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子住在华侨楼的骨科部,那边是田园担任主任,包俊豪的手术由杨平主刀,但是日常的围手术期管理由华侨楼的医生负责。
本来按照包玉楼的意思,不应该住什么华侨楼,应该住在外科研究所的病房,这样可以给杨教授一个低调的好印象,但是那边只有唯一的套间,已经被人入住。
剩下的都是两人间、三人间之类的,包公子哪里愿意住这种房间,包玉楼苦口婆心的劝:这又不是住酒店,而是住院治病,前前后后一个星期而已,坚持一下吧。
包公子反驳他老子:你自己有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是vip病房,轮到我怎么就抠抠搜搜的,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包玉楼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要不是看到样子跟自己神似,还真会怀疑这个混蛋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没办法,包玉楼只好给他联系华侨楼那边的骨科部。
办好住院,包玉楼还亲自跑到外科研究所去跟杨平解释:“我家里的小混蛋没什么家教,住在这边怕吵到其他病人,所以我把他放在华侨楼那边,手术的事情劳烦杨教授费心。”
包玉楼什么人,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如果说以前为了儿子的手术是装得恭恭敬敬,现在是真的尊敬杨平,他也庆幸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没有和杨平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否则真的自己就惹上大麻烦。
李民的老院长已经拆线出院,他走路腰板都直了很多,杨平专门派车送他回去,为了让老院长多休息几天,杨平让李国栋在官渡医院再呆两个星期。
现在宋子墨和徐志良已经回来,人手足够,李国栋迟回两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奥古斯特和曼因斯坦完成对南都附一的访问立刻回国,曼因斯坦谢绝了其他所有医科大学和医院的邀请,只对南都附一进行访问。
回国之后,曼因斯坦要抓紧时间对杨平的实验进行重复,然后要为推荐杨平的科研成果为诺奖而做准备。
曼因斯坦筹划着为杨平申请诺奖,南都医大的饶校长开始张罗着为杨平申报院士。
为了此事,南都医大的饶校长亲自来三博医院跑一趟,一见到夏院长,两人立刻握手。
“老夏,我们联合的时候,外面很多说你们三博医院高攀我们南都医大,现在看来是我们高攀你们。”饶校长非常开心。
三博医院这么多世界级的科研成果,说出去好歹也是南都医大系的附院,现在说三博医院,总得带上南都医大这个名头,这次的联姻,南都医大真是赚大了。
饶校长这次来是为了杨平参评院士的事情,前不久还在为杨平杰青的事情讨论,现在参评院士的事情就已经排上日程。
没办法,谁让年轻人的科研成果井喷呢。
院士、诺贝尔奖一起进行申请,反正两边互不关联,双管齐下。
“项老院士给我提议,要为杨平申报院士,学校里有人强烈反对,说杨平这么年轻,毕业没几年,资历明显不够,怎么可能申报院士?项老院士当场拍桌子发脾气,资历,资历,院士是凭学术成绩,还是凭资历?我是支持项老院士的,杨平现在完全符合院士的评选标准,不知道你们医院的意思,因为院士的评选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我们通力合作才能成功。”饶校长知道夏院长是实诚人,也不绕弯子。
他今天来就是想跟夏院长商量商量,现在南都医大那边,丁德成副校长不同意学校推荐杨平做院士,丁副校长是第一副校长,他在学校有一定的地位,他的工作没做好,这事比较费劲。
其实饶校长心里十分清楚,丁德成不过是抓住这个机会与饶校长博弈,其实他就是想拿支持杨平参评院士的事情和他女婿杰青的事情做交换。
丁德成是个人精,玩手段也是有一手的,懂得利用机会,他不敢跟苏青云等人硬杠,但是从中渔利他是有方法的。
自从杨平抢占杰青名额之后,丁副校长以为没什么大事,最多等一年,但是他现在发现,马上挤上来的抢杰青的还有好几个,苏南晨,宋子墨,徐志良,唐顺,居然冒出这么多,她女婿根本没有把握,要是等几年之后,变数太大,到时候自己可能已经退休,根本没法谋事。
‘我们这边全力支持!你要我们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一切行动听校长的。”夏院长怎么可能不支持呢,这么好的事情。
“有你这句话就好,如果我们领导层不能统一意见,很多工作就很难开展,为了统一学校的意见,我要说明一点,三博医院绝对不能去争下一届的杰青名额,可以不?”
饶校长也是在众多关系中取得平衡,为杨平的申报院士铺路。
如果把丁校长拉过来,整个南都医大就是一条心,其实丁校长弄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让饶校长和苏青云支持他女婿获得下一届的杰青名额,在丁德成看来,他觉得自己这要求不过分,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拿走,我这边总要一点汤汤水水。
饶校长对丁德成的行为虽然不齿,但是作为校长,他要去平衡这些力量,取得一个最佳的方案。
只要答应下一届的杰青名额给关汝言,丁校长会立刻支持杨平参评院士,这是肯定的,所以饶校长也是想把这事做圆。
当校长也不容易,既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又要把各方面的关系平衡好,不是简单说怎么就怎么样,去实现一个目标需要一定的方法。
“为什么?这两件事有关系?”夏院长问道。
“肯定有关系,但是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方便说,反正你听我的没错。”饶校长也不可能把这些事说的明明白白,因为毕竟是台面下的事情。
“莫不是有人拿杨教授申报院士的事和这些事做交易?”
夏院长是什么人,对这些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没有说出丁德成的名字而已。
饶校长很是不好意思:“夏长江呀,你是什么都知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为难我,按我的意思来办,你们医院几个年轻人来日方长,不差这一年。”
夏院长没有说话,在心里盘算着这事究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