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才趴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上,正愁眉苦脸的看着《爱情游戏》这个言情剧的剧本。
剧本大致讲的是一个女主被渣男分手后,发愤图强遇上霸道总裁的纯爱故事。
男四的戏份并不多大致的流程就是脚踩两条船被发现——甩了女主——等女主被霸道总裁追求的时候试图复合——然后被打脸秀恩爱的故事。
大致翻完剧本后,楚文才琢磨了一下,似乎自己这个反面角色比男二腹黑小奶狗,男三忠犬老实男有存在感多了。
其实女生看言情剧和男生看h片基本上差不多,都属于毫无底线的意淫。
不过楚文才郁闷的是,自己完全没有代入感啊。
按照剧本中的人设,楚文才老是感觉演的不是渣男而是一个人渣。
楚文才觉得渣男和人渣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
人渣是躺在床上和女孩许下海誓山盟后,一起看着天花板板着指头给孩子取名字,然后第二天醒来后他不但跑了还偷走你吃了一般的泡椒凤爪。
渣男是躺在床上和女孩谈完风月之后,温柔的帮她揉着肚子然后轻轻撩着她的头发哄她入睡后,在床头插上一朵玫瑰后,就连夜去温暖其他女孩的孤独寂寞。
楚文才自认为自己是比渣男还要高一个档次的存在,所以看着剧本里各种人渣行为的操作,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怎么演绎这个角色。
星标电话铃声响起,楚文才看都不看拿起电话死气沉沉的说道,“苏老师,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干嘛呢?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苏韵锦听着电话中楚文才蔫了吧唧的声音,关心的问道。
楚文才打了哈欠,趴在桌面上懒洋洋的吐槽道,“还不是这个破剧本,让我这种忠诚纯良有担当的金陵杰出青年演一个渣男,这不是难为我了吗?”
苏韵锦听到楚文才这么说,呸了一身然后嘲笑道,“我觉得你挺适合的啊,捏着鼻子隔着电话都能闻得到你一股子的渣男味。”
“好家伙,苏老师,你是怎么知道我刚放屁了的?”楚文才嘿嘿一笑。
“小楚同学,你是不是欠揍了啊,敢跟老师这么说话?”苏韵锦佯怒道。
楚文才瞄了一下,看没人注意,于是揶揄道,“呦,床上的时候不让我叫老师,这会还拿起架子了啊·····”
楚文才话还没说完,苏韵锦就怒道,“······闭嘴!”
小情侣间拌了几句嘴后,楚文才想到了什么于是将话题引回了正题,“言归正传啊苏老师,我最近可能会少找你一些,我想琢磨琢磨一个有血有肉的渣男形象,毕竟······我挺想抓住这次机会的。”
楚文才话音刚落,苏韵锦就不屑的一笑,然后说道,“我说小楚同学,不知道你可以问我啊。”
“问你啥?怎么做一个渣女?你也不是啊·····”楚文才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疑惑的问道。
“白痴,我是学心理的啊······”苏韵锦没好气的说道。
楚文才一拍脑袋,突然激动的对着电话说道,“苏老师,苏老师,来你给我分析分析,这个角色该怎么去演绎好一些。”
苏韵锦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又不是演员,我怎么知道怎么演····不过嘛,我到时可以给你说说什么是渣男渣女······”
楚文才十分好奇苏韵锦站在专业的角度上怎么回答,于是立马问道,“什么是渣男?”
“要说什么是渣男的前提,首先我们需要站在客观角度上,用一种理性的,不带有色眼镜的方法去剖析这类人。
男人们看着渣男身边围着莺莺燕燕的漂亮女生总是会很羡慕,可如果你透过渣男一茬一茬的换女朋友的表象,朝着更深层次去看去的话,渣男是实际上是一类很悲哀的群体。”苏韵锦的声音在电话中显得有些距离感。
“怎么说?”楚文才追问道。
苏韵锦轻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渣男渣女都是表面自负,而内心自卑的人,他们仅仅是需要通过外界的肯定或者是增加伴侣的经历来满足自己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当中最低层次的需求而已。”
“马什么斯什么洛什么来着?”楚文才有些茫然的问道。
听着楚文才有些懵逼的声音,苏韵锦哈哈一笑打趣道,“你不是自学过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我为谁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还学个屁啊。”楚文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无知,等待着苏韵锦的继续讲解。
“亚伯拉罕·马斯洛是美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是第三代心理学的开创者,他认为人的需要有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五个等级构成。
生理的需要就是对食物、水分、空气、睡眠、性的需要等,它们在人的需要中最重要,最有力量,也是最原始的,是最直接的驱动力。举个例子当饥饿,缺水,酷寒时,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退让,所以当渣男渣女们以性为目的去交合的时候,体会到自尊和爱就没那么重要了。
安全需要就是人们需要稳定、安全、受到保护、有秩序、能免除恐惧和焦虑等。他们惧怕失去自尊和爱,极度的缺乏安全的需要。
归属和爱的需要,一个人要求与其他人建立感情的联系或关系,比方说追求爱情。与其说他们不相信爱情,不如说他们觉得像爱情这样美好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尊重的需要就是自尊和希望受到别人的尊重的需要。他们缺乏自尊,内心自卑而自负,没有足够信心去满足自己除了最底层的生理需要外的其他需要。
自我实现的需要,人们追求实现自己的能力或者潜能,并使之完善化。这条就更别提了·····”
苏韵锦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说渣男渣女都一样,不过是人格残疾的人,然后以恋爱和狩猎之名寻找心理救赎而已。他们看似风光,可实际上是把求救和欲望的当成被爱,把索求和自我沉沦当成成长,其实他们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爱和被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回逐渐扩散至友情甚至亲情,这难道不够可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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