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盗洞,一座庞大的宫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吗?”罗老歪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听到他的话,老洋人不屑道:“这是古代皇帝藏药练丹的仙宫,看这些八宝琉璃盏,这里面可都是千年珠万年灯啊。灯引都是特制的,万年不灭。”
被老洋人这么讽刺,罗老歪非但一点不生气,还哈哈大笑道:“我老罗今天那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哈哈。这,这里头的宝贝老值钱了吧。”
鹧鸪哨说道:“如此奢华壮丽的宫殿,我也是生平仅见。”
“陈总把头,陈总把头。”罗老歪激动的喊了两声,发现身边没有陈玉楼人,忙又去后面找。
陈玉楼因为和红姑娘多说了两句,进来的比他们晚。
到了陈玉楼身边,罗老歪激动道:“总把头,可把你盼来了,瞧瞧,瞧瞧,你见没见过这么大的宫殿?我反正是没见过,今天老罗算是开了眼了。”
“这次咱们可算是找到真正的宝贝了。”
看着眼前的宫殿,陈玉楼也是叹为观止,他感慨道:“恭喜罗帅。”
罗老歪立马回道:“同喜同喜。这不是我一个的,众位兄弟,见者有份。”
“那罗帅请吧。”陈玉楼说道。
一听他的话,罗老歪立马道:“陈总把头,你是我们这支队伍的领头羊、主心骨,你如果不发话,哪个兔崽子敢轻举妄动,老子毙了他。”
好不容易找到地宫,陈玉楼的心情也非常好,他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有什么能耐啊,不过就是一帮卸岭弟兄抬爱。要是有人愿意接我这摊子事,我宁愿归隐山林,忘却营营。”
罗老歪立马打断道:“总把头,此言差矣,要我说,就别在这儿拽文了,咱这支队伍,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总把头你。”
“总把头,发话,咱这就进去,抢他娘的宝贝。”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陈玉楼往前走了两步,朗声道:“弟兄们,都提高警惕,先来一队人,在山根底下架设竹桥,把这里的东西往外运。再来一队,前方探路,切莫掉以轻心。”
“是!”
出发。
分出的两队人马,立马开始行动,陈玉楼退到鹧鸪哨身边,开口问道:“兄弟,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机关?”
鹧鸪哨一直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听到他问,开口说道:“这里应该不是虚墓疑冢的陷阱,但还不可轻举妄动。”
等他说完,陈玉楼小声道:“兄弟,我跟你说心里话,上次瓮城一战损失惨重,我到现在还缓不过来呢。”
这也是他坚持让红姑娘留在外面的原因。
说这些的时候,想到那道锦囊,他忍不住看了靓仔乐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总把头不必担忧,这样,我来打前锋,总把头带人跟在后头即可。”鹧鸪哨说道。
陈玉楼连忙道:“那怎么能行呢,兄弟你找到这个洞就已经很辛苦了,探路的事你就别管了。”
“总把头不必客气。”回了一句,鹧鸪哨就带着老洋人和花灵两人,率先往地宫里走。
靓仔乐笑道:“总把头,我随他们一起。”
“……”
等他们走后,花玛拐问道:“总把头,我们…”
他还没说完,陈玉楼就迈步朝前走了。
“跟上。”花玛拐连忙道。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跟在鹧鸪哨后面的花灵,看到竹篓的怒晴鸡动了,她开心道:“师兄,这鸡醒了。”
鹧鸪哨点头道:“一会儿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不许乱跑。”
“听见没有,说你呢。”老洋人看向花灵道。
鹧鸪哨转过身,老洋人忙改口道:“知道了,师兄。”
搬山对墓里的宝贝不感兴趣,靓仔乐跟在他们身边也省心,至于陈玉楼,他躺的明明白白。而罗老歪就不同了,东张西望,看着石柱里的琉璃盏,忍不住朝陈玉楼招呼道:“总把头,陈总把头,这是…”
“这叫八宝琉璃盏。”陈玉楼说道。
“八宝…”罗老歪兴奋道:“肯定很值钱。”
陈玉楼笑道:“当然了。”
得了陈玉楼的肯定,罗老歪毫不犹豫道:“杨副官,拆走。”
他一说完,杨副官立马应了一声,陈玉楼赶忙拦住这两个夯货,说道:“不急,先留着照明用,等把其他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再拿这个也不迟。”
“妥。”罗老歪点点头,说道:“小杨子,等其他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灯、台,全给老子拆走。”
“是,罗帅。”
路再长,走的再慢,也有到头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地宫的的入口。
看着两边的石柱和中间巍峨的石门,鹧鸪哨朝老洋人他们叮嘱道:“小心。”
都到这儿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所有人全神贯注,开始下地宫。
进到了里面,往里走了一阵,什么也没遇到,这让陈玉楼、鹧鸪哨都有点意外。在进来前,他们就预估,会遇到那些可怕的蜈蚣的。
没想到走了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有。
“花玛拐,让弟兄们把石灰撒在地上,防止毒物突然袭击。”谨慎起见,陈玉楼还是朝花玛拐吩咐道。
花玛拐急忙应道:“是,总把头,兄弟们,撒灰!”
卸岭弟子忙碌起来,罗老歪也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杨副官,上灯!”
罗老歪手下的兵,立马将带来的电线铺开,把灯架支了起来,发电机的另一端连接着几辆自行车。
随着士兵不停踩脚踏,地宫里的灯全都亮了起来。
这场面,如果地宫里没有油灯,只是点几根蜡烛的摸金又或者搬山等人,完全比不了。这还是鹧鸪哨如此清楚的看清一座地宫。
“哈哈哈。”灯亮了之后,石柱上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罗老歪咧开嘴道:“这柱子上的宝石,得值多少钱呐。”
陈玉楼说道:“这里的宝货,以前就是皇室的上品,本就价值连城,再加上此处生气涌动不息,古物历久如新,价值就更不可估量了。”
听了陈玉楼的解释,罗老歪大笑道:“太好了,该着咱哥俩发大财。时逢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有了这些宝贝,老子那几千条英国快枪,还有几十门英国大炮,可就不用发愁了。”
等他笑完了,陈玉楼说道:“罗帅,你还得拍一些工兵,开出一条山道来,以便骡马运输。”
“妥。”罗老歪大手一挥,就把事情应了下来,又道:“杨副官,拐子老弟,此处由你二人盯着,该拆的拆,该搬的搬。都给老子弄得干干净净。”
“还有,山路上一定要有重兵把守,但凡看到携宝熘号的兔崽子,就给我当场枪毙。”
“是。”杨副官当即应道,花玛拐也点了点头。
罗老歪又大声喊道:“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干活的,老子重赏。谁敢偷奸耍滑,老子就对他不客气,听明白了吗?”
“明白!”
“干活。”
等罗老歪训斥完,陈玉楼说道:“罗帅,其实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啊,当年早就被元兵洗劫一空了。留下的都是入不了他们法眼的,但是你这么一想呢,几百年过去了,这些古物反倒成了宝货了。”
等他说完,罗老歪稍微怔了一下,随即道:“哎,叹只叹,我老罗晚生了几百年,不然哪里轮得上他们?”
“罗帅不必介怀,想必那元代大将军的墓里啊,肯定是珠宝无数,到时候自有好戏看。”
罗老歪咬牙道:“早就等不及了,老子现在就想进去看一看,这压轴的大戏,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哈哈哈。”
他这边笑着,花玛拐走了过来,开口道:“总把头,弟兄们发现了一道石门。”
石门?
花玛拐的话音一落,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鹧鸪哨、陈玉楼、罗老歪有一个算一个,都朝石门走了过去,靓仔乐当然也不例外。
看着面前紧闭的石门,花玛拐朝后面使了个眼色,两名卸岭弟子立马走了过去,用力推开了石门。
门里露出一条长长的甬道。
花玛拐想进去,但被陈玉楼拦住了,他还要负责黄金、玉石的开凿。
“你在这儿盯着,我进去看看。”凭借一双夜眼,打量了一番甬道里情况的陈玉楼,朝花玛拐说道。
花玛拐连忙道:“您千万小心。”
两名卸岭弟子打头阵,沿途挥洒石灰,防止毒物攻击。陈玉楼紧随其后,后面还跟着鹧鸪哨等人。
看着鹧鸪哨他们的表情,靓仔乐忙调整了一下脸上过于轻松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紧张一些。
他到底不是个演员,没办法始终保持演戏的状态。
甬道的长度超出陈玉楼的预料,但走了好长一截,里面除了碎石,什么都没有。
“总把头,前面的路都探过了,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前面路的两边,有些壁画。”在前面探路的卸岭弟子,折返回来道。
壁画?
陈玉楼跟上他们,朝那边走了过去。
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画上的内容,罗老歪招呼道:“照亮。”
他手下忙用灯将壁画照亮。
待看清了壁画上的内容,罗老歪说道:“是美人。总把头,你给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
陈玉楼还真就张口就来,道:“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受战国诸子、阴阳五行、道家神仙的影响颇深,生作寻仙之游,死起厚葬之风。汉承秦制,到了汉代,那些皇帝,更加热衷于神仙方士之言,长生久世之术。”
“所以这些秦汉的壁画,都是一些驱傩逐疫、祥瑞升仙的内容。”
“驱傩?”这又碰到罗老歪的盲点了。
陈玉楼解释道:“是汉代葬仪的一种仪式,为的就是保护死去之人,不受山林精怪的侵扰。”
鹧鸪哨也说道:“这些汉代的傩仪,其实是沿用先秦方向氏驱傩的习俗。”
听到鹧鸪哨的话,罗老歪奉承道:“鹧鸪哨兄弟,有学问。快给老哥讲讲,这些个壁画上的美人,都是谁家媳妇儿啊。”
“……”
鹧鸪哨道:“这是手持灵芝,引墓室主人灵魂升天的仙人。这个图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花灵惊呼道:“师兄,是雮尘珠!”
雮尘珠?
一听到雮尘珠三个字,鹧鸪哨忙撇下罗老歪他们,朝花灵那边跑了故去。罗老歪不知道搬山一族下墓,为的就是找雮尘珠,陈玉楼却是知道的。
“师兄,壁画这个,真的很想雮尘珠。”
“可是它在哪儿呢,看上面画的,好像是在墓里。”花灵指着壁画道:“师兄,这像不像那个元代大将军?”
看着壁画上的内容,鹧鸪哨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终于多了几分激动,他说道:“确实有几分相似。”
靓仔乐有些感慨,雮尘珠不在这儿,在云南的献王墓里。
“要是真的就好了。”花灵兴奋道。
老洋人在一旁给她泼冷水道:“你别老是高兴的太早,这要又不是雮尘珠呢?”
花灵瞪着他道:“刚有点眉目,你能不能别在这里说丧气话?”
其实也不怪老洋人,他们这族人真的找雮尘珠太久太久了,但换来的却是一次次失望,他有这样的想法,实在太正常了。
“我说的不是实话,实话是不好听,我难道就不想找到雮尘珠吗?”
“那我说的就不是实话了?”
“这种话咱们见过多少了……”
眼看他们吵起来了,罗老歪急忙阻止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崽子在这里叨叨叨,叨我头都疼了。要我说这什么珠,想知道它到底在墓穴里,咱找找不就完了嘛,有什么好吵的。”
如果不是靓仔乐有靓仔乐在,这会儿就又该死人了。
因为在他们进来之前,甬道里有很多的粘液,里面都是蜈蚣卵。
靓仔乐丢出的符箓,看似只烧了一下,但那道南明离火,已经将甬道里的粘液都烘干了。
一行人继续顺着甬道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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