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
“奴婢不敢!”在场的人闻言立刻躬身表态。
君墨染看向花娆月:“我们回去。”
花娆月点了点头,上前推着君墨染便出了赏梅苑。
众人见状,也纷纷离开了。
很快赏梅苑便只剩下梅夫人和秋儿,秋儿颤抖着身子,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
那么能说会道的冬儿都被打死了,那她要怎么办?
花娆月走出好远好远,才终于长舒了口气:“唔……憋死我了,也太他妈臭了!”
君墨染一头黑线地看着她:“不许说脏话。”
花娆月:“……”
花娆月灵动地眸子转了转,立刻屁颠颠地凑了过去:“王爷,您刚刚可是因为臣妾,才夺了苏月梅的妃位的?”
君墨染嗔了她一眼:“你说呢!”
他不为了她,又是为了谁?
花娆月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俏脸登时一红:“这苏月梅可是上面那位赐给你的,侧妃之位也是记入金册的,您就这么撤了她的妃位上面能同意吗?”
自从知道他介意皇帝之后,她就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皇帝两个字了。
君墨染嘲讽地冷哼一声:“他会同意的。”
花娆月愣愣地眨眨眼,没听懂他的意思。
君墨染戏谑看着她:“你是他的奸细,本王这般宠你,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同意?”
……花娆月眼角狂抽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苏月梅是镇国公府的庶女吧,您撤了她的侧妃之位,这镇国公不会找您的麻烦吗?”花娆月还是有些担心。
君墨染不屑地冷哼一声:“那只老狐狸,无利不起早,如今本王早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这庶女已是弃子,他如何还会来管。”
花娆月愣愣地点了点头,怎么感觉好复杂啊,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宅斗啊!
“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这不是疑问,也不是猜测,君墨染语气十分笃定。
花娆月瞬间被噎了下,冲着君墨染干笑道:“这可不能怪我呀,是她自己非要给我下药,我又不傻,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君墨染倒是没有生气,只挑眉道:“所以你在燕窝羹和热茶里重新下了药。”
花娆月眸子一亮,顿时佩服得看向君墨染:“王爷,您好厉害啊!这都能猜到。”
君墨染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这还不简单吗?她不可能提前知道苏月梅要给她下药,也不可能提前准备了一模一样的药去赏梅苑,如今那燕窝羹和茶碗里被下了一样的药,那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花娆月目光晶亮地看着君墨染:“王爷实在是太聪明了,那泻药是我之前炼制以防万一的。谁知道我今天去赏梅苑那苏月梅竟然给我下药,我又不傻,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索性在那汤碗里重新下了药,那茶盏里我也重新下了药,我的药药性更大,直接盖过了苏月梅下的药,所以陆医师才只检查到我下的药。”
看着她那骄傲的小表情,君墨染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见君墨染不说话,花娆月又有些心虚了:“那,这可不能怪我啊,是她自己要害我的,我只是自保而已,这不算犯错吧。”
君墨染盯了她许久,突然开口:“那药你还有吗?”
花娆月瞬间呆若木鸡:“你要干嘛?”
“你要是多就多给点本王。”对泻药莫名执着的某人,怎么感觉她的药比较好用呢!
花娆月又呆了,不懂他要泻药做什么?不过还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这是剩下的,你如果要很多,等我闲了可以多炼两罐给你。”
君墨染倒是很不客气地收到怀里,看着花娆月道:“你都准备好了吗?咱们一会儿可要出发了。”
花娆月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没什么可准备的,就一个小包袱,还有一坛子药酒。”
听到小包袱,君墨染的心思瞬间又沉了下去:“既然准备好了,便出发吧,简漠北已经在等我们了。”
花娆月一脸惊讶:“怎么简大人也跟咱们一起去吗?”
君墨染奇怪地看她一眼:“九皇爷是他的外祖,他自然是要去的。”
花娆月怔愣了片刻,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简大人也是皇亲。”难怪能跟君墨染混到一起呢。
不过刚解决了一个苏月梅,现在又多了个简漠北,那她还有没有机会跑路了?
不管了,出去总比留在王府的机会多,而且就算跑不掉出去玩玩也是好的。
花娆月想着便笑嘻嘻地看向君墨染:“王爷,时辰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君墨染点了点头,任由她推着进回了墨影轩。
花娆月拿了她的小包袱,又让离落帮她拿了酒坛,才推着君墨染出了王府。
燕王府外,简漠北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见他们过来,简漠北连忙让人放下矮凳:“梅侧妃呢,怎么还不出来?”
“她不去了,就咱们几个。”没等君墨染说话,花娆月便冲他眨了眨眼。
简漠北明白过来,朝着花娆月竖了竖大拇指。
离落将君墨染抱上马车,花娆月和简漠北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夫驾车出城,离清离落跟在马车旁边,连翘和铃兰则是坐了后面的一辆小马车。
简漠北瞥了眼花娆月脚边的绒布盒子,好奇地伸手:“这是什么?”
“啪!”花娆月猛地拍开简漠北的手,瞪他一眼:“别动,这是我准备送给你外祖的寿礼。”
那一声“外祖”让简漠北的脸色僵了僵,不过他更好奇那盒子里的东西,“准备了什么,这么神秘!”
“昨天刚酿的药酒。”花娆月也不瞒他,实在是她怕他太好奇,给她打开,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昨天刚酿的药酒?!
简漠北哭笑不得地看向花娆月:“小王妃,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昨天刚酿上,这能就拿去给人当寿礼了?
“你就由她胡闹啊?”简漠北又转向君墨染。
这寿礼送出去,怕是要被人耻笑吧!
君墨染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完全不觉得花娆月是在胡闹!而且他的女人就算是真胡闹,他也能兜着。
花娆月更是直接白他一眼:“不懂什么,我既然能拿它当寿礼,那就自有我的妙法。”
简漠北倒是好奇:“什么妙法?”
“我干嘛告诉你!”花娆月瞪了他一眼,还不忘警告他:“我警告你啊,你这几天可都不能碰我的盒子,万一出了气,拿可就功亏一篑了。”
简漠北再次好奇地看向那盒子。一个盒子还能出气?难道她把就直接倒这盒子里了?这也不可能啊!
两人说话间,君墨染已经煮上了茶。
闻着那袅袅茶香,花娆月眼角眉梢狂抽了下。
王爷就是王爷,真会享受。
“漫漫长路,无聊得很,君墨染不如来盘棋如何?”简漠北看着君墨染道。
君墨染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简漠北立刻高兴地摆上了棋盘,两人你来我往,倒是下得挺带劲,倒把花娆月无聊死了。
花娆月盯着那黑白棋子,眼皮直耷拉。
这简直比看书还让人犯困呢!
君墨染虽然在下棋,可是心思却都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点头的花娆月身上。
见君墨染一直瞄花娆月,简漠北也朝花娆月看去,见她竟然看棋看得睡着了,简漠北顿时有些无语了:“小王妃可会下棋,不如你跟王爷下一局。”
花娆月闻言顿时清醒,呆愣地看着简漠北:“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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