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阳艰难的移动着身体,提振全部的意志去抵抗这波精神力压制,他现在基本丧失了进攻能力,只能是勉强应付着面前神选者疾风骤般的砍杀。
他的衣服已经被砍得破破烂烂,数道恐怖的刀口横在身体上,但没有一处出现在致命的地方,这是他仅能做到的了。
他现在就像拖着沉重的镣铐去战斗,反应速度降低很多,天罡正气也开始阻挡不住攻势,越来越多的伤口出现在身上,他只能尽力避免重要器官被攻击。
这个沉稳如山的男人站在小巷里,任由两名暗刃成员不断的攻击,虽然狼狈至极但一直没有被击倒,随着时间的流逝,手持长刀的敌人察觉到奇怪了。
“怎么还没有解决他?”东哥在心灵链接中问道:“你使出全力压制了吗?怎么他还有反抗之力?”
“队长!我使出全力了!”褚灵感受到体内精神力的快速流失,说话语速都变轻了,“我...我一直在使用精神力压制,正常的神选者早就忍受不住了...”
褚灵继续道:“队长你要速战速决,这种压制方式就是不断透支精神力,迟早我会消耗光的!”
“知道了!”东哥目露凶光,瞬间开启基因锁第一阶,使出浑身解数去攻击目标,刀速变得更快了,甚至只能看清见刀光的残影。
有好几次东哥险些避开这名敌人的双拳刺进胸膛,但还是被躲过了。
“妈的!像个臭石头一样,怎么都砍不动!”东哥情绪变得暴躁,开始毫无章法的攻击。
石正阳依旧沉默,他的眼中只有敌人的刀锋,他进入到一种玄妙的境界之中,这一刻他对抗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内心。
“这一刀会砍向我的头部,出左拳格挡。”
“他改变了刀势,这一刀会横扫我的腰部,顺势向前出拳。”
“我的反应速度降低,接下来应该减少主动出击,以免暴露弱点。”
“将内力汇聚到背部,挡下这一刀。”
两个神选者的对决眼花缭乱,但如果是资深神选者就能看出来,持刀的东哥攻击明显急躁了,开始胡乱砍击,而石正阳依旧气息沉稳,步伐稳重如山,每一次都能躲过致命攻击。
东哥的攻击越来越快,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划过,他喘着粗气,目标迟迟不倒他心中着急起来。
褚灵的面色变得苍白,她开始力不从心了,一直在尽全力压制,却迟迟拿不下这名敌人,作为资深者她已经在主神空间强化过数次,但长时间的压制下精神力还是处在即将透支的地步。
“不对!”东哥猛然惊醒,他刚才已经使用了自己的底牌,开启基因锁第一阶来攻击敌人,速度、力量、反应力都提高数倍,连坚硬的墙壁都被他砍出恐怖的裂痕,这人怎么还是这般无懈可击?他身上的刀口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一次是致命伤,甚至有几次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砍击然后近身,这样恐怖的实力真的是基因锁第一阶吗?
东哥也开始力不从心了,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变弱,他的基因锁效果已经结束,副作用让他攻势明显放缓,反倒是石正阳开始反击,他重拳出击,穿透东哥的念力场直击头部。
东哥吓出一身冷汗,拼命调动念力来阻挡,石正阳的拳头在他面前几寸处停下来了。
这次攻击已经是石正阳最接近敌人的一次了,心中一喜,与此同时脑中的精神力压制也衰弱许多,他知道时机已到,空下的右掌开始蓄力。
无形的气流在掌中环绕,这股力量让他周围的气压都降低下来,东哥目光惊恐道:“褚灵!压制不要停下来!”
“我的精神力已经耗尽了!”
“撼山掌!”石正阳大喝一声,随后向前挥出手掌。
这股滔天气势让东哥惊恐万分,好像看到了极度恐惧之物,在即将死亡的最后一瞬间,他想明白了。
“基因锁第二阶......”
“我被骗了!”
“宋煜小儿!我要杀了......”
东哥的愤怒瞬间定格,他没有机会说出最后一句话了,因为他的颅骨碎成无数块,脑袋也爆成一团血雾,在褚灵震惊的目光中尸体径直倒在地上。
【杀死敌方团队开启基因锁成员,获得1000进化点奖励,坚如磐石团队计正二分。】
听到任务提示后,石正阳松了一口气,缓缓跪坐在地上。
见证到自家队长死时的惨状后,褚灵颤抖着躲在床下,她已经没有一丝反抗之力,生怕被那个强悍无比的男人找到。
在圣丹提尔城的王宫之内,宋煜轻笑了起来,他也听到了任务提示,团队徽章中东哥的光点熄灭了。
这个屡次破坏他计划的家伙终于死掉,而这只是他接下来的布局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一个丢去消耗敌人实力的弃子而已。
“褚灵。”宋煜发现代表褚灵的光芒没有熄灭,笑意更浓了,“这下你知道该听谁的了吗?”
“我......”
“不要害怕,我留你还有用,这次要好好表现哦。”宋煜笑着说道。
王宫的地势比较高,宋煜能够俯瞰整座城市,他看到远方贫民区传来的硝烟,轻轻的自言自语。
“还算聪明。”
“不过在绝对实力面前,光耍小聪明可不够用。”
有人敲响房门,宋煜应了一声,随后禁卫军带来了五花大绑的几名蛮族人,还将他们重重按倒在地。
“轮到我了。”宋煜眯起眼睛,“看看你的势是如何被我破解的。”
......
王宫的正殿前聚集着许多贵族和官员,或奢华或沉稳庄重的马车接连从广场上出现,还有更多官员正在赶来,殿前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他们的脸都挂着疑惑不解。
“摄政王为何紧急召开御前会议?”
“难道是白银谷有变?”
“不太像,军官那边没有风声。”
“那是为何缘故?”
“......”
殿前的官员越来越多,几乎全王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文武官员,大小贵族,还有许多来王都避难的地方领主。
新任的财政大臣拉住了一名侍从官,小声问道:“这位大人,您可知摄政王要做什么?”
侍从官摇了摇头,“您抬举我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王宫的大门迟迟未开,官员和贵族们已经等了很久,不免得更加好奇起来,还有哪位人物没来?
就在这时,广场上又出现一辆马车,两队禁卫军簇拥着马车向王宫方向驶来。
几分钟后马车停下,车门被侍从官打开,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下来。
“是二王子!”官员们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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