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抬步就往前走,肩头交错,她个子矮小,香肩才将将擦到他的肘间,可步聪却身形一动,直接就把凤羽珩的路给堵了住。
黄泉就想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话还没出口呢,就见凤羽珩突然右手平伸,五指成爪状,直奔着步聪的咽喉就探了过去。
步聪急闪,步步后退,脚步疾行间也扬起手臂要去抵抗凤羽珩,却见面前女孩的手迅速收回,身子一弯,提溜一转,瞬间就到了其身后。
他亦身体回缩,将后脑致命之处躲了开,一手后探,就想把凤羽珩给抓过来。可惜,这一抓却抓了空,凤羽珩依然不会古人的轻功,但她胜在身子小,身体灵活度高,步聪反手探她时,她便已放弃进功,改为防守,腰向后弓,一个极大的弧度划出来,刚好躲过他的手臂。
步聪没想到凤羽珩的动作竟然这样快,一咬牙,运了气就要向上方窜起,却没想到,双脚离地腾空时,脚脖子就一凉,再一紧,他大惊失色低头去见,就见一截儿细长的布条结结实实地捆住他的脚踝。那布条的另一头拽在凤羽珩的手里,她一用力,猛地一下就把已经腾空的步聪又给拽了回来,再往外一甩,那人就像离了弦的箭似的,横着就摔了出去。
不过,步聪毕竟是久经沙战的将军,一身功夫也是了得,在不清楚底细的情况下中了凤羽珩的招,却又在摔出去的过程中一个鲤鱼打挺又把势气找了回来。
好打仗的人总是越打越兴奋,与凤羽珩的这一番过招竟让他觉得十分过瘾,收势落地之后,一刻也不曾缓歇,又飞身冲了过来。
黄泉本是想上前替凤羽珩迎战的,却听凤羽珩道:“你就在边上站着,我到是要看看,一个大男人堵在皇宫大内的下马道上对一个小女孩痛下杀手,这样不要脸的事到底还有没有人管!”
这话说得步聪脸上一阵燥热,他的本意是切磋,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凤羽珩的功夫底子,看看到底是花拳绣腿还是有真功夫,这可跟痛下杀手不挨着的。
但他也马上就意识到,是自己打得太起劲儿了,从言语到出手再到现在飞身上前,一直都是他出动出击,他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回事,阿珩是误会他了。
一想到这,步聪往前冲去的身形就缓了下来,他看着凤羽珩,就想说不是那样的,可话还不等说,凤羽珩却已然到了近前。他缓了身形,人家可没缓,就见凤羽珩手中那布条不知何时已经拧成一股麻花劲儿,拿在她手中就像一条鞭子,招呼都不打地就往他身上抽了来。
啪!
一声落下,正中左上臂。
他侧身想躲,啪!又是一声落下,右上臂便泛了血痕迹。
步聪见她是来真的,吓得赶紧后退,几乎可以算是狼狈不堪地逃出近十步远。再抬头,就见那女孩一双厉目直瞪而来,手中布条的麻花劲儿已经散了开。她将那布条抖了抖,扔给黄泉:“出宫之后找地方扔了吧,沾了血的东西,恶心。”
步聪气得脸都涨红了,那根布条他仔细看了,好像就是女子缠在脖间的一截儿装饰。宫里不让带兵器,他是武将,得皇上特许才能佩剑进来,但他却忽略了凤羽珩平时使的是软鞭,更是没想到这丫头已经把软鞭使得这般出神入画,随便一根布条都能当成鞭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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