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亢见过秦王之后,第二日便离开了雒阳。
我亲自送他出了城,告别之时,他:“未知女君打算何时去见曹先生?”
“下个月便会去。”我。
蒋亢道:“曹先生思念女君久矣,必恨不得女君今日就随在下动身。”
我笑了笑,道:“我在雒阳还有些事,处置完了再过去。”
蒋亢无异议,颔首道:“如此,在下知晓了。”
我目送着他和一行人离开,策马,径自往回走。
其实在昨日之前,我还打算着跟蒋亢一道去见曹叔,但听闻公子来雒阳的消息,我改变了主意。
他此来,或多或少有些私心,我留下也是一样。
不过我知道公子的为人,他虽看上去喜欢任性行事,但绝非不讲道理。他突然来雒阳,恐怕也有不得不来的缘由。
最大的可能,就是扬州有什么事,他急需与我商议,但不方便传信告诉我,故而索性动身来雒阳。
看那信里所言,他摆出阵仗还不,连豫章王也来了。
此事,过没多久,桓府也知道了。
因为桓镶又来找了我。
“元初要回来的事,你听了么?”他到□□里找到我,兴冲冲地。
“知晓。”我。
“这便好了!”他笑道,“一家人终是要聚齐了!”
我也笑笑。
“霓生。”他认真地看着我,“等元初回来,你便将我那日的话告诉他,他必定高兴。”
我心中叹口气。
他想的还是这事,也不知那夜里我对他的道理,他听进去了多少。
“那话是大长公主的,自当由大长公主来告诉他。”我,“换我来,只怕不合适。”
桓镶想了想,颔首:“也对。”罢,他忽而好像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元初的那处宅子,如今可是空置无人?”
我颔首:“正是。”
“连个洒扫的仆人也不曾留下。”
我:“不曾。他去凉州赴任之时,就把人都带走了。”
桓镶啧啧两声,摇头:“我早他空有才名,连过日子也不会。偌大的宅子,连个打理的人也不留,回来时若是正好遇到刮风下雨屋顶破了,难道就睡在雨里么?霓生,你宅子的钥匙可在你手上?我今日就派人去替他收拾收拾,打扫齐整。”
我闻言,不由讶然:“哦?当真?”
“自是当真。”桓镶道,“我何时诓过你。”
我心中一喜。自从回到雒阳,这些我一直住在□□里。原因无他,我虽然在公子的府邸中歇宿过一夜,但要作为日常起居之所,还须得彻彻底底地收拾一番。我每日在□□中陪着他处置事务,忙完已是夜里,着实抽不出空闲去打扫。
当下桓镶既然这般,我自是求之不得。
“钥匙我不曾有,”我,“不过那门上也不过是一道锁罢了,你撬开便是。你不是外人,元初不会怪你。”
桓镶笑笑:“那我便放心了。”
我总觉得他的神色里藏着些可疑,道:“公子怎突然这般热心,操心起打扫元初府邸的事来?”
桓镶的目光闪了闪,道:“自是大长公主吩咐的。她唯恐元初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故而让我去办。”
他这么,我更是不信。
大长公主只会恨不得降陨石将公子那宅邸砸成烂泥,好让他真的无处落脚,只能乖乖回桓府去住。
“哦?”我看着桓镶,意味深长,“当真?大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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