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到底还是转了身。
冬儿哽咽着看着他:“真的珍儿在我假死之后就被弄出王府了,之后的珍儿都是我易容的。之前兰夫人带我入地牢,换走了竹侧妃,跟兰夫人出府的应该就是竹侧妃。”
董文听得都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王府的后院竟然这么复杂。
“所以你的主子是谁?是兰夫人还是竹侧妃?”
冬儿眼眸轻闪,又不开口了。
“说啊!”董文突然厉喝一声。
冬儿身子一颤,到底还是开了口:“是兰夫人,是她派我到梅侧妃身边,为的就是撺掇她对付王妃。”
董文顿时又震惊了。
表面不争不抢,那么和善的兰夫人,竟然有着这么深的心思。
“那兰夫人跟竹侧妃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救竹侧妃?”
冬儿晃了晃脑袋:“主子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是听从吩咐。”
董文倏地皱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你若是再这样,我真的救不了你。”
冬儿眼睛红红,“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董文不听她狡辩,转身就走。
冬儿连忙又抱住他的腿,急道,“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竹侧妃跟兰夫人必定是有关系的,竹侧妃好像很怕兰夫人。”
董文眸子晃了晃,继续道:“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冬儿连忙晃了晃脑袋,大哭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兰夫人,我都是听命行事,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董文看着快要奔溃的冬儿,知道她说的大致是真的,“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救你的命,但是你说的这些我都会禀报给王爷,看他怎么发落。”
冬儿闻言瞬间急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就算你不救我,也一定要救救孩子。”
董文盯着她的肚子,烦躁得别过眼:“我尽力而为。”
说着,董文便转身出了地牢,回墨影轩了。
墨影轩里,花娆月已经醒了,正喝保胎药呢。
君墨染喂完一碗保胎药,才看着陆医师问道:“王妃近日嗜睡,可对身体有害?”
陆医师连忙躬身:“王爷放心,孕妇嗜睡是正常反应,尤其是初期,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好,所以就会嗜睡,等过了三个月,症状会好转的。”
君墨染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又问:“这怀孕初期要注意点什么?”
“这个……”陆医师看了看花娆月,笑道:“注意事项比较多,老奴去给王爷您写下来吧。”
“去吧。”君墨染挥手。
陆医师立刻去写了。
花娆月好笑地看一眼君墨染:“你有什么问题,你问我呀,我什么不知道啊?”
“你精神不济,本王不想你多费心力。”君墨染将她抱到怀里,“虽然陆医师的医术不及你,但是这些小事他还是能做的。”
花娆月笑起来,她也没说不相信陆医师的医术啊。
很快,陆医师便将他写的注意事项拿了过来:“王爷。”
君墨染接过那纸,一条一条仔细地看着,默记在心里。
“王爷,董文回来了。”离落在门外禀报。
君墨染收好那张纸:“让他进来。”
“是。”离落应了一声,很快便带了董文进来。
“王爷,王妃。”董文一进来,便直接跪了下来。
君墨染:“如何?”
离落躬身:“她说她是兰夫人的人,是兰夫人用她换走了竹侧妃。”
“什么?”花娆月听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看向君墨染:“他说什么?兰夫人用谁换走了沈星竹?”
君墨染安抚的看她一眼:“昨晚我去了地牢……”
君墨染将昨晚地牢里发生的事都跟花娆月讲了一遍。
花娆月顿时震惊不已,地牢里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冬儿?
花娆月疑惑地看向离落,“不是,冬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还让你把她拉去乱葬岗烧了?”
离落顿时一脸惭愧:“属下的确是看着她咽的气,也把她拉去乱葬岗放了火,只是当时乱葬岗人太多,属下没等火烧完就回来了。”
可能就是因为火没烧完,所以才给了她们这样的空子。
“你啊你!”花娆月顿时无语了,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属下,这就去领罚。”离落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自己出去领鞭子了。
“那沈星竹那女人是跑了?”花娆月皱眉看向君墨染。
“我已经让离清带人去追了。”昨晚他知道沈星竹是冬儿易容之后,就立刻派了离清去追了。
花娆月又皱眉看向董文:“她的幕后主使是谁?”
董文晃了晃脑袋:“她说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她只是听从兰夫人的吩咐。还说兰夫人和竹侧妃必然是有联系,而且竹侧妃似乎很怕兰夫人。”
董文将冬儿说的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花娆月跟君墨染对视一眼。
竹侧妃很怕兰夫人?这么说这兰夫人的来头比竹侧妃还要大呢。
“我想再去一次地牢。”花娆月看着君墨染道。
她想要亲自去问问这个冬儿。
“我陪你一起。”君墨染倒是没意见,坐着轮椅,陪着又去了一趟地牢。
地牢,冬儿看到君墨染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花娆月看了眼冬儿,又看了眼君墨染。
看来她是被君墨染两次喂毒给吓到了,这样也好……
“冬儿是吗?真是好久不见啊!”花娆月走到那牢房门口。
“王妃……”冬儿根本不敢抬头,之前她是竹侧妃的时候,她还能仗着那张脸嚣张,可是现在……她根本不敢。
“想活吗?”花娆月蹲下身子,盯着她。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冬儿惊慌地拼命朝她磕头。
花娆月冷笑一声:“你这头倒是没磕错人,现在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
冬儿闻言立刻爬了过来,抓着那栏杆,祈求地看着花娆月:“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奴婢一命,奴婢真的不想死……”
花娆月扬眉:“不想死你干嘛跟沈星竹换?本来死的该是她的。”
冬儿脸色倏地一白:“是兰夫人,是她让奴婢这么做的?”
花娆月眯了眯眼:“你既是兰夫人的人,为何又成了苏月梅的侍女。兰夫人想让你在苏月梅身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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