是有些为难。
敛了敛眼皮,刘珌故意加大动静,才慢慢走了过去。
这般做,刘珌也想让刘宏先察觉到,以免有什么不合宜的事情发生。
此时,本来就在享受美貌婢女服侍的刘宏,听到了动静,有些不悦地转头。
待看到是刘珌,刘宏立马高兴了起来。
拍开婢女将糕点送到嘴边的手,刘宏一咕噜坐了起来,看向走近的刘珌,笑着问道:“珌弟,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
想到了什么,刘宏的眼神变了变,问道:“珌弟,你可是来道别的?你真的是要去洛阳了吗?”
虽然刘珌在此前已经有过来说过这件事情,而这也是君上的旨意,他们推脱不得,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了,刘宏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不舍得。
本来还对刘宏的享乐有些无语的,但这会儿,看着刘宏很难舍的样子,并不似虚情假意作伪的,刘珌心下突然也是有些不好受。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是在欺骗着这个小孩的感情,虽然他是如愿得到了刘宏的信任与看重,但这到底掺杂了不少的目的性与利益性,感情来的并不会纯粹。
这也导致刘珌在面对刘宏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不过,刘珌并未表现出来,他可不想将好不容易打好的关系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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