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瞬间变得幽黯起来,他目光邪肆地看着花娆月:“燕王妃想要怎么玩?”
花娆月唇角扬起邪笑:“大当家现在还叫我燕王妃,不合适吧?”
男人伸手捏住花娆月的下巴:“那我该如何称呼你这只小狐狸。”
花娆月扬了扬眉:“小狐狸就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又该如何称呼大当家呢。”
花娆月说着,将男人的脖子拉下,男人瞬间便离花娆月越发近了。
两人气息交缠,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炙热起来:“拓,我的名字。”
花娆月唇角扬了扬,一个翻身将男人反压:“既然要玩,那我喜欢在上面。”
男人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演。
其实他知道她不可能真的从他,肯定是有别的心思,不过这女人就是有那种纵着她的冲动。而且他也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脱身。
花娆月从脖子上撤下自己项链和指环,拎到男人面前:“这是我家王爷送我的定情信物。”
这项链和指环上次给君墨染催眠之后,就一直在她身上,她也一直挂在脖子上。
男人看了眼那指环,邪笑起来:“就像你说的,现在提他不合适吧。”
花娆月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我想说的当然不是他,而是这指环里有个秘密。”
“哦~说来听听。”男人顿时来了兴致。
花娆月顺势躺下,直接枕在男人的臂弯里,然后拎着项链,晃着指环:“听说这指环里藏了一幅藏宝图,而这图都细致地画在了指环内侧。”
男人倒是真有了兴致,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那指环看了看。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研究了很久,终于被我发现了指环里的秘密,在这指环中间还真藏了一幅藏宝图,不过这藏宝图用眼睛是看不到了,你得闭上眼睛,用心去看……”
男人听着花娆月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花娆月余光瞥见男人闭了眼,心中欣喜的同时,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继续嘀咕道:“你看到那藏宝图上画得群山了吗?那群山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绿树,你想要走出丛林去找藏宝图,可是你跑了很久很久,每一棵树都长得一样,你找不到出去的路,不管你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你很累,很累……”
花娆月这次用的不是简单的催眠术,可是能困住人精神力的法阵,所以她格外用心。
等了好一会儿,听到男人气息绵长,花娆月才慢慢起身,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确定他真的睡着了之后,花娆月才收起了指环和项链。
看着那指环和项链,花娆月突然想到了君墨染。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他之前不顾腿伤,拼命追她的样子,花娆月顿时有些心疼。
不行,她得赶快回去,现在君墨染肯定担心死了。
此刻的花娆月半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逃跑,而是想着快点回去找君墨染。
她扶着床柱想要下床,却不小心按到什么,“轰”的一声,这床下面有什么打开了。
花娆月吓了一跳,立刻看向床上的男人,见他皱着眉头,还陷在那梦境里,立刻轻手轻脚地趴到床底下看了看,却见床下有块方板被移开了,那下面像是个密道。
花娆月蹲在床底想了想,现在外面那么多土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怕是根本出不去,可是待在房间的话,那男人随时都会醒来。
不如先进那密道看看,如果是通到外面的密道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是,待在里面暂时躲避一下也可以,说不定现在君墨染已经过来救她了呢。
花娆月朝那下面那方格里瞄了一眼,发现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又猫着腰出去,将桌上亮着烛火的烛台拿了过来。
路过床边时,花娆月瞄见那男人腰间的玉佩挺别致的,顺手就将那玉佩扯下来塞到了怀里。
谁让这家伙想欺负她,这玉佩就当赔礼了。
花娆月拿着烛台重新猫进床底,用烛台照着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台阶。
刚从那台阶下去,就听上面的方格“嗖”地阖上了。
花娆月脖子缩了下,有些害怕,看着那黑漆漆的甬道,只能撞着胆子往前走。
一条细长的甬道,大致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走,花娆月举着烛台默默往前挪着,走了没一会儿,花娆月便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
那味道十分不好闻,味道入鼻,花娆月差点没吐了。
用袖子遮着鼻子往前,好不容易走出甬道,便到了一个稍稍开阔的空间,像是一个暗室,不过味道却是更浓了。
暗室里放着好几个箱子,花娆月走到一个箱子前打开,却是眸光大亮。
入眼的是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花娆月暗暗吞了吞口水,随手拿了几个质地不错的翡翠珠串挂到脖子上,又挑了几个红的,白的,绿的镯子戴上。
花娆月看着那一匣子的珠宝,眼馋得不行。
为毛人家穿越有空间,她穿越就没有。如果她有空间的话,那这些宝贝她都可以卷走了。
花娆月身上挂不下了,只能无奈地将箱子阖上,然后又去开另外一个箱子。
其他几个箱子都差不多,都是金银珠宝,乱七八糟的,都没整理,估计都是抢来的。
花娆月走到最后一个箱子前,立刻便确定那臭味从这个箱子溢出来的。这箱子前的味道最刺鼻。
花娆月其实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了,撞着胆子打开,果然见里面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大致死了应该有两三个月了。
花娆月看了眼那尸体的穿着打扮,突然觉得很是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抢她的男人的吗?
花娆月顿时想到自己看到男人那张脸时的变扭感觉了。
死在这里的男人或许才是这寨子的大当家吧,看样子这大当家是被外面那男人给杀了,丢在这密室里。
不过那男人为什么要扮成大当家留在流星寨。
花娆月脑袋一团浆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熏得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花娆月连忙将那盖子盖上,然后举着烛台,重新找出路。
在这密室里摸索了好一会儿,花娆月终于找打了一个机关,打开机关,果然出现了另外一条甬道。
花娆月大喜,连忙举着烛台,便进了那甬道。
这边,花娆月正在密道里摸索,那边君墨染已经和离清赶到了流星寨。
两人不等离落和简漠北带兵过来,便摸进了流星寨。
“说,今天带回来的姑娘在哪儿?”离清抓了一个巡夜的土匪就问。
“被,被大当家带回房间了。”那土匪也是个识时务的,立刻便答了。
离清看了眼君墨染,君墨染瞬间杀意四起:“房间在哪儿?”
那土匪怕得不行,想也没想地便回答了,“寨子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就是。”
那土匪刚一答完,瞬间被离清抹了脖子。
两人立刻就往寨子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飞去。
“嘭”的一下,房门猛地被踹开,困在梦境中的男人,听到一声巨响顿时清醒过来。
猛地从床上竖起来,看到的便是已经进屋的君墨染和离清。
见屋里没有花娆月,君墨染手里的剑直接朝男人刺去:“本王的王妃在哪儿?”
男人整个人还是懵的,躲过那剑的瞬间,也往屋里扫了一眼,见花娆月不见了,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还真被那女人给跑了。
男人自知比修为比不过君墨染,加上还有离清在,他就更不是对手了。
大掌往床柱上一按,人便滑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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