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冥点头,“保不齐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单看那侏儒这一番行事就知道了,他是冲着咱们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你来的。”
凤羽珩吸吸鼻子,“给康颐和茹嘉报仇么?”
“报仇是其目的之一。”玄天冥冷声道:“只怕还是为了那制钢术而来。或者说,即便得不到制钢术,也要把会制钢的你,杀了灭口。”
凤羽珩一哆嗦,“好害怕啊!”
玄天冥哈哈大笑,“是啊!本王也好害怕啊!”
这边二人嘻嘻哈哈地笑闹开来,而那个与姚氏同车,此刻正被黄泉忘川一边一个牢牢牵制住的侏儒,内心正极度崩溃。
那济安县主狡猾得像个鬼,那九皇阴森邪异得更像个鬼,原本想从这姚氏身上下手,结果又来了两个比鬼还难缠的丫头。该死的,他此番行动之前一定是没翻黄历,否则怎么会如此倒霉。
姚氏见他面色不对,好心问他:“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侏儒不语,他已经没有耐心在姚氏面前再装小孩子撒娇了,他一直在想,如果把姚氏挟持,凤羽珩会不会将制钢术给交出来?再不济就是他干脆把姚氏给杀了,得不到制钢术也得给她个恶心。千周的公主被她们如此欺负,用这女人的命抵茹嘉一身的伤,也算划得来。
侏儒目光中冰寒乍现,两手握紧成拳,全身骨骼开始了缓慢却又有规则的拧动。或许单打独斗他不是黄泉忘川的对手,更不可能对付玄天冥和凤羽珩,但若论偷袭和逃命,他这一身软骨功却是常人所及不上的。他算盘打得好,虽然身边有两个丫头,但触不及防的袭击一下姚氏还是可以的,不出意外姚氏应该可以毙命,成功之后他立即逃脱,累死这俩丫头也抓不住。
之前姚氏怕他冷,给他盖了个大毯子,包着上身也包着头,到是正好掩饰住了他悄悄施展缩骨功。这侏儒十分得意,甚至已经能想像得到凤羽珩因母亲惨死而发疯的模样,唇角下意识地就挑起一丝笑来。
可惜,关节才刚开始拧巴,突然面前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就见那人伸出手往他胳膊上随便那么一点,正好点在肘间的麻筋上,缩骨一下就卸了力,骨骼瞬间回归原位。
他大惊,抬头去看面前突然出现的人,他能确定这人原本并不在凤羽珩的队伍中,可眼下却又出现在此,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这人是暗卫。
侏儒再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与一名暗卫动手,很有可能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来不及看清。
车里坐着的姚氏也奇怪班走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不等问呢,就听班走道:“主子说来了一个长得特别丑的孩子,我过来看看。”
侏儒又听到有人说他丑,气得脸都瓢了,可是又能如何呢?除了姚氏,这一行人里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武功高强,看来,此番行动真的是太冒失了。
侏儒开始后悔,早该听父亲的话不冒然行动的,这下好了,事没办成,回去定会遭到训斥和笑话。
两辆马车快速前行,总算是在傍晚时分赶到了京城门口。
玄天宴的宫车行在前,姚氏的马车走在后,就听城外处闹哄哄的有许多百姓喧哗,赶车的白泽轻掀了帘子跟里面的人说:“不知道在查什么,进城的和出城的都在仔细盘查。”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