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你可尝过女人滋味?”秦王突兀一句。
“君上……”蒙恬大窘,脸色立时通红,“这,这也是邦国大事?”
“谁说邦国大事了?今夜,只说女人。”
“甚甚甚?几(只)说,女,女人?!”蒙恬惊讶得又口吃又咬舌。
若是平日,蒙恬这番神态,嬴政定然是开怀大笑还要揶揄嘲笑一通。今日却不一样,不管蒙恬如何惊讶如何滑稽,嬴政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蒙恬,认真又迷蒙。素来明朗的蒙恬,竟被这眼神看得沉甸甸笑不出声来了。
“说也,究竟尝没尝过女人滋味?”嬴政又认真追了一句。
“君上……甚,甚叫尝过女人滋味?”蒙恬额头汗水涔涔渗出。
“我若知道,用得着问你?”嬴政黑着脸。
“那,以臣忖度,所谓尝,当是与女子交合,君上以为然否?”
“国事应对,没劲道!今夜,不要君君臣臣。”
“明白!”蒙恬心头一阵热流。
“蒙恬,给你说,太后要我大婚。”嬴政长吁一声,“太后说的一番大婚之理,倒是看准了根本。可太后问我,想要何等女子?我便没了想头。太后说,我还不知道女人滋味。这没错!你说,不知道女人滋味,如何能说出自己想要的女子何等样式?你说难不难,这事不找你说,找谁说?”
“原来如此,蒙恬惭愧也!”
“干你腿事,惭愧个鸟!”嬴政笑骂一句。
“蒙恬与君上相知最深,竟没有想到社稷传承大事,能不惭愧?”
“淡话!大事都忙不完,谁去想那鸟事!”嬴政连连拍案,“要说惭愧,嬴政第一个!李斯王翦王绾,谁的家室情形子孙几多,我都不知道。连你蒙恬是否还光秃秃矗着,我都不清楚!身为国君,嬴政不该惭愧么?”
“君上律己甚严,蒙恬无话可说。”
“蒙恬啊,太后之言提醒我:夫妻乃人伦之首也,子孙乃传承根基也。”
“正是!这宗大事,不能轻慢疏忽。”
“那你说……”
“实在话,我只与一个喜好秦筝的女乐工有过几回,没觉出甚滋味。”
“噢!”嬴政目光大亮,“那,你想娶她么?”
“没,没想过。”
“每次完事,过后想不想?”
“这,只觉得,一阵不见,心下便一动一动,痒痒的,只想去抓一把。”
嬴政红着脸笑了:“痒痒得想抓,这岂不是滋味?”
“这若是女人滋味,那君上倒真该多尝尝。”
“鸟!”嬴政笑骂拍案,“不尝!整日痒痒还做事么?”
“那倒未必,好女子也能长人精神!”
“你得说个尺度,甚叫好女子?”
蒙恬稍许沉吟,一拱手正色道:“此等事蒙恬无以建言,当召李斯。”
“李斯有过一句话,可着落不到实处。”
“对!想起了。”蒙恬一拍案,“那年在苍山学馆,冬日休学,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