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里,颜洛依只感觉呼吸有些急促,痛感反而成了其次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感觉到一种莫名而来的紧张感。她
也不知道这种紧张感为何而来,这个男人可以说很温和,也没有对她说什么重话。
然而,和他呆在一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潘
黎昕的目光凝望过来,正好她被打的脸就在左侧,颜洛依被他盯着,她有些下意识的把拢在耳畔的长给扰了下来。随
着她低下头的时候,长就遮住了她被打的脸颊。“
你很勇敢。”潘黎昕赞了她一句。
颜洛依眨了眨眼,抬眸看向他,看着他眼神里欣赏的目光,她知道,自已并不勇敢,可以说,她很软弱,被人欺负她也不敢反抗。
从懂事以来,她被欺负都只有默默的忍着,不敢告诉义父,也许是胆小怕事多了,所以,她也很讨厌自已这样。但是,刚才看见老人可怜的样子,她只感觉一股怒火从脚底冒上来,那一刻,她什么害怕都忘了,只想着替这位老人讨一个公道。
“我还是没用。”颜洛依眼眶微微泛湿,如果他不来,那个女人离开,她也什么也没有帮上。潘
黎昕的眸光看着她眼圈处的那一抹水光,瞳孔紧缩了一下,他竟有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他
知道,她的胆子小,也遇事很容易害羞紧张,但是刚才她的确做了大部分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是自私的,只要和自已无关的事情,都不会冒然插手。而
她敢于踏出这一步,在她的内心里,她因为善念而生出一种全所未有的勇敢。颜
洛依咬着唇,猛地眨了眨眼,因为她感觉自已竟然有些红了眼眶。她
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她这样的情绪,再说,她也不想因为自已而影响到他。
很多时候,她喜欢独处,因为独处就不用去打扰或是麻烦到别人。“
阁下,现在回您的办公室吗?”前面保镖的声音传来。
送去医务室。”潘黎昕朝他道。总
统府有一处医务办公室,这里实施齐全,可谓是小型的一家医院,平常只服务员这个国家最高级的人。
潘黎昕在车停下之后,迈步出来,另一端保镖拉开门,颜洛依也下了车,来总统府十几天,这种地方她没有来过。“
过来。”潘黎昕单身插着裤袋站在台阶上朝她道。颜
洛依立即跟上他,走进医务室里,潘黎昕朝在值的医生道,“替她的脸处理一下。”医
生仔细认真的给她查看了一下,她的脸蛋原本就娇嫩,五指印还可见,医生也不敢多问。
医生让护士小姐拿了毛巾和冰块过来,准备给她冷敷一下。“
嘶…”颜洛依坐在沙上,护士小姐虽然很温柔的贴了过来,可冰遇上她还火辣的脸蛋,依然惊得她抽气。潘黎昕并没有离开工,他修长挺括的身躯在旁边站着,目光深邃的凝视着颜洛依,看着她一张小脸不时的皱成一团,拧着黛眉,抿紧红唇的样子,散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气息。因
为他在,颜洛依原本还嘶的声音,这会儿都不敢嘶了,紧咬着牙,忍受着冰意在对抗着脸上的灼热。
潘黎昕看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已呆在这里过久了,他朝护士道,“她是这里的职员,这两天就让她过来这里,直到把她的肿消下去。”
“好的,副总统阁下。”护士小姐点点头。
颜洛依立即眨了眨眼,朝他道,“可是我们不能随意走动的,这种区域我没有权限过来。”因
为这件事情在规章制度里,非常的严格,所以,她谨记在心。潘
黎昕沉吟了一下,“我一会儿会让人送你一张通行证,以后,你可以在总统府随意走动。”颜
洛依一双因疼眯起的眸,因这句话立即瞠大了一倍,这是特权吗?
“不。。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去,自已冷敷吧!”颜洛依反而紧张了,她不想要被这样特殊的对待。
潘黎昕还真得拿她有些没办法,他只好霸道回了一句,“不行,这两天你必须过来这里。”
直到完全把她这张脸蛋消肿才行,看着她肿起来两边不对衬的脸,他莫名就有一种想要让她完好无损的冲动。颜
洛依吓了一跳,连护士小姐都觉得副总统先生这话,好像霸道之中带着对这位小姐的关切。
潘黎昕拧着眉宇出来,意识到对于这个女孩的关心程度,他觉得有些意外。颜
洛依冷敷完,又吃了一种消肿的药,医生让她明天再过来看看,又给她开了今晚的药。
颜洛依提着药,在护士小姐的陪伴下,回到了实习生该呆的区域。
颜洛依从这里,通过一条一千多米的通道,回到了宿舍里。
王香一直在急灼的等着她,一看见她回来,她立即惊喜起来,“洛依,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去医务室里拿了药。”颜洛依笑了笑。
“天哪!我到现在还不敢置信,我们坐着副总统的车队回来的,好荣幸啊!”王香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坐在那威严的车队里,她都快觉得自已像是公主一样了。“你更幸运,你还和副总统先生坐在一起。”王香羡慕道。
颜洛依心头涌起紧张,她立即恳求道,“小香,这件事不要告诉大家好吗?”“
怎么了?说出来,她们也只会羡慕你的。”王香都想着说出来呢!
因为她比较平凡的长相,平常也没有几件拿得出来攀比的事情,可这件事情,她觉得说出来,一定很让人羡慕。“求你了。”颜洛依认真的求她。王
香只好点点头道,“好吧!我不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
我去洗一个澡。”刚才颜洛依的身上沾了灰尘,她想换件衣服。
颜洛依进去洗澡了,王香也拿着衣服过来洗,颜洛依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出来,王香不由羡慕的欣赏起颜洛依的身材来。
颜洛依正弯下身在拿衣服,在她直起身的时候,她白皙的肩甲骨处,一抹耀眼的红印,朱砂般的红点,形状竟像似彼岸花。
“天哪!洛依,你这是什么啊!”王香惊讶的靠近。
颜洛依笑了笑,“胎记啊!你身上有吗?”
“我好像没有耶!你这胎记好特别啊!看着像是一朵花。”颜
洛依也曾让白珍拍下来给她看过,的确像一朵花,她还特地去查过,像彼岸花。这
是一种称为死亡之花的花,寓意极为不祥,颜洛依曾想过赚钱把这胎记去掉。
但去问过了,价格太贵了,她就留着了。颜
洛依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肩甲骨上,那仿佛纹上去的胎记,殷红如血,她叹了一口气。
五点左右,她们宿舍的门被敲响了,王香开得门,门外一个年轻男人,他寻问道,“颜洛依是不是住在这里?”
“对,她住在这里。”王香点点头。
颜洛依从阳台方向过来,有些惊讶道,“请问您有事吗?”年
轻男人把手上的一个工作牌给她,“我把这个送给你。”颜
洛依接了过来,看着那工作牌上有她的照片,还盖着铅印,这是畅行总统府的工作牌。在
这位工作人员离开之后,王香立即惊讶问道,“你为什么又有一个工作牌啊!”“
哦!我那个可能有问题,换了一个。”颜洛依说慌。不
敢说她手里的工作牌不一样。傍
晚,潘黎昕的车子驶进了家里的院子里,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方向,这里是他疲累一天,最安心的地方。潘
黎昕拿着一份礼物进来,没看见母亲的身影,他朝佣人问道,“我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