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米花町5丁目。
洗手间内,宫野大小姐头上扎着粉色束发带,嘴里叼着根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有些诧异的看向身旁的男友:
“赤井秀一在欺骗姐姐?”
“不能算是欺骗吧....”
榊诚关闭吹风机,说道:
“最多是隐瞒,明美不知道fbi在计划什么,她毫不知情。”
丢垃圾时的谈话,让榊诚意识到fbi在防范宫野明美....或者说是在防范他。
毫无疑问,赤井秀一肯定知道fbi在计划什么,但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宫野明美,一是害怕她泄密,二是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既然宫野明美已经安全退出了fbi和黑衣组织的博弈,那么就不需要再掺和进来了。
赤井秀一的选择也是在保护宫野明美。
不过这种保护方式....
榊诚委实不太认可。
“反正赤井秀一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宫野大小姐吐掉漱口水,拿毛巾擦了擦嘴,解下头上的束发带,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当年他加入组织的方式就不光彩,反正我一直都不喜欢他,利用别人不说,还留下一堆烂摊子.....哎呀不说他了,想起来就让人生气,上床睡觉!”
“可现在才9点欸....”
榊诚看了眼时间,9点刚过15分钟,现在睡觉会不会太早了?
“不睡觉你想干啥?”
转过身,宫野大小姐背靠洗手池,双手抱怀,蓬松柔软的睡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里面毫无衣料痕迹,显然是真空的。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男友,尾音上扬:
“哦~我明白了....你想上课。”
榊诚咽了口唾沫,嘴巴有些发干,其实他原本是想提议看电影的,但....
比起电影,‘上课’显然更有意思一些。
刚洗完过澡的宫野大小姐身上带着一股幽壑的清香,闻起来像刚成熟的桃子,手感却像虎皮蛋糕一样柔软有弹性。
若有若无的亲吻声在浴室中涤荡,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了几分,怀中的身体逐渐变得发烫,冰绿色的眸子灵跃动人,很快又裹上一层迷离的雾气,红霞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上蔓延,宫野大小姐忽然轻哼一声,娇嗔中推开男友,啐道:
“呸!我一个生物化学老师,怎么天天教你生理保健课呢?”
“严格意义上讲,生理保健也算生物化学的一个分支....”
“那是不是还包含了体育因素?”
“嗯,还有声乐部分。”
“....讨厌。”
宫野大小姐脸颊一红,直接窜回卧室,钻进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犹如一只贪睡的懒猫。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被子的一角就被人掀开了,另外一只野猫强行入侵了她的领地,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颈间,蚕豆般的脚趾不由得绷紧,身体微微颤抖,可她捂着嘴,一声也不肯出。
安静的房间内,唯有喘息声愈发粗重。
今天的宫野大小姐拒绝上声乐课。
第二天早上8点,榊诚准时来到土门邸,土门康辉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他了。
“今天的事情比较多,要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接受媒体的采访。”
刚坐上车,秘书就将一份行程表递了上来,用词十分简练:
“冲矢先生也会陪同咱们一起参加新闻发布会,演讲稿就是他写的。”
自从确定冲矢昴并非赤井秀一之后,榊诚对他的兴趣就更浓厚了。
如果对方是赤井秀一,那么冲矢昴展现出的专业素养还算贴合赤井秀一的实力,可如果不是.....
则证明fbi或许有了新的强力帮手,不得不防。
综上所述,榊诚其实希望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这样至少能少一个需要防范的对手。
通过后视镜,榊诚发现土门康辉面貌有些憔悴,精神不佳,上车后始终一言不发,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可土门康辉就算听到支持率下降也不曾露出这种表情,在榊诚离开的这半天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令他十分不愉快的事。
等到了应援事务所,趁土门康辉到办公室和冲矢昴校对演讲稿内容的之际....
榊诚找到秘书,问道:
“老板今天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秘书看了看四周,推了下眼镜,小声说:
“昨天土门先生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我告诉你是怕你触土门先生的霉头,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放心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榊诚竖起两根手指发誓,紧接着又问道:
“他们为何吵架?”
“都是老黄历了....”
年过三旬的秘书叹了口气:
“自从几年前我为土门先生工作开始,就经常看到他和自己的父亲吵架,几乎每次见面都会闹的很不愉快,大前天晚上本来也是要吵的,可因为你来了,两人收敛了脾气,家里难得安宁一回。”
由于工作原因,秘书经常要在土门康辉家里待到很晚,所以知道许多内情。
“好在土门先生的父亲不经常回家,否则肯定要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秘书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您应该去开导一下土门先生,让他别在计较当年的事情了....”
“开导是没问题,忽悠....呸!劝人向善是我的专长,可你总得告诉我老板生气的原因,去看心理医生人家还要你坦诚相待呢。”
“唔....那好吧。”
斟酌许久,秘书点了点头:
“差不多23年前,土门先生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父亲搞婚外情,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这事儿被他母亲知道了,关上门大闹了一顿,没过几天他就和母亲回了位于大阪的娘家,一呆就是整整一年。”
“一个议员搞婚外情,逼的老婆孩子离家出走,对媒体来说可是个大新闻,土门先生的父亲扛不住压力,便主动登门道歉,承诺和对方断绝来往,可无论怎么说土门先生的母亲都不同意回家,直到土门先生考上了东京大学,为了儿子,他们母子才搬回了家。”
“结果过了没多久,土门先生又发现自己父亲跟那个女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明,一气之下把他父亲最爱的收藏室砸了,从此父子决裂....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榊诚先生您赶紧去开导一下吧,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这事儿我劝不了。”
“为什么?”
秘书一脸不解。
“因为....”
榊诚冷笑道:
“如果我知道自己老爹搞婚外情,结果只有两个。”
“哪两个结果?”
“我宰了那个女人,顺便敲断我老爹两条腿,或者被我爹敲断两条腿。”
“???”
“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尤其是不愿提及的过往再次被掀开时,如同揭开尚未愈合的伤疤....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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