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静安闻言后,竟然一拳重重打在了门板上,咬着牙齿,怒意一听便知:“我静安从来不受娼妓的恩惠!”
见她如此这般的反映,史清倏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昨夜她也是拼命去爬到井边、冒着生命危险同柳姐儿搭话,才有了这报名的药膏的。
史清倏带着怒意,站起身后说道:“若没有娼妓的恩惠,你我不知能够否活过昨晚,我知道你侠肝义胆,看不起糟践自己之人,可有人出手相助,你总要感激的!”
压抑了这么久,并非只有静安才有脾气,史清倏一直安抚,不过是怕静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可她在侯府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又凭什么只要她自己一味地容忍退让呢?
或许是眼下境地的缘由,两个少女心中都憋着一股火气,这怒火虽然是指向红绡院,可一旦爆发,便分不清对方是何人。
静安闻言,更是怒火腾盛,厉声道:“倏妹若是要去感激那娼妓,便去感激吧!钟静父亲一向教导我惩恶扬善,我就是给人打死,也绝不会对这等卑贱之人屈从半分!”
“你有你的豪放不羁,却也要看清楚现下我们所处的情形!寡不敌众,只能智取!”史清倏尽管恼怒,却仍是担忧静安,真的会一时气不过去拼个鱼死网破。
静安也意识到了二人意气用事的争吵,她合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下来,只是调子平缓,却还是带着些气愤,“倏妹要智取,那便去迎合贱人好了,我爹自幼只教过我拼死抵抗,赎静安无法苟同!”
说罢,她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剩下的史清倏同样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身边的人向来是对她说一不二的,这样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她竟然忘却了与人争吵的滋味。
冷静下来后也觉得二人均无过错,正是如静安所言,她会是战死沙场的将军,而自己是会游说朝廷的说客罢了。
但是她却不觉得此时的二人应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身陷桎梏,谁也无法独善其身。然而她到底不是圣母白莲,心中气不过,也不再傻傻地追上去辩解,只是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史清倏一路询问搬着瓜果桌椅的奴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寻到红绡院的花园所在。一路上她遇人便打探情况,只是里面的奴婢大多冷漠不堪,她所打听到的事情不过是星星点点。
只知道红绡院生意兴旺,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处妓寨,单单是那妓.女与客人游玩的花园,就占地三百余亩。
史清倏方一拎着扫把从拱门进入花园,便是心头一惊。只见玲珑精致的亭台雕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玉玲珑等陈设。院子里花团锦簇,海棠树木参天,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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