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边挂着一幅泉涌山石水画,墨色的立轴上提有首小诗,不知是谁所做,情意浓浓。怪本
暖黄的灯光在轻轻跳动,茶杯之中飘出淡淡的清香。外边站满了侍卫,个头高大,手中握有锋利的刀剑。
宴卿卿的手搭在降香黄檀木方桌上,灰白大氅遮住风流的身线,胸脯撑起一个美好弧度,明眸善睐。
见底下座位上那姑娘的拘谨,不免笑了一声,问道:“方小姐与钟公子见过几次面?他待会过来,你若有话,直接同他说就行。”
营帐内只有她们二人,可方黎紧紧攥着手中帕子,脸红得让人看不下去。也不知道是鎏金铜炉中的碳火烧得红,还是她这脸比较红。
她是什么大事都没经历过的姑娘,来找宴卿卿也不过是一时的胆大。方黎性子白如纸,哪经得起这样的对待,什么话也回不出宴卿卿,心中后悔极了。
方黎上个月去礼佛时,途中遇见早有预谋的劫匪。那帮贼人武功高强,害了她方府好几条侍卫性命,连方黎自己都差点要被人虏走。
若非钟从凝为母亲采药,恰好救她一命,她怕是要哭瞎了眼。
英雄救美人,钟从凝长得又硬朗俊气,惹得方家小姐动了芳心。
方黎回京后便立即派人去查他,得知他因母亲病重至今未娶,也无知己,心生旖旎,连计划都已经定好,却不小心听到了宴卿卿招婿的传闻。
要是早知道宴卿卿会留她,方黎是怎样都不会来找宴卿卿
宴卿卿倒无意为难方黎,见她憋红眼,都快要哭了,便只能无奈道:“如果你想回去,现在就可以走,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你年岁尚小,自己私下查清楚就行了,别再这样莽撞。我与你母亲见过几面,以她那性子,要知道你过来问钟公子的事,少不了一顿罚。当然,若你真想见他,也可以留一会儿。”
方黎哪敢留?听宴卿卿这么说后忙忙起身告了辞,小脸通红。她虽想见钟从凝,但到底还是怕她母亲知道她私下来找宴卿卿的事。
宴卿卿不能惹,她母亲早就交代过。
方黎步子迈得大,仿佛把宴卿卿当做跟在后边追赶的猛虎般,宴卿卿哑然失笑。
到底是年纪小,家中宠了些。
等她走了之后,营帐内也瞬间安静了好几分。
宴卿卿叹了声气,轻轻垂下眸子,望着空空的茶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边忽然来了波宫女,手中有漆红托盘,其上有刚洗净的果儿。
这帮宫女恭敬说这是皇上吩咐送过来的,宴卿卿没露出任何异样,只让她们进来把东西放下,没让这些人多留。
方黎是神色慌张跑出去,脸又红成那样。知点内情的以为她是得了顿教训,不知情的也只能猜个自家小姐与她不合。
宽敞的营帐内现在只宴卿卿一人,她看着桌前摆放的鲜果,神色淡淡(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