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尘脸色一红,心虚地解释了一句:“有点晕船。”
宫羽煌顿时担心地看着她:“那你吃药了吗?”
“嗯。”
花卿尘随口敷衍了他一句。
“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还晕吗?”
宫羽煌继续关心道。
花卿尘皱着眉头,看他一眼:“你来有事吗?”
宫羽煌看着花卿尘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花卿尘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以为那天我们讲清楚了。”
宫羽煌眼眸轻晃,看着花卿尘认真道:“我知道你是姑娘,但是我仔细想过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姑娘,我都喜欢你。”
宫羽煌这人的有点就是很直,想到什么说什么,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他就会说什么感受,从不会藏着掖着,感情的事情更是如此。
花卿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宫羽煌会跑来跟她说这些话,等回过神来时,俏脸忍不住就红起来,别过眼哼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自己是断袖你不知道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女人,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这人真是的,她告诉他自己是女人,就是为了不让他缠着她,他怎么又来说这些混账话。
“君墨染说了,我不是断袖。”
宫羽煌十分耿直道。
见他还敢说谎,花卿尘更生气,抬眸就瞪他:“姐夫为什么说你不是断袖,你明明就是喜欢男人,你敢说你之前不喜欢男人?”
宫羽煌见她生气,立刻便想坐下,可是看着她愤怒的目光,愣是没敢坐她的床,直接蹲到她身边,看着她认真道:“我真的不是断袖,我之前是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没那种感觉,可能我以为我喜欢男人,所以我在宫里养了很多面首。”
听到这一句,花卿尘顿时又气得瞪眼了。
宫羽煌见状,连忙哄她:“你先别生气,我虽然养了很多男人,可是我都没碰过他们,更没对他们动过那种心思。
就算他们勾引我,我都没有动摇过。
君墨染说我这种就不是断袖,他说他在遇到你二姐的之前,也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我现在就跟他一样,在遇到你之前,我谁也没喜欢过,我就只喜欢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只喜欢你。”
花卿尘俏脸通红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这些胡言乱语,竟然有些高兴。
尤其是听到他说只喜欢她的时候,她的心都忍不住狂跳起来。
难道她……花卿尘简直不敢往下想,急忙别过眼道:“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走吧。”
“我不走。”
宫羽煌哪里肯走,听到她说不喜欢他,他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让你喜欢我为止。”
花卿尘皱眉看着他:“那样我会很烦,只会更不喜欢你。”
宫羽煌顿时有些委屈了:“那你想我怎么做?”
“现在出去,以后都不许缠着我。”
花卿尘像是没看到他的委屈,故意冷声道。
宫羽煌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那我做不到,自从遇到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吃饭想,睡觉想,我做梦都想你,你让我不缠着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他委屈至极的声音,再次让花卿尘面红耳赤。
这人怎么脸皮这样厚,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她都没耳朵听了。
“你出不出去?”
花卿尘赶不走他,又想去摸自己的剑,可是才一折身,一股恶心便涌上心头。
“呕……”花卿尘顿时推开宫羽煌,趴在床头就狂吐。
宫羽煌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替她抚背:“怎么吐成这样,我去给你找医师。”
花卿尘闻言连忙拉着他:“不许去。”
宫羽煌见她拉着他的手,顿时心头便猛跳了下,心里欢喜,又忍不住担心她:“可是你吐成这样,不让医师看看怎么行?”
宫羽煌还是想去叫医师,可是花卿尘却拉着他不肯放。
没想到花卿尘突然这么“依赖”他了,宫羽煌倒是舍不得走了,起身坐到床边,将她抱到怀里,替她抚背。
花卿尘吐得厉害,也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怀里,等吐得苦水都出来,花卿尘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想要倚到大迎枕上,却是一下靠到了他怀里。
花卿尘吓了一跳,立刻想要推开宫羽煌,可是才一动,就又想吐了,再也顾不上推他,又趴到床边吐了起来。
看她吐得都是清水,宫羽煌一边替她抚背,一边担心道:“怎么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肯看医师?”
花卿尘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吐。
“皇上。”
班路过来找宫羽煌,见花卿尘趴在床边吐成这样,顿时呆愣了下。
“什么事?”
宫羽煌现在哪里有空搭理他,正认真地替花卿尘拍背呢。
看着宫羽煌这动作,班路更觉得怪异。
宫羽煌看花卿尘这么辛苦,顿时皱眉看着班路吩咐道:“快去请医师来。”
“是。”
班路愣了下,立刻便应了。
“不要,不许找医师,呕~”花卿尘抽空说了一句,又吐得不行。
“你这样,不找医师怎么行?”
宫羽煌瞪着班路,“还不快去。”
“哦。”
班路应了一声,就要去找医师。
花卿尘却是急得直接将宫羽煌推了出去:“我说了不要医师,你给我出去。”
宫羽煌不肯走,花卿尘就拔剑指着他:“你给我出去,出去!”
见她急眼了,宫羽煌怕她伤到自己,只能妥协:“好好好,我出去,你把剑放下。”
宫羽煌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到了门口,还在花卿尘警惕的目光中,轻轻把房门给关了。
到了外面的甲板上,班路才看着宫羽煌问道:“皇上,医师还要请吗?”
宫羽煌轻叹了口气:“既然她不想看,那就算了。”
不管什么事,他都不想勉强她。
“他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吐成那样。”
班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晕船。”
宫羽煌随口回道,他心里还想着花卿尘,没心思跟班路搭话。
班路了然:“原来是晕船了。”
随即,又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知道他是男人,我刚刚差点以为他怀孕了呢。”
耳里听到这么一句,宫羽煌倏地便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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