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他扛回卧室,是半小时后的事情,窗外天色漆黑,万家灯火点亮一个城市的夜晚。
明明出力的是他,可最后累惨的却是自己,程星灿侧躺在枕头上,长发掩面胸脯一起一伏,真正是累到半分都不想再动了。
薄被盖住彼此腰部以下,沉倬躺在她对面,手掌扣住她一只手腕摩挲那道细长的疤痕,表情高深难辨喜怒,突然问道:“你以前挂脖子上的长命锁呢?”
她抽出手腕翻了个身:“收起来了。”
“为什么?”
不怪乎他追问,因为他当初还取笑过那个银锁土气让她摘掉,她却满脸骄傲地说是她爸爸给她打的就不肯摘。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淡声回:“不想戴就收起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她又不需要长命百岁。
沉倬沉默半晌,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另外问起:“你今天来这边干嘛?”
这个问题好像从两个人碰面时他就问过了,程星灿一撇嘴,也不介意告诉他:“我弟弟今晚在这边过生日。”
“亲的?”
程星灿愣了下,下一秒笑答:“亲的,同一个妈生的。”
当然亲。
沉倬蹙紧眉若有所思,把她翻过来面朝自己,沉声问:“你妈妈改嫁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是知道她爸爸去世了的,既然同一个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妈妈改嫁了。
不上床的沉倬屁话更多,程星灿被问烦了,颇是暴躁地回:“丈夫死了,女人再嫁不是很正常吗?二十一世纪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指望自己死后留下老婆为你守节不成。”
诅咒他先死呢。
沉倬捏住她两边腮帮,神色不悦:“怎么说话呢?”
程星灿打掉他的手,不耐烦地一甩头:“本来就是,现在时间还早,你要没需求那我就走了。”
突然又想起他金主的身份,后两句语气软了点。
男人啧啧两声,轻轻松松翻到她身上,下腹摩擦她的腿根,眼眸带笑俯视她:“想干就直说,绕那么多弯子。”
上一刻还沉着脸,现在又眉开眼笑的,程星灿暗骂句神经病,脏话没过大脑脱口而出:“干你妹。”
他笑得胸腔颤动,脑袋凑近她耳朵,嗓音色情淫靡:“就是干你啊,好学妹……”
“你……”
程星灿欲还嘴,却被他更快地以口封唇,同时拽了被子蒙住彼此,一时间只见被褥翻动,女人忽高忽低的呜呜声从里面穿出,战火一触即燃。
次日清晨,程星灿去客厅捡衣服穿才看到母亲打来的电话,一连几通无人接听后,发了条短信过来,说联系不上她只能先走了,让她有空记得去拿包。
住处钥匙和各类卡都在包里,程星灿免不得要跑这一趟了,瞥见围着浴巾出来的男人,顿时就没了好脸色。
都怪他。
沉倬刚洗完澡,正拿着块毛巾边擦头发,见此一脸莫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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