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凤沉鱼几乎想笑了,“倚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侍候过母亲,沈家的事几乎都是你跟倚月二人着手去办的,我的凤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什么凤命,那不过是当初沈氏为了登上主母之位,为了能不辜负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而与沈家一起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老爷和老太太是信的呀!”
“父亲是信的。”沉鱼纠正她,“老太太虽然也信,但她对我一直不冷不热,一遇到不好的苗头就要转了势,单看凤羽珩回京之后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府里做主的终究还得是老爷。”倚林劝她,“说句大不敬的,老太太还能活几年?还有,小姐想想,您身带凤命这个事,知道晓的人除凤家沈家,其实这些年下来外头也是有些传言的。大皇子对您示好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目前来说她也算得上是您的一个靠山,咱们轻易不能放。另外……”她想了想,有些纠结。
“有话就直说。”
“是。奴婢是想,大皇子是突然间对您示好的,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微妙之处,只怕还得细细思量。所以小姐怎的也得多做几手准备,不只大皇子那边要稳住,其它的……”
“你说其它的皇子?”凤沉鱼几乎都失笑了,“皇帝的这几个儿子也个个都是怪胎,人人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我也进宫几次了,除了大皇子,却也没见哪个皇子对我这张脸动心过。”她想到了七皇子玄天华,那个出尘脱俗翩然若仙的人,总是能触动她心底最弱的那根神经。“父亲有意把我许给三殿下,可是你看看,襄王妃的病居然让凤羽珩给治好了,正妃还在,我怎么嫁?嫁过去当侧妃?将来的皇后可能是侧妃上位么?更何况我现在是庶女,你见过哪家的皇后是庶出的?”
倚林被她堵得没了话,她原本是想告诉沉鱼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却没想到引来她这么多埋怨。
“归根结底,都怪凤羽珩那个小贱人!”沉鱼狠狠地道:“只有收拾了她,我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你说得对,沈家不能倒,凤命的事可以先缓一缓,如今要紧的是得把那只鹰给偷出来。”她吩咐倚林,“你去把今日之事告诉舅舅,让他务必偷回那只鹰!”
倚林连连点头,劝着沉鱼睡下,自己去给沈家传消息。
这一夜过后,就是凤瑾元回府的日子了。
凤沉鱼头上有伤,老太太一早就派了人过来告诉她不必一起迎接,可是她没听,依然忍着疼穿戴整齐,面上也收拾得漂漂亮亮。若是不去看额上包着的白棉布,这真是一个连女人看了都要打心底赞一声美的女子。
倚林本来是在她头上缠了一圈薄纱的头巾,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却能很好地把那圈白棉布给掩示起来,而且头巾的颜色跟衣裳很搭,再加上沉鱼极美,看起来也算是别致的打扮。
倚林对自己的搭配很是满意,还想着沉鱼能赞也几句,却没想到沉鱼一看镜子,竟是怒斥一声——“摘掉!快把这鬼东西给我摘了去!”
她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何就挨了骂,可看着沉鱼的一脸厉色又不敢多问,只能上前去将头巾又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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