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衣人不听南宫夜的,快速攻击,手里的刀虎虎生风,迎面砍下去。
南宫琰闪开,徒手和对方六七个打了起来。
云萝钏也跟另外几个打在一起。
云萝钏从小习武,生在武将之家,最擅长的就是武艺,她赤手空拳也能对付几个。
抢了一把刀,云萝钏刺伤了一个人,转身打进了对付端王的那些人。
两人背对背靠在一起,南宫琰不悦:“为什么不先走?”
“本来以为是来试探我们的,但他们处处下狠手,看来是要我们的命,我走了他们人多势众,你怎么办?”云萝钏不高兴,她是好心留下,他却生气了,真没意思。
两人和对方打在一起,竟然十分有默契,有两个人一起用刀劈下来,云萝钏转身旋风脚踢了过去,南宫夜双手握住她的手臂,她踢了人,落下来被南宫夜抱住迅速后退落到地上。
两人被逼到墙壁下面,南宫琰腿微弯曲,说道:“上来。”
“不去,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不会扔下你不管。”云萝钏才不做逃兵。
南宫琰看去,目光一抹复杂,如果是楚楚,她会这样么?
南宫琰分神的时候,一个人一刀劈下来,云萝钏一看来不及闪躲,转身快速趴在南宫琰的身上,南宫琰一怔,目光冷冽厉呵:“给本王滚开。”
劈下来的人刀在搬空停顿了一下,迅速后退。
随后十几个人,连同受伤的人单膝跪地,刀尖扎在地上,低头认错:“请王爷恕罪。”
南宫琰单手抱住云萝钏,全身杀气腾腾,起身站好南宫琰带着云萝钏朝着华阳宫正殿走去。
大门打开华阳宫里的人匍匐跪地。
云萝钏一脸惊讶:“是你的人?”
南宫琰冷着脸,这丫头受伤了,小腿划破了,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着实很傻。
“这里是华阳宫,出了事一个人影没有,还不可疑?”南宫琰一阵懊恼,他早该想到的。
云萝钏也想到了什么,小脸有些难看:“既然是试探,为什么要动刀动枪,刀剑无眼,万一伤了谁,都不好。”
“不真,谁会当真?”南宫琰之所以没想到就是因为他们下手太狠,是他大意了。
开始以为是云萝钏的人才没当回事,看那些人是要真下手,他才恍然大悟,人是华阳宫的。
进了华阳殿南宫琰看向正坐在贵妃榻上喝茶的华太妃。
“母妃。”
“嗯,本宫听说你身体没事了,找了几个人试探了试探,看来还真是好了,那本宫就放心了,没什么事就先歇着吧,本宫也累了。”华太妃说完起身去寝宫内室休息。
南宫琰放开云萝钏低头看她的腿,她站得住,但腿流血了。
“去一边先坐下。”南宫琰扶着云萝钏去坐下,叫来御医为云萝钏诊治,便想要通知齐国公府,云萝钏在宫里受伤的事情。
毕竟是个女孩,受了伤对她影响颇大,特别是留下疤痕。
但云萝钏一语拒绝了:“不要通知国公府。”
南宫琰不解,坐下看着云萝钏。
云萝钏说道:“我受伤不要紧,若是被爷爷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不高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吧。”
南宫琰倒是想起君楚楚来了,要是换了楚楚,怕不是这么好过去的事了。
云萝钏的年纪小,但却是个懂事的丫头。
“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本王来看你。”南宫琰起身离开,云萝钏叫住他。
“等下。”
南宫夜转身看着云萝钏,显得不耐烦,对她好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忽略了南宫琰的面部表情,云萝钏说:“你不用再来了,我这几天就在里面休息,你既然不想见到我,而我也不想见到你,到不如不见。”
南宫琰气的脸色一沉:“你以为本王想来?”
南宫夜说完转身就走,云萝钏松了一口气,走了更好,看见他就心烦。
一个大男人,整天沉迷女色,一点担当都没有。
三日之期一到,君太傅后院的佛堂便有人及早的出现打开了佛堂锁着的门。
君楚楚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还跪着抄经,半点都没有怠慢。
管家带着人进门把君楚楚扶了出去,君楚楚的母亲带人来看望了一眼,客套的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君楚楚躺在床上一阵恶寒,冷暖自知。
母亲只是简单的客套了两句,眼底没有半分的心疼,如今她身份不同往日,早就不是她嫁进端王府的那时候,已经不在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她现在这样子,他们都怕连累,能来看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过了晌午,君楚楚感觉好了一些,便起身从床上下来,换上了衣裳,去给君太傅请安了。
贴身的侍女陪着,两人走在君家的大院子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妃,平日君府不是这样冷清的。”春红忍不住委屈,往日的君府,多少人来巴结她们的,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
“不要乱说话,君府原本就是这样的。”是她没看明白罢了。
君楚楚到了君太傅的书房,知道君太傅下朝回来了,请人通禀了一声,就在外面等着。
出来了人,说道:“太傅有命,要大小姐跪着等,他还有事。”
君楚楚忍着凉意跪倒了地上,天冷,她的身子才刚刚好,这会又要跪下,原本就肿.胀的膝盖,如今又要遭罪了。
春红担忧:“王妃……要不要去请王爷?”
“他要是想来,早就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君楚楚已经不抱希望了。
三天了,南宫琰当真和云萝钏相处的很好,好到把她都给忘了。
纵然是华太妃看的紧,他是端王,想要出来岂有出不来的道理。
君楚楚跪了一个多时辰,君太傅从书房里面出来,一起的还有南宫夜。
“摄政监国既然还有事情回去,那老夫就不挽留了,至于都方峻的事情,老夫很同意摄政监国的意思,黎民百姓很重要,暂且拨了银子下去,把都方峻的事情处理好。”
“既然君太傅没有意见,那本王明日早朝的时候就和皇上上奏这件事情。”南宫夜的声音传来,君楚楚猛然抬头,看到南宫夜君楚楚惊愕到没反应。
没有人告诉她,南宫夜在府上。
君楚楚意识到什么,看向君太傅,君太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在理会。
南宫夜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和君太傅说话的时候已经绕过去径直去了君家的大门。
君楚楚转身看着已经离开的南宫夜,没跪住坐到了地上。
“王妃,王妃。”春红忙着去扶着君楚楚,被君楚楚用力推开了。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春红不敢靠近,王妃的话她不敢不听。
君楚楚坐在地上坐了半天,君太傅才从门口折返回来,看到君楚楚去了书房。
“进来吧。”
君太傅吩咐了,君楚楚才勉强从地上起来,但她跪的太久,腿脚麻木,膝盖骨酸疼,刚站起来差点跌倒,春红上前扶着她,君楚楚才勉强站稳。
进了书房君楚楚走去给君太傅跪下,磕了头不敢抬头:“孙女给祖父请安。”
君太傅坐在太师椅上,淡然道:“让你抄了三天的经书,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君楚楚委屈的险些哭出来,但她忍住了。
眼泪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哭毫无意义。
这里是个没人性的地方,谁会看她的眼泪。
“孙女知道错了,不该在夜王府强出头,这事是孙女不懂事,与端王一起出门,当以端王为重。”君楚楚说道。
君太傅冷然:“看来你早就知道不该做那样的事情,但这是其一,其二你不该针对云萝钏,云萝钏是云家齐国公的掌上明珠,她能给端王做侧妃,是老夫求来的,老夫是和华太妃商量过的,你不思进取,竟然想要从中被破坏。”
“祖父明察,孙女怎敢那么做,孙女不知此事。”君楚楚哭着说。
君太傅冷着脸:“如果你没有,那天在夜王府就不会针对云萝钏,就是因为那天,齐国公才来找我,质问老夫是安的什么心,老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夫去商议端王侧妃的事情,是跟齐国公打了包票的,端王的人品老夫认可。
你却在夜王府那样闹,你可知道齐国公是怎么说的,他说端王惧内,他们齐国公府,断然看不上他。”
君楚楚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说:“祖父,此事孙女会去国公府负荆请罪,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请祖父再给孙女一次机会。”
君太傅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君楚楚,良久才说:“国公府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的话也会出事。
你回去后便去请华太妃的懿旨,要为端王娶侧妃进门,这件事你要亲自张罗,一定要让国公府满意。”
“祖父,此事即便祖父不交代下来,孙女也要这么做,孙女已经想好了,今天也是想禀告这件事情。”君楚楚顺着君太傅说。
君太傅表示赞同:“华太妃要你回君家,你可知道原因?”
“孙女知道,孙女也想禀告这件事,祖父……”君楚楚把事情经过告诉君太傅,不敢有半点欺瞒。
君太傅看了一会君楚楚:“君家的女儿很多,华太妃是打算换人了啊。”
“祖父……救我!”君楚楚哭了起来。
君太傅说道:“你毕竟是君家的嫡女,但凡不出错,华太妃都不会真的那么做,你先回去吧。”
“是……”得了君太傅的保证,君楚楚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退了出去,春红扶着她一路离开君府上了马车。
春红担忧道:“王妃,你现在这样子,回了王府,可要怎么说?”
“太妃要娶侧妃,对祖父施加压力,我因为办事不利,被罚佛堂彻夜不眠抄经。此事不易外传,莫要声张。如有半个字错了,本王妃割了你的舌头,砍断你的双手双脚。”君楚楚淡淡道,看上去她虚弱无害,说出的话却惊悚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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