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医生对张林说,张林回头一看,这不是自己老婆吗,立刻起身告辞。
“别走啊,还没完说完呢,还有方柳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呢――”
“下次下次-――”
张林灰溜溜地往回赶。
方柳和老肖平素的体质好,恢复起来很快,双肺的爆震伤很快痊愈,而其它的脏器损伤因为十分轻,所以恢复得更快。
在病房里,方柳已经开始拿着地图再次规划自己的旅游路线,术后病情的改善也让兰雪平对生活多了很多憧憬,尤其是经历与方柳的生死之别,她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决定无论以后病情如何发展,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出精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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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柳和老肖恢复良好,杨平也不用再为两人的病情操心,他继续自己的实验。
杨平新立的课题-――寻找肿瘤细胞的死亡原因,一直在往前推进。
死亡肿瘤细胞的电镜图片分析结果已经出来,肿瘤细胞死亡的原因是某种不明的原因启动凋亡程序,造成连锁反应,导致肿瘤细胞如同得了瘟疫一样,相继出现死亡,而且这种“瘟疫”对肿瘤细胞来说,如同魔咒一般,剩余的肿瘤细胞竟然无一逃过魔咒,全部死亡。
细胞的凋亡是细胞一种主动有序地自杀式死亡方式,它由基因控制,与细胞坏死不同,它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往往涉及基因的激活、表达和调控。它是一种基本生物学现象,在多细胞生物中除掉不需要的或者异常细胞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对生物有着非常积极正面的作用。
比如人体身体如果出现变异的细胞,如肿瘤细胞,人体的免疫监视机制发现这个细胞有问题,立刻启动凋亡程序,通过一系列的基因调控,最终让这个细胞主动进行自杀死亡,避免进一步分裂增加数量而对身体健康造成危害。
肿瘤细胞库的全军覆灭本来是一起意外事件,但是杨平敏锐地认识到这个意外事件可能含有某种令人惊喜的内幕,于是将它独立出来单独设立一个课题来研究。
通过电镜对死亡细胞的结构从细胞器层面进行拍照,通过对大量照片进行解析,以追索死亡的原因,从分析数据的结果来看,现在可以确定,细胞死亡的原因是凋亡程序被启动,每一个细胞的死亡过程完全符合细胞凋亡的过程。
癌细胞之所以癌变,就是它们逃脱出人体免疫监视,无视人体发出的死亡命令,也就是人体的监视系统一旦发现癌变的细胞,它会命令癌细胞启动凋亡程序,也就是对癌细胞执行死亡程序,但是某些条件下,癌细胞无视人体的命令,强行阻断人体发出的死亡程序,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分裂生长,这样癌症就形成了。
现在虽然知道细胞的死亡方式是凋亡,但是不知道在哪个环节,癌细胞的逃逸机制失效,外来的因素强行启动了死亡程序,让这些癌细胞相继执行死亡命令,进行自杀。
死亡的方式找到,但是凶手还没有找到。
究竟是谁这么大能耐,能够成功压制癌细胞的逃逸机制,死死地锁定它们,然后强迫它们集体自杀。
杨平在系统空间的实验室思考这个问题,抓住这一条线索逆推,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启动细胞凋亡的原因,说不定可以为肿瘤的治疗开辟一条全新的路。
启动凋亡的原因可能是某种物质,也可能是非物质的能量、信息或者其它形式的存在。
接下来杨平需要对电镜照片再次进行分析,这次分析的内容与目标都不一样,上次是分析死亡细胞不同状态的照片,找出死亡的方式和原因。
这次是希望找出细胞在死亡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它们接触了什么新的因子,或者基因出现什么突变,再或者受到某种信号的影响。
这种分析比起之前的状态分析更加复杂,杨平理清头绪,然后决定再次利用系统面板的超级电脑功能,对细胞内外在死亡前、死亡中和死亡后出现过什么变化将进行分析,尤其分析重点在新出现的物质、信号或者突变基因。
杨平假定存在的这种原因k因素,他开启实验的第二步,寻找k因素,寻找启动肿瘤细胞凋亡的启动因子。
将实验的细节全部规划好之后,杨平将实验交给系统面板与机械臂去执行。
而自己的主要课题,空间导向基因的寻找,目前除了获得肌肉的空间导向基因,暂时还没有获得其它器官的空间导向基因。
对基因的解析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无数基因点,究竟每一个具体是什么功能,这不是短时间可以分析出来的,需要反复做大量的分析工作,而且分析结果出来后,还要设计很多实验来验证分析结果究竟对不对。
这些基础科研工作绝对不是容易的,否则也不会全世界无数的科学家和实验室研数十年,没有获得关键性的突破。
基础研究工作涉及大量的数据处理和试错,可能坚持很多年的研究最后发现路线是错误的,需要重新规划科研路线。
一些世界顶级实验室和公司,建立起来的技术壁垒之所以让后来者难以超越,原因就在这里。
比如世界几大制药巨头,他们的实验室数据库里积累了大量的试错数据,千万不要小看这些试错数据,这些就是它们最核心的最宝贵的资源,这些是他们让后来者无法超越的最大的技术壁垒。
作为后来者,倾注大量人才、资金和数十年时间研究的东西,很可能早就在别人的数据库里放着,这东西早就经过他们的检验是错误的路线。
最让人窒息的是追赶者无论怎么努力,所谓的最新课题依然还在重复他们几十年前的试错而已。
这就是世界几大制药巨头从未易主的原因,他们依靠这些试错数据牢牢地占据金字塔的顶端,让追赶者的超越毫无希望。
而杨平的系统空间实验室,让科研最大的成本――试错变得非常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