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云跟着南宫夜进宫就觉得有些不对,宫门口没看到将军爹,也没看到国公府的人,御林军大门敞开等着他们进门。
齐妃云有些担心:“王爷……”
“本王知道,走吧。”南宫夜此刻什么都不想说,把手伸过去拉住齐妃云的手去了里面。
宫内井然有序,仿佛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同的是宫女太监看见南宫夜没有上前行礼。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宫女太监都不是原来的人,不行礼也不奇怪。
两人来到养心殿外,南宫夜迈步直接往上走,被新来的小太监拦下来:“夜王,奴才还没通禀!”
“不用了。”南宫夜带着齐妃云上去到台阶上,到了养心殿的门口,一把推开了养心殿的两扇门。
呼一声,两扇门发出震颤的声音,落到两边门板上,发出两声闷响。
齐妃云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夜,看他决然冷漠的脸,知道他不光是气愤宫变,还懊恼他的疏忽。
如果不是他监刑大意了,宫变就不可能轻易发生。
转开脸齐妃云看向大殿上面,养心殿内一个人坐在正中的地方,光从养心殿外射进去,刚好射到对面的龙椅上,刚好能看清这个人。
血红色的面具狰狞的吓人,齐妃云一眼认出是之前在竹林见过的宗亲首领。
此时面具人正把玩着两颗琉璃珠,低着头想事情。
齐妃云皱眉:“是母后的琉璃珠,我在母后枕边见过。”
南宫夜迈步进了门,还不等他走第二步砰砰几声,他面前十几只羽翎箭射到他脚下。
齐妃云看去,没有被吓坏反而十分震惊,地面都是石砖,羽翎箭竟然射的进去,可见射箭的人功力了得。
齐妃云弯腰用力拔下一根羽翎箭,仔细的看着。
“夜王妃好久不见,还是如此讨人喜欢!这些羽翎箭是本王命人在无忧国重金打造的,锋利无比,射穿人的身体不用很多力气。
夜王妃可是喜欢?”
宗亲王一阵好笑,他的声音并没有改变,齐妃云听的也很清楚,就算不把面罩摘下来,齐妃云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宗亲王南宫瑄和!
“不必了,宗亲王的好意本王妃心领了,送就不必了,王爷前些日子送了本王妃一样东西,今日、本王妃拿来给宗亲王比比,也让宗亲王开开眼界!”
齐妃云说着从身上把手枪拿了出来,她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就是跟苏慕容拿了子弹,要不然真是要麻烦了。
宗亲王奇怪的看着齐妃云:“黑不溜秋的本王还以为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孩子玩的东西。”
齐妃云看了一眼南宫夜:“王爷是再玩一会,还是现在就把他解决了?”
“本王还没玩够!”
南宫夜背过手,冷冷的注视着南宫瑄和:“把你的面具拿下来,遮遮掩掩算什么本事!”
南宫瑄和拿下面具随手扔到地上,露出他的面容,齐妃云并不奇怪,果然是宗亲王!
宗亲王起身站了起来,一边把玩着琉璃珠一边走下台阶。
“本王并不稀罕大梁国的皇位,本王只是不甘心,失去了所有东西,当年是皇爷爷偏心,将皇位传给了三皇伯。
三皇伯能力有限,不是储君人选。
父王发动逼宫,只是想让大梁国更加强大,皇爷爷一心偏袒,终究拿了父王。
八王之乱后,我等宗亲不许踏入宫门不许踏入朝堂,对宗亲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这十几年来,父王一直为复位做准备,但从没有想要推翻皇上,是你母后催化了这次的事情。
太后把我宗亲所有人都招进宫中,试图杀害,此事才是罪魁祸首,而此事出自你母后的手。”
南宫瑄和走到南宫夜的面前,目光冰冷,与平时判若两人。
齐妃云此时才发现,南宫瑄和的目光凶起来,和南宫夜倒是有几分相似,但她也说不出来那里又有些不及。
“皇爷爷宅心仁厚放过八王,是八王乃是他所生,虎毒不食子,他更不忍心降罪八王,而当时八王也曾发誓说过,此生此世不再发动兵变,更不会逼宫,这才有了八王不得干政之说。
这是其一,其二……皇爷爷归天后,八王开始祸乱宫廷,本王的哥哥姐姐夭折了多少?
父皇宅心仁厚,不忍心将八王诛杀,八王何时留下情面?
最后那次发动逼宫兵变,父皇身受重伤,华太妃孩子惨死腹中,母后险些出事,我皇家剩下的皇储只有三人。
即便如此,父皇也没有将八王赶尽杀绝,父王顾念手足之情,可八王何时顾念手足之情。
父皇可有亏待八王,每年外邦进贡来的茶叶,父皇可是有独享,那一次不是命人送去一些?
人心不古,是八王的心坏了,还想着是父皇的心狠?
父皇的孩子许多,几个活到成婚的年纪?”
南宫瑄和呵呵一笑:“茶叶本王怎么怎么没看到?”
“哼!你凭什么看到?父皇是觉得,自小和几个兄弟一起分享,有什么东西皇爷爷留够了,剩下的就给他们兄弟分了,即便是大姑姑小姑姑也是人人有份。
何时一人独享,做了皇帝父皇除了身居宫中,其余一切没有太大的变化,进贡来的东西都分给了八王以及大姑姑小姑姑们。
只是后来父皇的儿女相继遇害,父皇才渐渐不分了。
也许是父皇觉得,有些人,再怎么对他们好,也是白费心思。
母后诚然不对,那了宗亲们进宫相逼,可你若不是去截杀端王,又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当母后什么都不知道么?”南宫夜轻蔑道,眸光冰寒,却懒得去看南宫瑄和。
齐妃云一番惆怅离得太近可不好下手,再说豪横个什么劲,都被人家威胁,现在你妈你哥都在人家手里。
“钏儿从小跟着本王,本王与钏儿青梅竹马,为了等钏儿本王原定十三岁就要出去游离,但为了钏儿本王留下了。
本王刻苦练功,每日通宵达旦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带走钏儿,却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王出去这几年,多半是靠着每日想着钏儿过来的。
外面的日子并非那么好过,但每次想起钏儿的笑脸,本王什么都能熬过去。
本王很清楚,钏儿日后即便不是进宫,也是要进夜王府和端王府的,历来是如此的。
祖上便是这么过来的,重臣之女,必定要进宫侍奉皇上,当今皇上不爱美色,独宠皇后一人。
可有你和端王在,岂会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