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怒道:“放屁!我父亲一直待你不薄,视你为心腹之将,而后又拜你为白马义从军司马,地位不亚于校尉,你岂敢妄言?”
公孙清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冷声笑道:“我在公孙府中为奴十五年,他何曾提携过我半点?直到两年前,他才勉强让我从军效力,也不过一个百人将。彼时他的嫡子已是中郎将,他的庶子早已拜将封侯,而我年已二十三岁,却不过一介百人将。然而似乎就这百人将之职,还是他施舍给我的。可是,谁会知道,自赵云走后,余下的白马义从之中,没有一人是我的对手,包括严纲。这就是公孙瓒对我的关照,对我的不薄……不错,他后来是将我提为军司马,可惜那时我的心已不在公孙营中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公孙白,眼中跳跃着妖异的光芒,指着公孙白哈哈大笑道:“你可知否?公孙瓒的冷落虽令我痛恨,但尚不足以令我背叛。真正让我背叛公孙瓒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公孙白!”
“什么?”公孙白满脸疑惑的望着公孙清,瞬间凌乱了。
公孙清停住笑容,脸上的恨意大增,语气逐渐道:“当初,我在公孙府中受尽冷落和白眼,名义上公孙瓒唤我为侄,其实公孙府的公子们谁也未将我放在眼中,除了你!每次看到你受尽他们的欺辱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平衡了。而每次公孙邈欺负你的时候,我还能顺手帮你一下,我心中就更觉得应该知足了,可是,后来变了……眼看着你逐渐得宠,就连公孙续都斗不过你,这侯府中最可怜的人不再是你公孙白,如此我便成了侯府中最可悲的人,而你则成了了侯府中最得意的人。后来,你一路平步青云。军职从队率升为军司马,甚至还封了百户侯,而且年纪不过十五岁,那时我便已开始嫉妒你。在望后来。你越爬越高,声名越来越显赫,看着你拜将封侯,功绩累累,整个幽州到处都听得到你的传说。还什么‘生子当如公孙白,嫁夫当如宁乡侯’,而我却依然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家将。”
他一连说了一长串,
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倾倒出来,顿了一下,又继续恨恨的说道:“每听到你建功的消息,我的心中就要痛一次,恨一次。好一个‘汝之子吾养也,必令其拜将封侯,甚于吾子’。他那唯一有点聪明的庶子都成了平州牧、杂号将军和千户侯了,而我公孙清文蹈武略,却被他做家奴使唤,毫无出头之日,叫我如何不恨得发狂?”
“终于在半年多前,我回乡拜祭父亲的时候,我在父亲的墓碑前告诉他,当年他救的人失信了。既然公孙瓒的这条命是我父亲捡回来的,那他的命就是我的,我要将他收回来!于是我在告假期间。主动联系到了袁绍。袁绍是个爽快的人,只要我为他内应,干掉公孙瓒,他便拜我为横野将军。请封百户侯,并将其之庶女嫁我为妻。于是,我的复仇计划,就此开始。”
“我说过,我父亲能救下公孙瓒,我也能毁掉他。于是在武桓之战。我骗开了红枫塞的关门,斩杀了邹丹,数百万斛军粮被付之一炬,公孙瓒的十万大军败如山倒,被困易城。公孙续身边的随从‘老黑’,也被我暗中收买,将公孙续的人头送到了袁熙手中。再后来,公孙邈对公孙瓒的恨意被我所洞悉,我告诉他,公孙续回不来了,只要杀了公孙瓒,他就是幽州之主,他居然就相信了,而且还真敢就此动手,公孙瓒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只是公孙邈这样的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还白白折损了我两个心腹。可是起初我并没打算自己动手,我只等着他死在袁绍手中,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杀死公孙瓒的,还是你!”
公孙清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之后,指着公孙白笑道:“你苦苦要追杀我,却不知道真正杀死你父亲的却是你自己,哈哈……当你的部曲在易城之下大破河北军的时候,我便知道那时若不杀死公孙瓒,恐怕难有机会了,于是我冒着被识破的危险,在公孙瓒最得意忘形之际,用你亲手制造的强弩,一箭将其射杀。若非那样强劲而精准的大黄弩,就算我有心杀他,以堂堂白马将军的武勇,岂能轻易得手?所以说,杀死公孙瓒的就是你公孙白,凶手就是你公孙白,哈哈……有趣!有趣!有趣!”
公孙清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似乎将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怨气,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显得分畅快,指着公孙白得意而狰狞的大笑。
公孙白脸上已是杀气腾腾,手中的游龙枪已高高的扬起,沉声喝道:“够了,准备受死吧!”
哈哈哈~
公孙清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似乎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五弟,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的枪法都是我教的,你凭什么杀我?信不信为兄在五十合之内,便能取你性命!”
“公孙清,统率75,武力80,智力65,政治54,健康值91,对公孙白忠诚度为0。”
想不到一晃三四年不见,公孙清的武力已然提升到了80,比起公孙白76的武力多了4点,怪不得有恃无恐。
公孙白不再说话,策动飞血神驹缓缓的退后了几十步,手中的游龙枪已然高昂而起,战意滔天,蓄势待发。
嗷~
随着公孙白的一声怒吼,马如流星,长枪如电,轰然向公孙清狠狠的撞了过去,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哈~
公孙清也催动胯下的白马,扬起长枪,疯狂的冲杀了过来,一头长发被强劲的冲势带动得往后高高的飘扬而起,杀气漫天。
这一击,两人都是倾尽全力而为!
咣!
火星四溅,金属的撞击声,震动了四野,在夜空之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扛下这一击的瞬间,公孙白的虎口震裂,头晕目眩,胸中的五脏六腑,似乎被大锤击中,剧痛无比,一时间气血翻滚,难以克制,嘴角竟然溢出一丝鲜血。
对面的公孙清,胯下的骏马连退了三四步,也是震得双臂酸麻,气血翻腾,但是明显要比公孙白好得多。
哈哈哈~
公孙清得意的大笑,待得胯下白马停稳之后,便又纵马狂奔而来。
嗷~
哈~
两人再次咬牙切齿的交战在一起,每一次碰击都是拼尽全力,这完全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双方都是歇斯底里般的在拼命,怒吼声不绝于耳。
一连交战了五六十个回合,这种竭尽全力拼命式的攻击十分消耗真力。公孙清逐渐变得气喘吁吁,全身酸软无力,而对面的公孙白却似乎已摇摇欲坠。
这已是公孙白第四次出现这种情况,然而每次眼看公孙白体力不支,公孙清发动连击,欲将其击杀的时候,公孙白却突然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顽强的挺住了公孙清的攻击。
杀~
公孙清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再次纵马轰然撞向公孙白,这次他已是倾尽全身最后的爆发力,意欲将公孙白一击致命。
咣!
金铁交鸣之声再次激越而起,两人纵马对冲,再一次全力对撞。
噗!
公孙清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胯下的白马再次连连倒退,手中的长枪无力的指着对面身子连连晃动的公孙白,嘶声道:“你的仙术到底还能用多少次?!”
公孙白狰狞的笑了:“可以千千万万次,一直杀到你手都抬不起为止!”
其实,他的命疗术已经动用了第5级,而且也只升到了5级而已。
公孙清不再说话,怒声吼道:“老子和你拼了!”
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在那匹高达九尺多的汗血宝马之前,逃跑就是死路一条,只有拼死一战,寻找生机。
这一次,公孙白没有动,只是冷冷的望着他,根本就没有迎击的意思。
公孙清心中大喜,疾奔如风,一往无前,这将是他击杀公孙白的唯一机会。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公孙白五步之内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46;)
呼~
他只觉手中一空,那杆精钢打制的长枪竟然不翼而飞,消失在公孙白身前不远的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脚下和胯下也是一空,那双马镫和高桥马鞍也飞了出去,最恐怖的是,那匹白马脚下的马蹄铁也跟着飞了出去。
随着一声惊叫,公孙清在马背上栽倒了下来,接着只听一声惨烈的马嘶声,那匹一千多斤的骏马也轰然摔倒,重重的压在公孙清的双腿之上。
那一千多斤的重量一压,公孙清惨叫一声,双腿立即不听使唤了。
“你,你,你……”公孙清如同见到鬼一般的望着公孙白,奋力抽动这压在马腹之下的双腿。
“好久没如此痛快的交战了,正好拿你练枪。”
公孙白缓缓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对着公孙清的双手连连劈出两枪,那寒铁所铸造的锋刃将公孙清的双手狠狠的斩落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