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道:“阿珩当初在西北跟着波斯师父也学了不少手艺,临别前,师爷曾赠予阿珩一柄刀用来防身,阿珩便一直将那刀随身带着。因为进宫不能带兵器,所以那刀如今就放在宫外的车里,父皇可否让阿珩去取来?”
“哦?”天武也起了兴致,“你是想用你的刀与宗隋的铁精武器比试比试?”
凤羽珩答:“正是。”
“那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她笑,“输了便是输了,左右阿珩是应宗隋皇子之邀去试器的,大不了一切如旧,什么也不会改变。至于赢了……”
“县主觉得有赢的可能?”这话是李坤说的,话语间满满的自信,“百年来,铁精从未输过。”
“是么。”凤羽珩淡笑着道:“那本县主便与殿下打个赌,若这一次铁精依然获胜,便一切依宗隋所愿。若是铁精输了……”她看向玄天华,认真地道:“七哥不娶!”
凤羽珩一语出,大殿哗然。
任谁也想不到这济安县主居然敢放出如此狂言!宗隋铁精已经百年无敌,她到底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要与之一较高下?
直到凤羽珩已经带着黄泉快步走出琉璃殿,大殿之内的议论声依然此起彼伏,就听那李坤说:“陛下应该清楚,即便是济安县主真有神器能断铁精,但我宗隋送给六公主的嫁妆可是铁精的炼制方法呀!”
这道理谁都明白,就算凤羽珩拿出个稀罕物件断了铁精,可她能有多少?大顺要的是炼制方法,而不是逞一时之威。
面对人们的议论,玄天冥到是淡定了。他相信凤羽珩,而且他曾亲眼见识过某些不可思议的神奇,此时此刻他敢断定,凤羽珩所说的刀根本就已经在她的袖子里,只不过碍于这里是皇宫,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得不往宫外去一趟。
他面上泛起邪笑,悠然自得地靠回轮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摆弄着手里的鞭子,看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紧张。
天武帝向他这边看来,玄天冥这一副样子瞬间就给了他极大的自信心。要说先前还对凤羽珩的所为有些忐忑,但碍于大顺颜面又不得不点头同意一试,可此时他家九儿子这副德性却是在告诉他:放心,事一定能成。
于是天武帝也向椅背靠了去,面上浮起一层跟玄天冥像足到九成的邪笑。
下方众臣不得不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样看来,搞不好济安县主还真的能带来些惊喜。
其实人们还是存着一丝期待,哪怕是凤羽珩只逞一时威风也好,只要她能断了铁精武器,大顺也算是在这宗隋皇子面前找回了些颜面。虽说仍然改不了七皇子要和亲的事实,但好歹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窝囊。
天武帝着人给宗隋皇子赐了座,扯着他唠起了家常。而另一头,凤羽珩正带着黄泉急匆匆地往宫外赶。
黄泉就想不通了:“小姐,咱们马车上什么时候藏了刀?”
凤羽珩小声道:“马车上没有,刀在我身上呢,只是在宫里不好拿出来,咱们到马车里转一下就可以回来了。”
黄泉咋舌,“小姐你进宫还赶带刀啊?”真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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