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说她要准备考试,所以最近都住宿舍,防止陈乐影响她。
靓仔乐:“……”
但她都这么说了,陈乐当然得答应,说什么也不能拖她后腿。
上了车之后,陈乐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
等电话一接通,对方立马喊了声陈总,陈乐问道:“你在家还是公司?”
“我在家呢。”
“你家有饭吃吗?”陈乐道。
“啊,陈总,你不会要过来吃饭吧,那我请你出去吃吧,我打算煮面的……”
杨朵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乐打断道:“面条挺好的,我一会儿到。你要是吃完了,就先看看剧本。我来就是陪你研究剧本的。”
挂了电话,杨朵儿一阵无奈,为什么非要她演这部戏呢?但抱怨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要来她家吃面?
光吃面的话,会不会太寒酸了?
可我欠他那么多钱,如果吃的太好,他会不会觉得…嗯,他应该不会。于是她急忙拿上外套口罩出门。
等陈乐到的时候,她刚从门口的超市采购回来。
“你来啦陈总,快进来坐吧。面条可能吃不饱,所以我买了一些食材煮火锅,你不介意吧?”杨朵儿让陈乐进来之后,指着桌子上的火锅说道。
陈乐摇头道:“没事,你吃吧,我煮碗面就好。”
杨朵儿:“???”
“你,你不吃火锅吗?”杨朵儿忍不住道。
“你买了我的?”
杨朵儿:“……”
几分钟后,两人开始吃火锅。
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烦恼,如果有,那就两顿。吃着火锅的杨朵儿试探道:“陈总,我可以不演那部戏吗?”
“可以,还钱。”陈乐说道。
“那就是非演不可了。你真觉得我适合那个角色?”杨朵儿无奈道。
陈乐没有多说,而是道:“先说说你的顾虑。”
“我在办公室里,都跟你说了啊。”
“很多女演员的演艺生涯其实挺短暂的,等你年过三十,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你可能就会发现,一下子就没人找你拍戏了。又或者再没机会去做主角了。”陈乐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怕角色将你的戏路定型,看来你没这方面的顾虑。”
杨朵儿:“……”
“拍完这部戏,你会红的。”陈乐夹了块冻豆腐道。
“我其实没那么想红,或者说没什么上进心,就是…”
杨朵儿还在想着怎么形容,陈乐已经点头道:“看的出来。离开主持人的行当,是觉得做演员可以轻松一点?”
杨朵儿忙不迭点头。
“那你怎么还我钱?”陈乐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说道。
“……”
果汁太甜了,陈乐喝不惯,他问道:“有水吗,开水矿泉水都行,喝不了这个。”
“开水都用来煮火锅了,矿泉水…我出去买?”杨朵儿尴尬道。
陈乐摆摆手道:“算了,就这样吧。”
“有红酒你要吗?”
红酒?
陈乐摇头道:“我开车来的,不喝酒。刚说到哪了?”
“我说我没什么上进心。”杨朵儿小声道。
“哦,聊这个…你还是把酒拿过来吧,我一会儿打车走,你明天帮我把车开去公司。”陈乐想了想道。
车反正都停在停车场,就算她开陈乐的车去,也不会引起同事的震惊和误会。何况公司除了许倩,也没人认识陈乐的车。
两人开始喝酒。
陈乐其实很少喝酒,绝大部分的酒,都是进到空间,他再找机会倒掉。这会儿他难得喝了一点,和杨朵儿聊着之前的话题。
接连被怼,又喝了酒的杨朵儿语出惊人道:“陈总,思姐说你借钱给我,又专门拿剧本给我,是因为喜欢我,想…嗯。”
陈乐打量了她一眼道:“你信了?”
被鄙视了的杨朵儿柳眉一挑,下意识道:“嗯?”
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个钱包,里面装的柳青的照片。像这样的钱包空间里有好几个,不过放的照片都不同,有的是阮莞、有的是秋雅……
“我前女友,这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嗯,以后别相信这样的傻话。”陈乐说道。
柳姑娘在艳丽这一块的气场没得说,她称第二,能稳稳称第一的,屈指可数。漂亮归漂亮,但多少带点贤妻良母气质的杨朵儿,气质上和她天差地别,不说胜负,但属实不是一类人。
是以陈乐用柳青的照片很有说服力。
若是换成阮莞,反差不会这么明显,多少差点意思。
“你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杨朵儿惊讶道。
陈乐随口道:“太忙了,记不得丢。”
“你们为什么分手?”杨朵儿眼底闪烁着强烈的八卦色彩道。
“没你想的那么曲折,挺简单的。我家庭条件不好,难免有点自卑,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拼命工作,就是为了想给她最好的。但时间是有限的,我忙于工作,难免就忽略了她。我以为她能理解我,可没想到彼此的关系却越来越疏远。直到最后,大家和平分手。”陈乐叹道。
你自卑?!
杨朵儿惊讶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你想多了,照片真的只是忘了丢而已,毕竟我现在用钱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陈乐说道。
以为他是有助理帮忙的杨朵儿试探道:“你就没想过把她追回来?”
“等有空再说吧。”
“……”
聊着天,两人也差不多吃完了,陈乐说道:“东西你迟点再收拾吧,说说你对那个角色的理解。再随便挑一段戏演给我看看。”
杨朵儿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会儿了,他竟然还能想起来正事。她说道:“好吧,那我先把锅搬进厨房,再烧点水。你先去沙发那儿坐吧。”
她去烧水了,然后伴随着她一声尖叫,她家又跳闸了。
陈乐:“……”
“你没事吧?”掏出手机照明的陈乐,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道。
“太黑了,我好害怕,啊!”
“……”
陈乐刚推开厨房门,她就一把跳到了陈乐身上,带着哭腔道:“地上是不是有老鼠,我听到有东西跑过去的声音。”
怕她摔下来的陈乐,忙用闲着的左手托住她的屁股,用手机微弱的光随便照了一下,敷衍道:“没有,是你听错了吧。”
听他说没有,又有他在身边,杨朵儿的害怕明显少了很多,一旦没了害怕,她立马意识到姿势有些不妥,就急忙想从陈乐身上下来。
但她一只脚刚落地,她之前没放好的锅盖,就从锅上滑了下来,掉在水池里,发出砰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本就惊魂未定的杨朵儿,再次扑到了陈乐身上。
被她接连两次带qiu撞人的陈乐:“……”
陈乐这次没继续站在厨房,而是就这么抱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时问道:“家里有蜡烛吗?”
“啊,电修不好了吗?”抱着陈乐脖子的杨朵儿急道。
陈乐说道:“可能保险丝又烧了,现在应该没有地方开门了,要修也得等明天。你那个水壶还是丢了换个新的吧。”
“是水壶的原因吗?”杨朵儿说道:“可是你来之前,我明明拿它烧了一壶水的。”
陈乐突然驻足道:“所以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还在他身上的杨朵儿认怂道:“不是啦,我是说,水壶怎么好端端的会出问题呢。”
“应该是你烧的水太多了,烧开的时候有些溢出来,弄到了底座上。水还没干,你再烧就短路了。”陈乐说道。
“是这样?”杨朵儿道:“好吧,那我改天重新买一个。楼下好像没有蜡烛,不知道楼上有没有,要去楼上找吗?”
陈乐把手机递给她道:“你觉得不需要就不找呗,不过不管你是找还是不找,是不是应该先下来,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上去?”
“可是上面好黑,手机的光这么小,我一个人上去害怕。”从陈乐身上下来的杨朵儿弱弱道。
靓仔乐无奈道:“我陪上去,你记得放在哪里吗?”
“不记得,不过应该就在放杂物的箱子里。上面比下面还黑,陈总,可不可以你去找,我在这儿等你?”杨朵儿小声说道,生怕自己的声音大一点,就会立马被陈乐拒绝。
上面比下面黑?
阅人无数的靓仔乐表示不信。
陈乐斜了她一眼道:“我记得那些箱子上面放了你一些私人物品,你真的确定让我去找?”
“啊,上次果然被你看到了。”杨朵儿急道:“那不是我的…是思姐帮我接的代言,我想着先试穿以后再考虑,那是厂家发来的样品。”
陈乐随口问道:“这个代言你准备接吗?”
“没有,好看是挺好看的,但衣服穿着不舒服。”杨朵儿回道。
会不舒服吗?
陈乐有点不了解,想着那两套内衣的造型,他思索道,是因为她不习惯穿那么小的衣服?他随即摇摇头,把不该有的念头甩到一边,说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找。”
他刚走出去两步,杨朵儿就在他身后喊道:“等等我陈总,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她突然发现,就算下面比楼上亮一点,只剩她一个人,她还是觉得害怕。
听她这么说,陈乐只好停下来等她,看她那副模样,陈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朝她伸了过去。
看到他的手,杨朵儿连忙握住,来不及感受他大手的温暖,就被陈乐拽着往楼上走了。
等上了二楼后,两个各举着手机,在箱子里翻找。
“你自己先找,我去上个厕所。”陈乐突然说道。
“啊…”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陈乐率先说道:“小便,很快回来。”
“哦哦。”杨朵儿应道。
正要继续去找的杨朵儿突然想起来,楼下是有电筒,就放在茶几的抽屉里面,她之前没想到,是因为满脑子都是陈乐说的蜡烛。
所以一听到陈乐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就连忙道:“陈总,我们快下去。”
“怎么了?”走到她身边蹲下的陈乐古怪道,以为她又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楼下有手电筒,用它找东西,比手机方便多了。”
陈乐不太放心道:“里面有电池吗?”
“抽屉有电池。”
“是一个型号吗?”
杨朵儿:“……”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办事,我有点怀疑精神,难道不应该?”陈乐反问道。
杨朵儿气的想伸手打他,但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久了,腿麻了,她刚一转身,就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见状,陈乐忙伸手去拽她,但因为她用手去撑地了,陈乐没能抓住她的手。就一招抓乃龙爪手,又疾又准。
还挺有料的。
陈乐:“……”
“啊!”
杨朵儿还没叫出声,就被陈乐从地上抱起来了,还听他不屑道:“小孩子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只是个意外。”
“……”
被他抱着下楼,又被无情的丢到沙发上的杨朵儿恨的牙痒痒的,不过她的恨意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在抽屉里没有找到手电筒。
焦急中的她再次灵光一闪,想起上次顺东西,准备把这里租出去的时候,手电筒被她顺带放进盒子里,放到二楼去了。
杨朵儿:“……”
见她翻了半天,却没有把手电筒拿出来,陈乐问道:“是没有电池,还是电池不匹配?”
“手电筒被我放在楼上了,我忘了…陈总,我们再回去吧,我这次真的知道它在哪了。”杨朵儿尴尬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陈乐叹道:“杨朵儿,是我高估你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等你找到蜡烛,我就回去了,你快点。”
自己去?
这怎么可能,她急忙去拉陈乐,企图撒娇道:“上面那么黑…啊。”
只是她不仅没能把陈乐拉起来,自己反而跌进了陈乐的怀里。面对她有些慌乱的眼神,陈乐低头温柔的吻了过去。
之前受了一爪的胸口,再次落入了陈乐的手里。许久,唇分,陈乐问道:“到底是上面黑还是下面黑?”
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被他压着的杨朵儿说道:“当然是上面黑。”
“哦。”
片刻之后,衣物散落了一地,老旧的沙发,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抗议,它现在承受的,是它不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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