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简小楼更加震惊的是自然是叶溪。
至少简小楼一晃神的功夫,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叶溪这朵高岭之花都已经吐了好几口血了,仍旧满脸茫然。
灵气激荡的缘故,破碎的红布条并没有沉下去,晃眼的在周围漂浮着。他隔着那些碎布条的间隙,一对凤眸木讷讷的盯着沈落雁。
沈落雁落在简小楼身边:“清寒,你方才真觉得我会帮着他害你,才在阵内那般气恼?”
她的目色沉静,一看便知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冲动。可眸光内,又暗含一抹淡淡的欣喜与宠溺。抬起一截藕臂,指节微曲,在简小楼鼻子上轻轻一刮,“前一刻还雁儿雁儿的喊我,这会又不理人了?你这惯爱拈酸吃醋的小性子,真不打算改一改了?”
大姐,现在是*的时候吗?
两条腿抖抖抖,简小楼尽量维持住面瘫脸,背上冷汗直流,眼下最明智的就是拔腿开溜,但这肯定不是第五清寒的风格。
最重要的是,她眼下四肢僵硬,剑柄像是黏在了手心里。
估计受的刺激过大,这具肉身的本尊似有从梦中醒来的趋势。一旦他醒来,自己又无法离开,绝对会被他诛灭神魂。
简小楼不敢妄动,以意识对第五清寒进行全方位碾压。
“实在抱歉,第五前辈,一不小心篓子捅大了,我也不想搞成这样。主要您吧,哎,主要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您手伸的那么长,都从十方伸到四宿去了……”
“我也是服气的很,叶溪是什么人,您连他老婆都敢偷……”
叶溪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此一时脑子思考不了太多,只想二话不说一刀捅死第五清寒。
可他叶溪是谁?
他是东宿八大派排行第二的符器宗掌门独子,叶氏家族继承人,四宿符道第一天骄。数千年的君子涵养告诉他,此刻他不能慌,更不能乱。
于是他调整气息,面部表情渐渐松缓下来。
优雅的拭干净唇畔血渍,恢复一贯的清俊从容:“落雁,以你我的身份地位,你须得知晓,有些玩笑开不得。”
沈落雁心中羞愧,原本是不太敢去看叶溪的。
然而他一开口,态度仍是这般淡然,她禁不住苦笑。
这就是她的丈夫。
君子之交淡如水,哪怕与她欢好于床笫之间,都是同一个模样。
得不到沈落雁的回应,叶溪袖下的手掌攥成硬邦邦的拳头,声线依旧平稳:“你倒是说说看,为夫究竟哪一点待你不好?”
沈落雁摇摇头:“没有。”
没有待她不好,但待她也称不上“好”。
叶溪他出身名门,沈落雁亦然。他天赋异禀,她也不过稍逊一筹。
叶、沈两家素来交好,她与叶溪打小注定是一对,一起在符器宗长大,拜同一个太上长老为师,成亲双修都是按部就班。
两人皆是淡然恬静的性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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