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章看戏的
没等站在原地的林给这场战斗做好总结,一直躲在易市建筑物中的人与魔,就有大胆的尝试走出户外,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某人只在开战前给了警示,战斗结束就没给提示了。
然而窗外已经没有恶魔横行。
可以看到那座魔法塔方向的窗户,屋主也注意到窗外的魔法塔不再是巨型章鱼脚的模样,看似恢复了正常。
更没有什么战斗的声响传来。
加上屋内原本显示着的警示文字消失,以及支持着各种魔法道具运转的魔石型能量池完全熄灭。不管是用昂贵的高品级魔石,或是最基础的魔石组合,现在都变成像是白水晶一样,权能都被抽空了。
种种迹象显示,这场牵连到魔法阵城市的战争告一个段落。现在大家烦恼的是,赢的究竟是哪一方?
假如是魔法塔方面,那么后续大概又是各种口水战、利益交换、重新分蛋糕之类的问题。大家主要考虑的,大致就是这个地方还有没有继续待的价值,以及未来还会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
假如是恶魔联军赢了,那么人类就要准备逃跑;留在城市中的恶魔则要想办法表明立场、保全自身。
恶魔对于叛徒的处理方式没像人类那么糙。反正本就是把背信当水喝的种族,能不能活下来,取决于以后还有没有价值可以贡献。
如果没有,不用当叛徒,就是自己人也会被处理掉。如果有的话,那就看价值高低,能不能赎买自己背叛的过错,然后在未来给其他恶魔带来利益。
所以说,看到风平浪静的状况后,不由得那些胆大的不早点出来打探消息,好决定自己的下一步。
不过位于主战场,即黑金球磨与二十多位大君级别恶魔战斗的地方。
更早前被毁坏的建筑物,住在里头的人或魔早就没了。一个个都被当成零嘴,让憋了一肚子气集结起来的深渊大君与深渊邪神们给啃了。
剩余那些边缘区域,房屋还没毁的。屋中的人或魔至今仍躲在各自认为最坚固的地方,瑟瑟发抖着。
谁叫林等人与恶魔的战斗,完全没有在意地形的完整性。虽说没有主动去破坏,但也不会刻意去保全。要是哪栋房子倒霉地为在攻击轴线上,不论是挨打或挨砸,没几栋能保持完好的。
屋里的不管是人或魔,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在第一击苟活,都会在后续的战斗强压气息中丧命。大君级别的恶魔全力战斗,本事不济的,连想当观众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那些幸运还没被砸的,个别在目击了战斗的前半段,且亲眼目睹几栋房子被砸塌后,几乎没有人或魔还敢躲在窗边,看这场难得一见的顶尖决战。
即使屋外现在已经不再传来吵杂声,这群距离战场最近的,依旧不敢探头看看状况。谁知道会不会这一探,就探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恶魔为了保密而灭口,或是因为’你瞅啥’之类的问题而灭口,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强大的恶魔就是有随心所欲的特权,这是深渊的规矩。
而那些从迷地来的人类,入境随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身在恶魔的地盘,自认为天老大,我老二的龙傲天全都变成人家的桌上佳肴了。别说什么易市禁杀,真要坑人,方法多的是。
反正身在主战场的林,没被那些躲在屋子里的人或魔跑出来打扰。但是有另一个比胆大妄为更夸张的家伙,一步三摇地朝他走了过来。
看着不知从哪学到的作态,魔王子跟唱大戏似的走着路。不管有没有人看,自娱自乐地来到这片如废墟一般的主战场。
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废墟,地面不平整是应有之意。漫天的匣切又重聚成四具人壳,跟某人一起,成了在场唯五的活人。除此之外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残骸或血迹。
要不是留有高阶恶魔那独有的呛鼻臭味,恐怕不会有人想到,几分钟之前,这里有过一场有恶魔参与的大战。
阿札德到了可能是味道最冲的地,用力地吸了几下鼻子,做出一副迷醉的神态,彷佛嗑嗨了一样。
只是光从战场痕迹,阿札德猜不到结局是什么,所以直问道:”这是把牠们打跑了,还是打赢了?”
不过问话归问话,阿札德却朝着某具人壳走去。
朱雀、青龙、白虎三具人壳,在最终一击前消失,如今又跑出来。离开黑金球磨重聚的匣切们,让人壳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唯独本该披着玄武袍,以山河动为核心的人壳,现在却是光屁股的模样。它这时就像某穿越众老家服饰店铺的人体模特儿一样,只有四肢,没有第五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山河动人壳顶着某人的一张脸,看起来说有多憋扭,就有多憋扭!阿札德问话归问话,他却是朝着这个最让人憋扭的家伙走去,一脸戏谑的表情。
众匣切与阿札德无视了某本体那张臭脸,光屁股的山河动人壳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招人嫌弃,一本正经地说道:
”之前在这里的恶魔们都被吃掉了喔,一个不剩。假如你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的话。”
”哦,怎么死的?”阿札德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却问着很关键的问题。就不知道他有几分认真在里面,还是说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不论对方有没有认真,山河动人壳维持着一脸严肃,却是一言不发。它只是举手指向耸立在不远处的魔法塔,以此作答。
阿札德带了几分不相信的语调,问:”真被吃掉啦?”
”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留下。你总不会要求生要见魔,死要见尸吧。那就只能等拉出来了,才能检查遗骸。不过被魔法塔吞下,会不会被拉出来还是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伱。”山河动人壳回道。
”哦,拉出来?魔法塔拉屎的话,那会是什么形状的?像蛇一样,一圈圈盘起来,然后往上堆吗。我试过要拉这种完美的屎形,这实在是很考验屁股的功力。除了要能够圆弧摆动外,还要保证屎不能断,才有可能堆出完美的形状。魔法塔可以做到这点吗?”
山河动人壳一脸无奈,用着一双死鱼眼盯着魔王子,说:”我都讲了,魔法塔会不会拉屎,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知道它能不能拉出完美的形状来。但是红花史莱姆可能有机会,不过……史莱姆会拉屎吗?有没有谁见过?”
”不不不,我们不是在讨论魔法塔吗?怎么又跟史莱姆有关系了?”不知详情的阿札德,无知地问着。
除了回话的山河动人壳外,另外三具人壳也加入了这场有关屎尿屁的争论。
阿札德就算了。才见识过匣切们发威,虽然是靠着红花史莱姆所提供的平台,才展现出一口气灭杀二十多头恶魔的创举,林怎样也不可能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待它们。
说是趋炎附势也好,看人下菜也罢,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是没大没小的。要是以前不知道,那就当不知道相处。知道了,依然故我,那就叫白目,而不是亲近。
除非说两人真的很熟,而且该知道的事情一件不落,那么一方允许另一方放肆,这是他们亲昵的表现。要是原先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个变化是什么意思,懂的人都懂。
想想各种装逼打脸的段子。要是人家都打算掀底牌打脸了,自己还当没看见,继续咨意妄为,猜一猜结果会变成如何。
犹记老家历史上最出名的一个例子,莫过于三国西凉锦马超,杀得曹阿瞒割须弃袍,何等威风。入了蜀汉后拜五虎上将,又做了什么大功绩?
不就是因为忘不了自己军阀贵公子的作派,对自家刘老板没大没小,惹得刘老板三兄弟不爽。最终把自己搞得看起来地位虽高,实际上还不如堂兄弟马岱受重用。
或许匣切没那么小心眼,但是也要尊重一下对方的数量……就如同某人一直想说的,恶魔们以为牠们占有数量优势。其实一直以来,牠们才是以少打多的一方。
自己跟匣切的关系,可还没到任打任骂的程度。又有阿札德这个疯子在场,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某人刚起心动念,想转头离开,就听到某只魔王子婊里婊气的发言。”唷,伟大的魔法师,盖布拉许崔普伍德,这是要跑回自己的塔里,躲起来哭哭吗。欧,好可怜喔。要不要大哥哥借你宽广的胸膛,赐予你一点点慰藉呢。”
某人头不转了。大步朝着阿札德的方向走去,气冲冲地说:”来来来,你过来。我们单挑!跟深渊,跟魔法塔,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我跟你而已。我也不用匣切,就一双拳头,瞧我怎么打死你。要是打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阿札德故作惊讶,说道:”跟我姓?这是要入我家门的意思?很抱歉,虽然说在皇室中,同性的情人算不了什么特别的消息。但是想要公开嫁给我的话,你得要是女人才行。还是说你打算在深渊转生成女恶魔?这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迷地这边没有这种’我跟你姓’的呛堵方式。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果然,愤怒会让人降智。林努力深呼吸,让自己的理智恢复上线。
但是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是阿札德那张脸。这货像是开了骑士的嘲讽一样,瞬间就让某魔法师的理智断线。怪叫一声,两人就打到了一起,开启易市大战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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