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的装束,有点糟糕,一点都不好。来骑马,穿裙子当然没有裤子方便,还显得她矫揉造作。
“会骑马吗?”
“当然会!”沈成芮也没想到旁边就有骑马场,更是懊恼。
司开阊“哦”了声饶有兴味,“以前学过?”
“嗯,小时候在广州时我舅舅教的。”提起舅舅,沈成芮语气骄傲,“我舅舅和你一样是军人,骑马用枪都很精通。”
司开阊很少听她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很有兴趣,接着问道:“你的枪,也是他教的?”
“是啊。舅舅以前经常说,使枪不分男女,乱世里谁都应该学会这项保命技能,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杀几个敌人呢。”
“你舅舅应该是名爱国人士。”司开阊语气很敬重。
沈成芮点头,“对,我舅舅是个英雄。”
“后来呢,有跟你们一起搬来新加坡吗?”
提及此,沈成芮面色失落,摇摇头答道:“没有,他很早就去世了。当时广州城内动乱,他护送外公外婆时的路上中了枪伤。
我和我妈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不过外公说舅舅临去前还杀了两个日本人,他很厉害。”
她说话时双眸灿烂如星,亮晶晶的特别吸引人。
司开阊本听她语气难过,想要说些宽慰话,却见她如此神情,一时有些看痴。
他好半晌才收回视线。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也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沈成芮对旁边的跑马场特别感兴趣,一直往那边走着想要去看看,在这个汽车横行的时代,她已经很久没看到那样的骏马了。
刚准备过去,却见司开阊的副官蒋智明朝他们走了过来。
蒋智明到身前后,恭恭敬敬朝司开阊敬了礼,道:“大少,专座都已经安排好了,离下场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是否现在就过去?”
毕竟要在开赛前先买注的,是该过去了。
沈成芮只好收起自己那份不合时宜的心思,随着司开阊去了赛马场。
副官安排得很周到,是隔断的专座,与左右看赛的人不相通,视野却很好,而桌上除了早就备好的茶水,还有赛马时报及各匹赛马的介绍。
司开阊见她拿着时报看得认真,将那份赛马的资料递过去,并言道:“想要玩玩吗?”他突然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排第一名的威风胜率很高,现在买它的人很多,但你不能买”
他话还没说完,沈成芮也压低了声音,表情激动:“大少你知道哪匹马会赢?”
果然是有内幕的啊。
沈成芮对此道很八卦。
“自然,这有什么难的,所以我跟你说赌马和炒股差不了多少,总有门路让你摸清的。你看第五的那批红马,叫红焰,是国内北京新运送过来的。
它曾经的皇家马场刚训练出来的,虽然下场的次数还不多,此前成绩也一般,但待会这场,你可以买它。”
司开阊毫不吝啬内幕,直言指导她该买什么,言语间还带着几分自豪得意。
沈成芮则听得全神贯注,希望司开阊再多讲一点。
跑马场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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