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在边上差点没忍住笑,吓得她赶紧用帕子掩住了口。聊得太久嗓子都干了,二姐姐你是想说这个吧?
老太太也有些尴尬,又不好深说凤羽珩,想了半天竟来了句:“还是阿珩体贴。”
康颐看了看凤羽珩,开口道:“昨日就觉与济安县主十分投缘,没想到今日竟能同桌饮宴,待本宫搬过来,县主可要陪本宫说说话。昨日县主力断铁精时本宫没有看到,心里着实遗憾了许久呢。”
凤羽珩看着她,面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笑,万年不变,任谁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如何,更猜不出她一开口,就要说出什么话来。
老太太其实挺担心康颐跟凤羽珩说话的,凤瑾元也一样担心,因他们都知道,凤羽珩这人说话堵嘴又堵心,她要是铁了心不待见谁,那跟她说话才叫一个遭罪。
两人不由得暗里祈祷,只愿凤羽珩能多少顾及些颜面,别太不给康颐面子。
可惜,凤羽珩这人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顾颜面的性子,她若不愿意,可就是真的连寒暄都不去做的。就比如现在——“陪长公主说话怕是不成了,长公主还不知道吧,我不住在凤府,而是在隔壁的县主府。”
凤瑾元面上有些挂不住,没出阁的女儿就在外头住,这让他的脸往哪放?
“说起来还不都是一家,不过远了些,两个府还是打通的。”他强调了打通,这样听起来那县主府不过也就是凤府的一个远些大些的院子。
凤羽珩到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谁知接下来又来了句:“本来在两座府中间开了个月亮门,不过那堵墙年久失修,没几个月就塌了,我没办法,着人修复了一下,修完之后能容两个人走过的月亮门便只剩下将将够一人通过。我年纪小走起来还不觉什么,父亲这样的只怕要侧了身子才能通过吧?”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凤瑾元就来气,好好的一个月亮门,生生给便成了条小缝,他每次走都有一种走暗道的感觉。
康颐见凤瑾元脸色不太好,便知凤羽珩说的八成是真的了,不由得又小吃一惊。没想到这济安县主在凤家已经有了如此地位,连祖母和父亲她都敢给几分脸色?
“县主真是好福。”她转而一笑,面不改色地道:“能独自拥有一座县主府,是皇上对县主的疼爱,也是对凤大人多年劳苦功高的肯定。”
“恩?”这话一出口,就见凤羽珩当时就愣了,“你说县主府是皇上对父亲的肯定?”
这下轮到康颐愣了,她本是想说几句好听的给凤瑾元压压火,而且对于凤羽珩能够拥有一座县主府,她自然而然的认为那一定是皇上赐的。毕竟早有探报说过,这个济安县主是皇上钦赐,那府邸自然也该是一并赐下的呀!
结果,她的想法换来了凤瑾元跟老太太的一阵尴尬。
就听凤羽珩道:“长公主怕是误会了吧?我那县主府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康颐道:“县主还未出阁,年纪也尚小,不懂得这些也是正常的。”她笑着跟凤羽珩说:“一个女儿家,若能得到圣上恩赏,那多半是圣上为了安抚在朝官员。说起来,赐下一座府邸,便是在向世人表明圣上对凤家的重视,是凤大人在朝为官为国为民且又步步心惊换来的荣宠,县主该感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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