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车陌桑才明白,为什么门楼看起来会如此高大雄伟。zi
从他们下车的地方到门楼,还有一百多级石阶的距离,小家伙看到后顿时张大了嘴巴,随后就哭丧着脸看向陌桑和宫悯。
陌桑看着小家伙们,含笑道:“你们别这样,不登上此石阶,他日如何参加登上文华峰,参加登高文会,文华峰可要比此处高上很多哦。”
“婶婶,为什么要登高呢?”宫铃抱着她的腿的问。
“因为站得高看得远呀。”陌桑含笑回答,细细想了想道:“孩子们,不如这样,我们每走十级,就回头看一眼,比较一上之前看到景物,跟升高十级后看到的景物有什么不同。”
“好呀!好呀!好呀!”
孩子们马上拍手叫好,陌桑让他们手牵着手,数着数一级一级往上走。
宫悯站在后面看着陌桑的背影,看似是一个小游戏,其实寓乐于教,这么做不仅让孩子们忘记爬石阶的辛苦,还能学到一定的道理,也跟在他们身后一级一级往垧走。
走到第十级时,猛地回头一看,果然是站得高看得远。
孩子们在玩玩闹闹中走到门楼,陌桑回头看看,再看看门楼,笑道:“门楼建得如此高,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
宫悯回身一看,发现门楼竟跟皇宫遥遥相对,面无表情道:“宫家有我们俩已经招摇,其他人素来低调,若非陛下授意,他们是不会把府邸建在如此高的地方。”
陌桑会心一笑:“门楼上的字相来是要搬迁之是,由陛下亲笔题字。”
“不错。”
走过门楼,继续往前走五十米才大门,两边一排古松,在寒冬里显得格外苍劲。
朱红大门,古铜门环。
陌桑回头问宫悯:“夫君,我们以后就住这里?”
原为新宅是给中洲回来的宫家人住,没想到竟是给他们居住。
宫悯鼻子里嗯了一声,孩子们马上叫苦连天。
陌桑愣一下不由笑了,这意味着他们每次出门回来,都得爬这一百多级的石阶。
推开大门,面前是山石叠嶂挡住视线,陌桑仔细看一眼道:“这道叠嶂不像是移来的,倒像是原本就在此,莫非是依势而建。”
宫悯牵着陌桑的手,对孩子们道:“你们乖乖跟在我们身边,不许到处乱跑,一会儿我们把宅子看完了,叔叔就带你们望江楼去吃好东西。”
孩子们乖乖应下,宫错却大声道:“叔叔,婶婶,为什么这里摆一块被削过的石头?”
陌桑和宫悯顺着小家伙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叠嶂的一则摆一块跟寻常门扇高大的石头,而其中一面已经削平,看上去像是被人一剑劈就成。
陌桑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宫悯不以然道:“这大概是二哥的手笔。”
“他是为了省钱。”
看着那光亮如镜面一样的地方,陌桑正想惊叹剑法厉害,冷不丁宫悯崩出一句话让她跌掉下巴的话。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平滑面道:“你二哥故意留下这么一个地方,是不是想要我们题词,是的话,你觉得题些什么词比较合适?”
“诗词方面我比不过你,不如你来想想。”宫悯相信这个小女人能一定能想到合适的词。
“夫君,还是看完整座府邸后,再决定在这里写什么。”陌桑思考一番后,还是决定先看看府邸的情况,再决定进门第一副词该是什么样。
宫悯赞同道:“好,我们一起进去。”
抱起年龄最小的宫铠,另一只手牵着她手,朝孩子们扬下巴,示意他们往里面走。
陌桑伸出另一只手,牵着宫铃的小手,宫铃牵着宫铎的手,宫铎又牵着宫错,几个孩子像小尾巴似的跟在陌桑身后。
白芷、海棠和宫白跟在身后,弥生和赢戈自然在暗处,看着面前的画面也感心舒,唯有白芷笑得有些假,只有她知道陌桑的伤有多重,这样的画面他们不知道还能看多回。
走了好一会儿陌桑才知道,山石叠嶂的面积不止一重,而是其间仅有脚下半丈宽的小道可通行。
突然感到衣袖被拽住,陌桑低头看一眼拽自己衣袖宫铃,含笑问:“铃儿是不是走累了,婶婶抱着你走可好?”
宫铃拨浪鼓似的摇摇小脑袋,奶声奶气道:“不是,铃儿不累,只是觉得这里,怎么跟我们刚才走过的路一模一样,是不是爹爹在修路时,怕铃儿迷路,故意修得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陌桑和宫悯同时顿住脚步,默契地相视一眼。
两人嘴角边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怪道这叠嶂会如此复杂,原来是有人故布局。
宫悯无奈地笑道:“怪我只顾欣赏美景,倒忘记了二哥的嗜好。二哥没事最喜欢折腾奇门遁甲之术,只怕以后宫府会跟陌府易进难出,看来下面的东西不简单呀。”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陌桑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宫悯,陛下特意命人把新宅建在这里,是要他们保护下面的东西。
“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宫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面前的重重的山石叠嶂,漫不经心道:“二哥的招使来使去,都跳脱不出九宫的局限,破他的阵很容易,跟我来吧。”
宫悯带着陌桑和孩子们,照着九宫的布局走,一会儿就走出迷阵。
陌桑回过头才发现所谓的叠嶂,不过是几株苍劲的古树,面前却是一小座面积不小的花园,花园的另一头是正厅。
山石叠嶂和花园间,还隔着一道大约一丈多宽的水流,上面有一座可供四马并行的石桥,横跨在水流上面,桥前同样立着削平一面的山石,估计是给桥起名字用。
“夫君觉得应该叫什么桥?”陌桑想先听听他的想法,他比她更了解宫府众人的喜好。
“你容我想想。”宫悯看看四周的环境,含笑道:“山石、古树、流水、小桥、人家,很难找两个合适的字来形容。”
“你几句话把一幅画给生生说出来。”陌桑嘴着说着画,其实说想到了一首元曲,不过眼前的景致却极其温馨,比不得那元曲思归的悲怆、凄苦,不说也罢。
宫悯含笑道:“听到你的话,我倒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引渡,这个名字可使得?”
引渡?陌桑心里一滞,引渡在原来的世界不是什么好词,想到两个时空文化差异,淡淡道:“引渡一词可以用在很多方面,字刻在这里是引渡我们回家的意思,回家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喜欢这个名字。”
“既如此,夫人先记下来,以后这座桥往便叫引渡桥。”
宫悯见陌桑跟他心意相通,语气里多了几分欢喜,叮嘱孩子们几句,再领着他们一起过桥,走进面积不小的花园。
花园通向正厅和后面的主屋,花园里只是简单几个花圃,并几株古树的布局,虽简洁却十分大气端庄,低调又奢华,是主屋该有的模样。
陌桑看一眼后,小声道:“夫君,你不觉得正门、主屋等,这些重要的地方,我们可以跳过不用考虑的,不如直接去内院里面看看如何?”
“夫人说得有理。”
宫悯十分赞同陌桑的想法,这里确实不需要。
既是御建的,这些地方的名字论不到他们做主,一行看过一轮主屋后,直接绕到后面起居的院落。
大大小小十几个二十个院落,散落在地势往向走的山石树林绿叶丛中,若要一下子走远,还带着几个小家伙,怕是得两三天的时间才行。
大约是猜到陌桑的心思,回头道:“你们几个照顾好小公子们和小姐,我们去去就回来。”不等几人回过神,就带着陌桑直接飞向新宅的最高处,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孩子们面前。
“不好了,叔叔和婶婶又要扔下我们私奔了。”
“别让他们跑了,快追呀!”
“叔叔和婶婶私奔了。”
“……”
回过神来的小家伙们,马上大声叫喊起来,一边喊一边往上面追。
白芷、海棠和宫白的嘴角抽了抽,想告诉他们未婚逃跑的才是私奔,可惜孩子们已经走远,他们只得在后面追赶。
陌桑和宫悯已经来到新宅的最高处,看着眼下的景致,陌桑忍不住道:“果然是个好地方。”
想不到站这里,不仅能看到整个府宅,还能清楚地看到陌府和以前的宫府,包括部分皇宫,自然还有帝都大部分景致。
宫悯嘴角有一丝味明的笑意,看相同的景致道:“大约陛下是怕你我想家吧。”
“你真幽默。”
陌桑冷冷回一句,把收视线收短一些,放在眼前景致。
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是个盘棋,还兼一局棋,笑笑讥讽道:“这么大手笔,很是壮观呀。”
宫悯头痛地揉揉眉心,无奈道:“找个机会,把你的那些书送二哥一套,让他好好学习真正的奇门遁甲之术,不然我们早晚会被他害死。”
“你二哥不是管账吗?”
“有二嫂在,哪里用得着二哥管账。”
宫悯给好她一个你懂的眼神,陌桑当然懂是什么意思,颜氏出商来世家,自然精通理财之道,宫憾自是乐得清闲。
陌桑不由打趣道:“宫家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是一个,是两个。”宫悯说着把陌桑抱入怀里,低笑道:“这里还有一个……你是陛下赐给我大便宜。”
“你才是个大便宜,我可是很贵的。”陌桑高傲地扬起下巴,宫悯用挑起她的下巴道:“是很贵,像你这样的大便宜是可遇不可求,为夫一直十分珍惜。”
四目相视,两人都不情不禁,似是要亲在一起……
“咳咳……”一阵咳嗽声,很不识趣打断他们暧昧的气氛
陌桑和宫悯不紧不慢分开,就见宫憬和宫憾一脸捉奸在床的笑容走进来。
宫憬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肉干放到嘴里,笑眯眯道:“怎样,愿赌服输,我就说他们俩一定不会好好府里的景致,而是想到这么个偷懒的法子,然后扔下孩子们私奔。”
宫悯却不以然道:“若不这样,两位兄长又怎么现身。”
两人面上露出一丝疑惑,陌桑笑笑道:“故意在大门摆上迷阵,两位兄长自然要看戏,没能让两位兄长看到好戏,抱歉,实在是很抱歉。”
宫憬和宫憾相视一眼,若无其事走到栏杆前。
看着外面的景致,宫憬似笑非笑道:“弟妹,觉得这府邸建得如何,还有这些庭院的布局,你可还满意?”
“大家住得开心就好。”
陌桑挤出一个笑容,想到每次出门回来,都得爬一百多级石阶,她都有点想哭。
似是看穿陌桑的心事,宫憾不以为然道:“弟妹放心,石阶是高了一点点,可是也没有说非得走着上来,你轻功好可以直接飞上来嘛。”
“二哥说得是。”
陌桑堆起笑容,无缘无故施展轻功,有病呀!
再看看眼前的景致,美景尽在眼底,轻声道:“其实我觉得,院落的名字,还是各人自己取比较合心意。”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宫憬含笑道:“弟妹,你这偷懒的借口,真是让是为兄的挑不出毛病,确实是各自的院落自己取名会比较合适一些。既然有时间,你不若做些好吃的给我们尝尝。”
“大冬天的,自然是吃火锅最合适,不过……大哥,桑儿身体不好,不能过于操劳,我们还是直接去望江楼岂不省事。”
宫悯直接替陌桑拒绝。
陌桑故无奈道:“两位兄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君的话弟妹不得不听。”
宫憬和宫憾相视一眼,对宫悯露出一个不可救药的表情,用口型对宫悯说了两个字,然后一脸同情地走下最府邸的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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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小事故,明天会在章节后面补上一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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