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见郝淑雯居然这么说,都很是失望。
她们还以为能鼓动郝淑雯帮她们主持公道,却不想她居然把错误归罪了到她们身上。还劝她们要接受教训,息事宁人,这可真出乎她们的意料。
郝淑雯见她们一脸失望的样子,心中却是忍不住冷笑连连。
她们见她平时风风火火,傲慢自大的样子,就以为她是蛮牛的性子,被人一挑拨,一怂恿,就会奋不顾身的往前冲,见人就顶,那可真是太小瞧她了。
自小就在高干家庭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政治、算计、斗争,她的头脑怎么可能单纯。文工团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哪些人值得结交,她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如果说之前,刘峰只是学雷峰标兵,没有立二等功,更没成大名人、台柱子,那她还敢去惹一惹。
但现在,刘峰在军区首长那儿都挂了号,是如今政委最器重的人才。除非她发了失心疯,才会去招惹这种人。
小萍的情况,也跟刘峰差不多。
她现在也是成名的人了。她写得歌,首长都高度肯定,军区都发来喜报,这可不是闹玩的。这背后的象征意义大了去了!
也就小芭蕾、孙艳艳、吴宝珠这些平民子弟,见识有限,头脑不清,才会去摸小萍的老虎屁股。
现在挨一次摔,过节揭过去,已经算便宜了。再等些日子,怕是想留在文工团都不可能了。
……
郝淑雯不肯帮她们出头,她们自己又不敢惹项南,所以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假装没这回事了。
不过从此之后,她们也是真不敢欺负小萍了。
不仅是因为小萍的身份今非昔比,她们更怕项南抄功时故意使坏。要真的折断脊梁骨,一辈子只能坐轮椅,她们也就彻底完了。
而郝淑雯对项南此举,颇为欣赏。
之前只以为他是个滥好人,无私奉献,不计得失,活脱把自己变成了一头老黄牛。
现在看来,项南分明是个狠角儿。有城府,有本事,有狠心。这样的人物注定能成大事。
“有意思~”郝淑雯笑道。
……
吃完午饭,项南又跑了一趟新华书店,将辅导教材重新买了一份。
熄灯之后,他把它们拿给了小萍。
“你都知道了?!”一见这些书,小萍就明白了,不禁低下了头。
“以后你再被人欺负,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埋在心里。”项南柔声道,“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我知道,你把她们摔得够呛。”小萍开心的笑道,“刘同志,谢谢你。”
“不必谢我,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应该的。”项南摆摆手道。
听他这么说,小萍顿时羞得脸通红。
这是她听过的,最粗野的情话。
不像“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那么文采斐然,但是却充满力量,充满霸气,让她听完都心里热烘烘的。
“我想,她们以后应该也不会欺负我了。”小萍笑道,“我现在也不是一般人了呀。”
连首长都高度评价她的歌,连军区都特地发来大红喜报,连政委都号召要向她学习,她们哪里还敢再欺负她。
“嗯。”项南点了点头。
军区的大红喜报,的确来得正合时。
而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够避免被别人欺负。
“总之,你记住就是了。以后再有事,一定告诉我。”他又嘱咐道,“好了,不说了,咱们开始学习吧。昨天晚上我教了你一元一次方程的解法,我现在给你出道题,看你掌握得怎么样……”
……
接下来的几天,项南、小萍再度成了媒体的宠儿。
军区的媒体都跑来采访,报道他俩创作《边疆泉水清又纯》的经历。
而随着这首歌由人民广播电台播送,它更是很快就火遍了全国,继而连國家级的媒体都来了。
而随着他们的采访报道,项南、小萍的知名度更是飙升。
尤其项南,先创作了《太阳最红,主席最亲》,现在又创作了《边疆泉水清又纯》,好作品一首接一首,充分展现了他的才华。
也因此,上级的文工团就向他递来了橄榄枝。比如战旗歌舞团,人家是隶属军区的,比他们军级的文工团高出好几级。甚至总政歌舞团也打电话来,希望能把项南给调过去。
像这样的创作型人才,在哪儿都稀缺,是每个文工团都想要的。
不过政委却是死压着没放人。
他们文工团好容易出了个人才,就这么被其他文工团摘了果子,他一万个不服气。
“老首长,他们不能这样啊。我们文工团出个人才容易么,他们就打算轻易的摘走果子?想得美!”政委打电话诉苦道,“我跟您说,您就是处分我,我也不能让他调走。”
“好了,好了,小赵,别那么激动。”首长笑着安抚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实话说,我也不希望刘峰被调走。
我们文工团好容易出个人才,他们就想着要挖墙脚,不光你不干,我也不会干。放心,我帮你顶住压力。”
“谢谢老首长。”政委一听,高兴地道。
“不过,小刘的情绪你要安抚好。”首长又提醒道,“别让咱们的战士寒了心。”
“您放心吧,首长,我会做得。”政委点点头道。
……
两天之后,政委就找项南谈话,开诚布公地告诉了他,自己拒绝上级歌舞团调他的事情。
这种事,就算他不说,早晚项南也会知道。到时候,反倒更容易嫉恨他。与其如此,倒不如坦诚一点。
“刘峰,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政委语重心长地道。
所谓人往高处走,项南听说上级的文工团调自己,实话说,他倒是挺想去的。不过只调他一人,他就不大想去了。
他还是想带着小萍一起走。这样的话,他还能够随时照顾小萍。不然,他怕他一走,小萍没人保护,就又挨欺负了。
“政委,我理解。实话说,我也不想被调走。我在咱们文工团待了好几年,跟大家早就处出感情来了。
您一向都照顾我,战友们也喜欢我,我在这儿待得非常舒服。”项南随即笑道,“我也不想被调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好,刘峰,你这么说就对了。”政委开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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