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一脸的阳光自信,江青先生有一种大耳刮抽他的冲动。
:“所以我打算带着小厨一块去。”
江青先生首先不同意:“你自己都是个半吊子,还带着小厨,你要死,你自己死去,别连累我乖孙,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偷偷带她出门,我打死你。”
:“恶毒,还打死我。”
:“无毒不丈夫,你说的。”
:“爷爷,我昨天不是跟你们展示我的本事了吗,你还夸我不错呢,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虽然不懂功夫,但是也不是傻子,不吃苦不受罪,你就想当高手,世界上哪里来的便宜,你给我少废话,爱干嘛干嘛去,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
白月指着门口那些俘虏:“他们武功厉害吧。”
江青先生点点头:“还不错。”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打过他们,为什么。”
:“因为我乖孙受伤了。”
:“错,第一他们人多,第二他们有后台,第三他们中有一个高手撑场子。”
江青先生插着腰,人不要脸起来,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跟他讲理。
:“我为什么赢。”
:“因为你不要脸。”
:“错,第一我有能力,第二我人脉广对症下药,第三虽然我很多年没有去过薛家庄了,但是我时时刻刻记着他们的病例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记病例吗?”
:“因为太闲了。”
:“又错,都说隔行如隔山,还真是这样,我记病例就是方便我下一次给他们治病的时候,他们曾经得过什么病,那个部位受损过,根据这些对症下药,避开曾经受损的部分啊,比如薛有鑫,他不能生育,为什么不能生育,有损伤啊,那么我给他开药自然要避开这一点,是药三分毒,拆东墙补西墙,迟早把这个人给搞垮了。”
:“我明白了,你是拆别人家的墙补你的墙是这个意思吧。”
:“我是买砖补墙,哎呀,咱爷俩的代沟太大了,要不要我给您补补医学方面的知识呢。”
:“好啊,活到老学到老吗,不过我不背书,累。”
:“不背书怎么学医呢,这样吧,我给您讲讲养生吧。”
小南举手:“师傅我也要听。”
:“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你背完了没有。”
小南默默低下头,声音很小很小:“没有。”
白月听力不错,纵然小的跟蚂蚁一样,还是听到了:“背了多少。”
:“三百多篇吧。”
冰萤忍不住表扬:“小南不错啊,背了三百多个药方了。”
:“我给你布置了多少啊。”
:“一千个药方。”
:“去背。”
:“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学习医术啊。”
:“你已经开始了,背药方是最关键的一个,你知道别人得了什么病却不知道开什么药,要什么用,你好好学,背药方的篇幅等于你医术的高低。”
:“师傅会多少药方。”
:“不多也就两万多。”
小南惊愕:“都要精确到一毫一哩吗?”
:“这只是主方,根据病人体质不同,同一个药方里面各种药材的使用量要随着增减的,等你背了药方,我在教你怎么判断使用量啊。”
:“师傅,我多久才能像你这样厉害啊。”
:“四五十年之后。”
冰萤不服气:“二十多的身体装着四五十年的医术,别骗人好不好。”
:“我是从小就喜欢医术,主动学习,为了一本医术,我不惜抛下脸面去拿,他呢,全靠我监督,四五十年达到我现在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相信四五十年后我的医术会更上一层楼。”
江小厨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惜抛下脸面去拿,阿月,你还真敢说啊,哎呀不行了,笑的我岔气了,姐姐给我揉揉,哎呀好疼好疼。”
小南失落的低下头,白月安慰小南:“南哥也别伤心,你现在还小,师傅知道你也是喜欢医术的,咱们不着急,以后好好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大夫的,好不好。”
江青先生递了一个手炉:“哪疼放哪。”
温暖的手炉,热乎乎的:“好舒服,谢谢爷爷。”
:“阿月说拿,你为什么笑啊。”
:“我亲眼见过他没有钱去逛书店,人家不给他他就抢。”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江青先生却开始担心:“你们这个样子,将来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吧。”
:“爷爷,你不要总是担心我好不好,你想想您吧,要不我给您找个老伴吧。”
江青先生拒之千里:“说你们的,怎么就牵扯到我的身上了,我一个人过的挺好的,想干嘛干嘛,没有人管着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安静了也没有人在你耳边不停的追问你。”
:“走吧爷爷,咱们爷俩儿沟通一下,我要带小厨去参加群妖大赛的事。”
:“我反对,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反对。”
江青先生提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白月不死心,带着江青先生上楼:“咱们好好沟通沟通。”
:“没用我告诉你,我的心是铁打的,无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带着小厨跑出去呢,现在是什么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圣王朝马上要跟九尾山开战了,妖族人族积怨已久,你带着小厨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爷爷消息很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天圣王朝跟九尾山开战了。”
江青先生冷哼一声,江小厨订了集子录,自己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的。
冰萤替江小厨揉着岔气的胸口:“还好吧。”
:“有些疼。”
:“冬天里没有花朵,也难怪你难受了。”
江一夏说着,拿出一只袖珍小花盆:“这是我无意发现的一棵铁树,已经开花了,所以就把他带了回来,铁树还真是顽强,哪怕外面冰冻三尺,他依旧开着灿烂的花朵。”
铁衣似的树皮上面开着一朵纯白色,有着上万片纯色花朵,一层一层薄如纱,层层叠叠交错着,如一只鹅蛋大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小厨欣赏着铁树花的娇美,心里很是可惜:“还是拿走吧,铁树开花不容易,我不想他这么快就死在我的手里。”
江一夏把铁树放在桌子上:“随便你,反正铁树的花期也就剩下一个晚上。”
冰萤想要把铁树捧起来,却发现小小一个自己根本拿不动:“好沉,像一座山一样。”
:“你觉得阿月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爸爸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突然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我,我不高兴。”
:“对不起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应该怎么跟您说。”
:“就因为我既不是你的生父,也不是你的养父,不过是一个多管闲事,顺手救了你,养在家里等着你长大了,破除那个约定的怪物,是吗?”
江小厨重来没有把这个江一夏当做怪物:“我很感谢您,最起码在我爷爷面前,您放下自己的高傲,替我父亲行使了他的责任,我尊敬您的,只是有一些不理解,昨天你明明可以救下我们,但是您并没有出手。”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事情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不就好了,何必在意是谁。”
:“或许因为我真的是个凡人吧,我很羡慕阿月,自己一个人跑过那么多的地方,见过那么多的人,我虽然也做过一些事情,但是都是在我阿姨师傅能控制的情况下做的,没有阿月那么自由。”
:“总有一天你会羡慕曾经你拥有的一切,跟现在的你说话很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你,被生父抛弃无依无靠的样子,还有知道你养父去世消息那崩溃的样子。”
冰萤搂着江小厨肩膀:“你不要在说了,没看到小厨要哭了吗?”
江一夏站起来:“你慢慢哭吧,我回去休息啦,窗外下着雪,躺在温暖的屋子里睡觉,是格外的舒服的。”
:“赶紧走吧你,真是讨厌。”
江小厨依靠着冰萤的肩膀,泪水如细线一般流淌下来,奈若吃了早饭就又来了:“干嘛把这些人扔到外面啊。”
:“阿月的主意,奈若哥你那个老朋友,好过分,故意刺激小厨。”
:“他就是那样,你要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就是真的中计了。”
:“可是他说的真的很过分诶。”
冰萤几句话把刚才的情况告知了奈若,本期待奈若跟自己一起骂江一夏一顿替江小厨出气,不想奈若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也会嫉妒啊,真是个惊天猛料。”
:“奈若哥,我不明白。”
奈若好不容易止住不笑慢慢解释道:“他这是嫉妒江小厨的另外两个父亲,为什么会嫉妒呢。”
冰萤摇摇头,江小厨说道:“我还是很尊敬他的。”
:“可是他不会这么觉得啊,首先你的亲生父亲,你可有想过怨恨。”
江小厨摇摇头:“我不怨恨他,既然不要我了,那就做陌生人好了。”
:“可是他可没有想过把你当做外人,你还记得毒娘子毒杀你那一回吗,是他救了你,因为顶着一张跟江一夏一模一样的脸,你把他当做替代的父亲,其实他比江一夏认识你更久,你却把他排在了江一夏的后面,他自然不高兴了,虽然你尊重他,但是江一夏在你心中的分量却远超了他,一个是救命之恩,一个是养育之恩,你选择了哪一个,所以他啊,是嫉妒了,你上去把江一夏跟你生父臭骂一顿,他立马就高兴了,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呢,他总是一张冷漠的脸,怎么可能嫉妒呢?”
奈若自己去拿了一些坚果出来:“你才跟他认识多久啊,我跟他认识多久啊,我们两个做邻居的时候,每隔百十年就有人跳下去,或者是因为仇杀,或者因为是想不开了,想要自杀,总之,经常会有人被他抓住了,给她作伴,一有一个伴他就不理我了,还不许他的伴跟我说话,这家伙啊,嫉妒,小心眼,而且还爱吃独食,你不给他吃,他就生气。”
冰萤点点头:“我明白,就像是喜欢一个人,但是不好意思说不来,就总是挑他的刺,让他注意自己,是这个意思吧。”
:“你很明白吗,你不会在我之前还有喜欢的对象吧。”
冰萤愣了一下,连忙拒绝:“怎么可能?”
江小厨看着因为撒谎脸色通红的冰萤,奈若也不相信:“说实话吧,我不介意的。”
冰萤这才点点头:“有那么一个。”
奈若直接翻脸:“哼,我嫉妒了。”
:“你不是不介意吗,别生气了。”
:“我不介意,但是我嫉妒,不行吗?”
冰萤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江小厨追问道:“那你说我爹嫉妒,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我啊。”
奈若拿着铁树:“你知道这棵铁树是谁的吗?”
:“我爹拿回来的,铁树这么稀有,我哪里知道啊。”
:“这是甪端大人的宝贝,也是甪端大人的床,你爹那个不要脸的,竟然抢了来,你知道甪端大人为了等她开花等了多少年,这辈子也就见了三次,现在倒好,被你爹一锅端了,你说他过分不过分。”
:“这么小,怎么睡觉的,你那个甪端大人,不会是个小矮人啊。”
:“那是你爹给它缩小了,这棵铁树有你十个中华一厨那么大。”
冰萤打量着铁树:“难怪我拿不动,原来这么大,奈若哥,你好厉害啊,竟然拿的动它。”
:“那是。”
被夸奖的奈若一脸得意,打量着铁树,花朵薄如蝉翼,带着淡淡的若有若如的清香,闻着很舒服,江小厨若有所思望了一眼楼上。
江青先生被白月缠着,劝他松口让自己带江小厨去参加群妖大赛,江青先生死活就是不同意,这边的薛军军冻的嘴唇发紫,大小便失禁,心善的江青先生便让白月把他们全部抬进来,一人灌了一点热水,放在暖塌上烤着。
薛军军坐着很是不舒服,便跟白月提议道:“你能不能放开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的。”
白月不是傻瓜,自然不上当,薛军军受苦了,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里是荒莽区不是自己的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在家里的做派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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