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她是凤家的媳妇儿,老太太都跪了,她不跪那成何体统,于是也跟着老太太一并跪下。
众人跪拜,玄天冥却像看都没看见一样,只冲着凤羽珩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身前,然后指挥着她左左右右转了几圈,这才道:“还好,没伤着你。”
康颐听了这话一脑门子黑线,凤羽珩是打人的好不好?那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拷打,她能受什么伤?
她这边眉心刚拧了一下,玄天冥终于肯开口理理凤家的人了,就听他道:“本王听说,昨儿凤相大婚时,有人给了我们家珩珩气受?”他一边说一边拧巴着手里的鞭子,声音冷得让人听一句就能哆嗦一下。“凤老夫人——”他开始点名,吓得老太太身子都堆了,“能不能给本王说说,是什么人欺负了我们家珩珩?”
老太太早就被他给吓住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哆嗦。
凤羽珩瞪了玄天冥一些,无奈地道:“祖母这么大年纪了,你吓她做什么?”然后冲着边上的康颐呶了呶下巴,“换一个。”说完,主动上前亲手将老太太给扶了起来,“祖母快起来,这事儿跟您无关,您不用怕。”
老太太站起来后,愣愣地看着凤羽珩,心里很想问问,她不用怕,那谁该怕?康颐吗?
果然,就听玄天冥又开了口,直接就问向康颐:“既然凤家有了新的主母,那本王就请这位夫人来说一说,昨天的喜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颐头皮有些发麻,关于玄天冥的种种传说又回响在她的脑子里。可是话人家已经问了,就不能不答,康颐想了想,把头抬起来,人却还跪在地上,对着玄天冥道:“是臣妇教女无方,说了些让县主动气的话,承蒙县主教诲,相信在这番教诲下,小女定能收敛脾气,痛改前非,与县主姐妹交好。”
“哦?”玄天冥冷目而视,“你是在告诉本王,昨日之事济安县主已经出过气了,本王今日不该再多此一举?”
“王爷误会了,臣妇没有这个意思。”康颐觉得玄天冥实在难缠,又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巴巴的跑来报仇气量实在是有些小,不由得又说了句:“茹嘉昨日已被大殿下送到宫中学习礼仪,老爷也上朝未归,王爷带了这么多侍卫前来,想必是有要事要与老爷相商吧?不如请王爷到堂厅稍坐片刻,可好?”
这话一出口,凤家人又是集体一颤。老太太心说这康颐的嘴真是要命啊,她到底能不能搞清楚大顺的情况?
玄天冥却突然就笑了,就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指着那康颐道:“你是在说,本王趁着凤瑾元不在府上,就跑来欺负你们一家老小妇孺,很是没有风度?”他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笑一边摇头,“风度这种东西,本王打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本王只知道,昨日有人惹了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痛快,今日,本王就来你们凤家讨要个说法。”
康颐心里也有气,一提这事儿她就想起茹嘉那一身血肉模糊的模样,是又气又心疼,不由得道:“昨日小女言出无撞,济安县主真的已经出过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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